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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州自是不会拒绝她,很快就在她面前演示了一遍,陈诗韵也是用剑之人,当即除了剑鞘,似模似样的比划了起来,是这样吗?rdquo; 贺兰州看着她有些不连贯的动作,好脾气的上前手把手教她,不是,是这样。rdquo; 就这样,贺兰州带着陈诗韵比划了一遍自己的剑招。 秦好几乎是一下子就直接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她看着不远处两人的景象,眼神格外专注,然后立马转头看向季泽,你快看,贺兰州在教陈诗韵自己的剑法。rdquo; 看到了。rdquo;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阻止他啊!rdquo;秦好着急道。 季泽看向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更别说像秦好一样激动的起身,他只是寂静的开口,以一种秦好没有想到的冷静平淡的语调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阻止他?rdquo; 秦好有些惊讶,她不由的仔细看了眼季泽,确定眼前的人是自己熟悉的和自己一起穿过来的搭档,随后上前一步,我们当然要阻止了,你忘了啊,陈诗韵就是在这里学了贺兰州的剑法然后教给简丛,简丛也是利用这一点,在日后指证贺兰州杀人,从而导致贺兰州被他囚禁,武功被废,还断了双腿的筋脉。rdquo; 我知道。rdquo; 那我们还不赶快把这个因果扼杀在摇篮之中,赶快阻止他们啊!rdquo;秦好觉得自己都要着急得恨不得直接过去打晕贺兰州就跑,自己的搭档却竟然还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淡定的坐在石头上,简直不可思议。 季泽看着面前一脸着急、正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姑娘,许久,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秦好,我们公司叫什么?rdquo; 秦好一脸懵逼,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要在这么紧急的时刻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送分题啊?为了体现我们对公司的爱吗!尽管内心一串问号,但这并不妨碍她流利的说出正确答案,月老驻人间办事处。rdquo; 那我们的业务是什么?rdquo; 红线修复。rdquo; 很好,rdquo;季泽看着她,然后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我们为什么要阻止呢?rdquo; 秦好觉得自己没有很好的理解季泽想表达的因果,这怎么就得出了所以他们不应该阻止的理由。可是她还没来得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季泽就从善如流的再次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我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帮助贺兰州修复他的红线,让他和祝语在一起,从而不至于影响他的命数,可是除此之外,其他的,却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你明白吗?rdquo; 这我必须不明白啊! 我们现在阻止他难道不是为了他和祝语在一起?为了修复他的红线?rdquo; 你问问自己,你现在阻止了他,对我们对他红线的修复有什么好处?rdquo; 秦好,hellip;hellip;rdquo; 季泽又叹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走近她,贺兰州这个人,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也是一个对喜欢的人容易心软,不容易割舍的人。像他这样的人,要么,祝语早于陈诗韵之前认识他,并和他确定关系,要么,就只能等他对陈诗韵心灰意冷彻底死心,自己割舍这段关系,除此之外,在其他时候,贺兰州是根本不会再给其他女生机会的。你也看过他的生平不是吗,他即使在被陈诗韵狠狠伤了一次又一次,在因为陈诗韵而被简丛害到那种地步之后,依然能因为陈诗韵的一点温暖再次原谅她,相信她,就是因为他对爱情的固执,对陈诗韵抱有余情。简丛利用的无非也就是他的这点。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没有让祝语和贺兰州提前相遇,那我们就只能等,等到贺兰州对陈诗韵死心,那个时候,才是他和祝语的第二次机会。rdquo; 秦好怔怔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又转头去看贺兰州,贺兰州还在教陈诗韵自己的剑法,他的脸上带着笑,眉眼间都是温柔,他怎么也不可能知道,他现在的每一招都是日后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 他不知道,可是秦好知道,然而,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她什么也不能做,秦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被什么压得沉甸甸的,让她心情沉重却又无能为力,她只能慢慢低下了眼眸,默默的看着脚下。 季泽看着她一下消极下来的情绪,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安静的自己思考。 秦好这一思考就是半天,直到再次上路,她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沉默的像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真正的路人。 他们在一个路过的镇子上落了脚,暂做休息,准备住一宿再出发。秦好心不在焉的草草吃了几口,和季泽说了声就先回房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闭了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贺兰州,压得她有些烦闷。睡也睡不着,秦好看着古朴的客栈装潢,想了想,决定出门走走。 这时的天色已经昏黄,秦好也不打算走太远,就沿着客栈的街道一路向前,偶尔看到有开着门的店铺,就走进去看看,她心里压着心事,也没多少闲情逸致,唯一在一家首饰店看上了一款银制的碎玉荷花镯,可一摸腰间发现自己没有带钱袋,也就只好又放下了。 就这么心事重重漫无目的的走了一路,秦好一个拐弯,面前竟出现了一片碧蓝的湖,她眼前一亮,就这么直接走到了湖边,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许久,才缓缓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