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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丛不说话了。 陈诗韵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片苦涩,心慌又无助,不由开口道,你走吧。rdquo;她这话刚说完,就感觉唇上一重,简丛狠狠的吻了她,她一个惊讶,简丛就已经匆匆结束了这个亲吻。 你还真是心狠。rdquo;简丛说道。 陈诗韵抬头看他,就见面前的人脸上略有伤色。她心下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再次说道:你走hellip;hellip;rdquo;话还没说完,简丛就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又是一瞬即逝,简丛并没有为难她,只是凑近她的耳边,悄声道,我真嫉妒他,你陪他上路,和他在一起,好,我不出现,我愿意成全你,即使哪天我死在他的剑下,我也无怨无悔。rdquo; 你瞎说什么,他不会那样做的。rdquo; 世事无常,我只听说贺兰州的剑法十分厉害,却并没有见过,若是哪天,我们真交起手来,我不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rdquo; 我知道他的剑法,我也清楚你的身手,若是你们真交起手来,你不一定会输。rdquo; 那可不一定,到时候你往他身边一站,我就已经输了。rdquo; 陈诗韵看他,眼里满是痛苦。 心疼我?rdquo;简丛看她,我不需要,rdquo;他说,我幼时丧亲,父母遇害,那时我一心想要强大,翻山越岭找到了天合掌门,我跪在地上求他收我为徒,可是却被他拒绝。我跪了三天,他连我看都没看一眼,我跪晕过去还是被一好心的路人所救。随后我又去了几大门派,然而他们也不收我,我心想可能是我那时已经有了些年纪,并不是被收为徒的好年纪。可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天合掌门收了贺兰州为徒,那些拒绝我的人,一个个拿着贺礼前去恭祝,可笑的是贺兰州却与我同岁,我那时才明白,原来不是我年纪不对,是我人不对。这人啊,确实有贵贱。rdquo; 陈诗韵听得心疼,伸手去捂他的嘴,别说了。rdquo; 简丛笑着抱着她,没什么,都过去了,只是可惜了我那跪着的三天,三天,什么都没换得,若是当时,他教我一招一式,我也不会失望至此,然而,别说一招一式,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而贺兰州呢,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就得到了天合掌门的全部真传,真是可笑。rdquo; 你,你是不是怨恨贺兰?rdquo;陈诗韵小心问道。 简丛看着她眼里的忧愁,别瞎想,我是不喜欢贺兰州,不过与你无关,这是我们俩的恩怨,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我只是有些嫉妒,觉得上天不公,不过我并不会做什么,也不会让你为难,你相信我。rdquo;他看着她,我遇到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与他的事情,遇到后才觉得天意弄人,不过我却并不后悔,因为这一次,我知道,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连与他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诗韵,你相信我,我们之间,与他无关,我愿意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你,但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而误会我。rdquo; 陈诗韵点头,我相信你。rdquo; 这就够了。rdquo;简丛又抱了抱她,然后终是不舍的离开了,陈诗韵看着他离开,低头看向他刚刚坐着的地方,心里不觉有些空落落的。 季泽靠着自带bug在屋外听完了全程,皱了皱眉,回了房间。只留祝语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屋顶。祝语和季泽不一样,屋内没有点灯,她在屋顶并没有办法通过移开瓦片看到屋内的景象,陈诗韵与简丛的交谈又刻意放低了声音,她零星的听到了几个词和一两句话,却并没有听到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她只是因为休息的早,所以无意间起了床,闲着没事在客栈院子里乘凉,却不经意看到了简丛从窗户进了陈诗韵的房间,祝语担心陈诗韵有危险这才尾随着上了屋顶,然而却见屋内除了交谈声并没有其他。只是陈诗韵明明与贺兰州是一对,这眼下却与另一男子孤男寡女夜晚共处一室并且交谈私密,这种情况让祝语有些不明白并觉得有些不合适。 她向来为人冲动,然而在涉及到旁人的事上却又十分谨慎,尤其是眼下这种感情问题,所以祝语只好孤零零的看着月亮,心里不断的纠结着到底要不要问问陈诗韵那人是谁,他们说了什么?又到底要不要告诉贺兰州,陈诗韵月黑风高与一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私密交谈了许久?她想啊想,直想到微风过境,吹的她额前的发丝飘到了眼睛下,吹得她有些丝丝凉意,这才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算了吧,这种事情,自己与对方也才刚认识,不合适说也不好说,还是先压下不说,让他们自己去互相了解吧,想清楚了这个,祝语也又有了些睡意,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回了自己的房。寂静的夜里,简朴的客栈虽小,每个人的心事却都不小。 第22章 一蓑烟雨09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动身踏上了前往随州的路程。秦好和季泽跟在他们身后,随着他们一起前往随州。秦好昨夜睡得沉,并不知道简丛夜会陈诗韵之事,季泽虽然知道,却并没有告诉她。 中午歇息的时候,贺兰州与陈诗韵也终于有了点独处时间,他们走在安静的草地上,身边是潺潺的流水,四周是馥郁的花朵,陈诗韵不知道和贺兰州说着什么,两人都很是开心。也就在这个令人舒适愉悦的时间,陈诗韵适时的开口,说自己想看看贺兰州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