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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太知道这位昭容县主了,从在家中府邸中见到晋王的第一眼,爱上这个男子后,她便让人去打听了关于他所有的事情,尤其是男女之上,昭容县主自然就被她视作最大的敌手。 尤其,昭容县主居然还偷偷从京城追到江浙,只是晋王不喜她,避而不见,还派人将她遣送回京。如今又被皇后娘娘下懿旨赐婚,本以为就此除去这个大患,不想她今日居然还来了花宴之上。 但是,看着被宫人簇拥着的昭容县主,看似是前呼后拥,但知内情者便明白,这其实是监管,贺娇兰便笑的更加开心了,甚至眼神中还带了淡淡的得意。 她这得意是不经意地流露,不细看不会发现,但这笑容这高兴如此明显,让已经知晓景隆帝口风的昭容县主大为恼怒。 这个贺娇兰,莫不是在嘲笑自己? 昭容县主今日废了心思入宫,却半点无用,未见到晋王还被皇后派来的宫人监控,一直憋着火,此时被贺娇兰的笑刺激地,银牙差点咬碎。 贵女们能知道景隆帝透出的话风,后宫其余人,包括东宫诸人自然也很快能知晓,再往外扩散,不出一日,事情便传了出去,京中有些消息门道的都能打探到。 晋王府晋王和太子这里,自然早就收到消息,皆震惊不已。 两人没想到,景隆帝居然将话风透出去。 两人面面相觑。 同病相怜。 父皇/皇兄两人同时开口,而后都苦笑不已。 晋王更是觉着景隆帝荒谬,皇兄委实强硬了,太气人了,这不是往自己身上强塞人吗? 若是他与太子坚持己见到底,那景隆帝如此传出话风,日后让这几位姑娘如何再说亲,还是景隆帝笃定他们会就范? 比起晋王来,更生气的自然是太子,毕竟他与晋王不同,晋王与景隆帝是平辈,他却是儿子,从孝道上自己就被压制的死死。 皇叔,你这有酒吗? 晋王知晓他向来极少饮酒,这是要借酒浇愁,不过也没办法,谁让给太子出难题的是这大祁朝的帝王。 吩咐内侍去取酒和菜肴,但也告诉他,少喝些,借酒浇愁也无用,还得你自己想办法,表决心。 他自己个也一肚子心事,不一会儿也陪着太子小喝了几杯,不过有上次食珍楼醉酒的难受后,他便放下酒杯,不虐自己身体。 太子却是一直喝个不停,晋王劝拦,见他实在是心中憋闷,便由着他喝下去,明日一早醒来他就知道难受了。 太子喝了烂醉如泥,宿在了晋王府。 晋王看着人将他安置好后,回了主院,身上浓郁酒气,便要沐浴。待出来时,福全正弯腰收拾他换下的外袍。 这活计,福全向来不假他人手,都是先把晋王的贴身物件收放妥当了,才把他衣物交给小内侍拿去清洗。 他拿起袍子最下方压着的金丝编织鱼坠,摩挲了几下,心中暗叹可惜了,起身对正晋王道:殿下,这鱼坠往后便收起来吧。 什么? 祁晔正在拿掉包着头发的布巾,闻言望过来。 福全说道:殿下往后便要有王妃妾室了,这鱼坠虽然好看,可这是毓华县主送您的物件,您再悬挂在腰间,便不合时宜了。 鱼坠是去年陶灼编织好,让晋王府的人送到在外的晋王手中,福全自然知晓,只是那时候他与晋王在外,并不知陶灼模样已出落,一直以为小姑娘还是胖乎乎没长大。哪成想一回京,见到她出落成少女俏丽模样,还吃了一大惊。 前些天,晋王约见陶灼被她拒绝的事,福全自然也知晓,心中便起了思量,尤其今日外出又得知了一些事,此时不得不说,殿下,虽然您视毓华县主为妹妹,可到底不是兄妹,这腰间悬挂的配饰往后便不妥当了。 不仅这腰间配饰,陶灼这几年陆陆续续给祁晔添置了不少小玩意儿物件,书房摆放的笔筒,桌面小摆件,更有发饰簪子,贵重有发冠,这些都得收起来了。 不说殿下,便是福全身上也有好几样从毓华县主处得来的物件,可男女大防到底得顾忌,更要顾忌未来晋王妃的心情,才好让殿下夫妻融洽。 祁晔一直沉默没说话,福全许是今日外出听说了一些话,此时话便多了起来,前两次,毓华县主都拒绝殿下约见,恐也是思量她如今年岁长大。老奴今儿外出采买,听见有夫人说属意毓华县主,只是原先顾忌着,今日毓华县主未去参加花宴,才放心想要为家中公子去承宁伯府提亲,只是那夫人第一次为家中长子操持婚事,在询问旁边夫人注意的地方,便被老奴听到了。 作者有话说: 景隆帝:敢情朕的儿子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谢允你姑娘胆子不小啊! 太子:别以为您儿子是香饽饽。 祁晔:明日我便醒悟了,皇兄且等着! 第167章 福全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这话说起来,倒好像晋王会耽误毓华县主说亲一般。 福全起初还觉着不喜,可随后想想,这话却也对。 毕竟,自家殿下从不近女色,除了亲人,只与毓华县主走得近,另有太子等人与毓华县主也熟识,旁人有所顾忌毓华县主是否会嫁入皇室,也可以理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