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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 她抬起头:“你们要搜可以,若是搜不出东西……呵呵,二婶,我最后唤你一声婶子。今日你盛气凌人,先是打我婢女,又是折辱于我。若是最后搜不出东西,咱们这长房、二房须得好生论道论道!” 颜月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一字一句道:“二房子女欺我姐弟,今日又故意上门辱我至甚。今日事毕,长房与之分割,再无退路,绝不反悔,谢婉玉,你可敢应我?”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颜月说得狠绝, 谢婉玉一时倒有些瑟缩。转眼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缩在门外正探头探脑往里张望,一眼瞧去,却是青陶。 此刻她的小脸上满是紧张, 见谢婉玉望来,赶紧又郑重地点点头。 东西还在老地方! 谢婉玉抬抬眉梢。【颜月啊颜月,今日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若真搜不出东西, 咱们两房就分家。可若是真的搜出东西, 坐实了你胆敢行厌胜之术……”谢婉玉眉眼狰狞,厉声道,“可别怨咱们不顾情分, 定要送你去法办!” 【到时候你手上拿捏的那些庄子铺子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哼,最好也叫你被打入大狱,叫你尝尝声名败坏和牢狱之苦,才能勉强解我心头之恨。】 崔嬷嬷搓了搓手, 直觉上有些不安:“夫人, 这,是否要先请示一下老夫人?” 谢婉玉有把握,心里正美滋滋, 哪里容她扫兴:“马道婆的本事姑母也是知道的。颜月行厌胜之术必是事实, 现在她这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故意诈我们呢!待会搜出证据,看她还如何狡辩?” 她手一挥, 就命崔嬷嬷带人搜。 几个仆妇趋炎附势惯了的, 见谢婉玉踌躇满志, 崔嬷嬷也未曾反驳, 见状立刻动了起来。 颜月得了谢婉玉的应承也不阻拦, 只眯上了眼睛:“萃果, 你扶我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些狗奴才能搜出什么东西?” 萃果闻言立,立马挣脱奔了过来,小心翼翼扶着她起身。 谢婉玉被她一句“狗奴才”骂得眉心直跳,但到底自己不能上赶着认,只压了怒火,静等东西被搜出来。 不一会,梳妆台那传来一声惊呼:“真,真有那东西!” 谢婉玉嘴角轻扬,又瞬间沉住:“崔嬷嬷,你去看看,可是那种东西?” 崔嬷嬷年长经验足,看着雪白的帕子里,一块四四方方的木牌,颜色深沉,上面还隐隐约约地刻着一个女子。她的脸子立马沉了下来:“是!” 谢婉玉捂着心口,指着颜月:“好啊,难怪盈盈一进府就出了事,原是你这贱蹄子作怪。你好歹毒的心,竟然厌胜亲姊妹……我可怜的盈盈哦!” 她一手捂心,一手掏出帕子擦泪,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竟然抽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地上。 一时间人仰马翻,崔嬷嬷赶紧去扶,恰巧寻着这木牌的是个目不识丁的,这下竟然没有一人仔细去看看那块桃木牌,瞧出不对劲。 “包好,带走,咱们去老夫人那边,请她替二房做主!”谢婉玉咬牙切齿,泪水满面。 偏生她的心里全是欢欣鼓舞,一片雀跃。直叫颜月好笑不已。 到谢氏面前再撕破岂不是再好不过? 做戏要做全套,颜月面子上惊慌失措,皱着眉喊道:“你们搜出了什么东西?我怎地从未看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你们栽赃嫁祸!” “大姑娘,是不是栽赃老夫人自有定夺。烦请你跟老奴走一趟,私藏这种东西可是重罪。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送官定是不妥。但老夫人那,您必须得给个说法。”崔嬷嬷牢记这谢氏派她来的目的,此刻语气冰冷,下了通牒,“请吧!” “姑娘身体虚弱,哪能走那么远?”萃果红着眼睛。她的脸颊依旧高高肿着,一句话说话嘴唇麻涩,牵着脸皮子疼痛难耐。 崔嬷嬷看着颜月的脖颈,到底是危及性命的伤口,她也不敢马虎:“今日事情严重,恕老奴失礼了,抬也要将您抬到老夫人那!”她转头吩咐人准备软轿,另将那桃木牌匆匆塞在袖中。 颜月顾及自己伤势,不敢有大动作,只是甩了袖子皱眉道:“说了是栽赃,我不去!” 此时外间来报,礼部尚书夫人携女林明珠前来探望。 颜月脸上故意滑过一丝侥幸:“既然恰有客来,此事稍后再议。” 谢婉玉哪能略过她的脸色,立马将她假意显露的慌张当做了石锤,只觉抓住了把柄,立马挺直了腰板道:“林夫人来了正好,就请她做回公证人,瞧瞧你这坏胚扒开了究竟是什么烂心肠。” 她转身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将人请到松柏堂,又去将事情报给谢氏知道。 颜月低下头,咬住下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不笑出声来。随即抬头,双目悬泣:“既是栽赃陷害,我又有何惧?走,就请林夫人做回公证。” 崔嬷嬷张了张嘴,两边都没拦得住。害,听老夫人的意思,可不希望家里这点糟心事再传出去呀。如今临安侯府的名声真真再也经不起糟蹋了呀。 奈何谢婉玉存了私心,此番有了机会,哪里肯一带而过?必要颜月也尝尝这人言如刀剐上心头的滋味! …… 不多时,松柏堂里谢氏与林夫人双坐上首,尴尬地饮着茶。 林夫人本与临安侯府无甚交集。但先前宫宴一事,她多少欠了颜月的情。林明珠听闻颜月受伤,又日日急着要来探望。她这才携女前来,却万万想不到卷进了他们的家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