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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为也不弱,元婴初期,这一笑登时方圆数十里海面上都是他嚣张的笑声。 蓝绛河追不到人,感觉“阴阳蛊花镜”距离天幕越来越近,只得恨恨停下。天幕那里气流紊乱,极容易出现意外,并且对方显然是自道修大陆穿越天幕过来的,谁知那里会有什么埋伏。 他不肯涉险,心中却怒气难平,这个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令他心火更盛,停在高空,阴恻恻神识传音,这声音直激得巨浪翻涌,响彻半个海域。 “忘川飞马姜夕月,你笑什么笑?地魔宗小小元婴,敢与道修勾结,擅闯我天魔宗,黄口小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姜夕月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就像是一只突然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噎了一下,才如梦方醒:“师父你这什么破法宝,为什么他竟能看得到我?” 红笺心情很糟糕,没空同他逗趣。 对方是化神,有神通看到“阴阳蛊花镜”里的一切一点儿也不奇怪,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捉了他的弟子,而此人的同心魔虫掌握在蓝绛河手上,蓝绛河通过那虫子可以知道这边许多消息。 姜夕月先前打赌输了被迫拜师,又被封了个什么宗门长老,就这样子他也没想着要跟随红笺这么个道修一条道跑到黑,总想着自己以后还能有机会翻身。 此时他突然被蓝绛河点了名,顿觉前路黯淡无光,整个魔域风刀雪剑一齐逼来,以后怕是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姜长老回宗门了 心情再是不好,也得把该做的事都先做了。 蓝绛河还有个眼线在众人跟前,当务之急是审问抓来的这个天魔宗弟子,然后赶紧把他处理掉,否则三人做什么去哪里蓝绛河都能知道,随时可能顺藤摸来,自是大大不妙。 问的多了,只会叫蓝绛河意识到他们是冲着石清响的魂魄来的。红笺也不浪费唇舌,直接将那小子提过来,先前没注意,他竟然还是个元婴后期,此时“大造化符”的效果已渐渐消退,姜夕月惊恐地看到元婴中期的师父大发神威,将高她一阶的天魔宗修士彻底压制住,提过来一巴掌直接打晕过去。 ……太野蛮了,先前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姜夕月退了一步,将宝宝兽抱得高些,挡住了脸。 宝宝兽十分不客气,伸手把他的面具抓了下来,翻来覆去看看,扣到了自己胖嘟嘟的脸上。 这时候红笺已经运转了《大难经》,仔细理顺着手中这人的记忆。 “阴阳蛊花镜”停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打扰,红笺得以慢慢地察看甄别。 修士陷在昏迷中,有一些记忆会走样失真,红笺不厌其烦地将它们同之前自钟福那里得来的讯息比对,直到真元将尽,再撑不住这种消耗。她暗自叹了口气,手掌自那人脑袋上拿走,挥手一点,所剩不多的真元疾涌而出,洞穿了那修士的紫府。 紫府一破,里面的元婴当即被斩杀,人也就彻底灭绝了生机。 红笺有些疲惫,同石清响道:“先歇一会儿吧。”不但是真元耗尽,也因为适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加上现在脑袋里塞了太多的东西,红笺这会儿不大想说话,交待完这一句便坐下来,闭了眼睛,默默等待真元恢复。 石清响悄悄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将那尸体身上的乾坤袋留下,人扔出空间,任由其沉到海里。 他做着这些,并不去多管一旁的姜夕月。 姜夕月有些纠结,新师父今晚露了一手,实力确实很强,他又被蓝绛河那老鬼识破,双管齐下,他难得正经设想了一下接下来去那无名天道宗当个长老能不能行。 不过师父方红笺接下来做了什么?她冒了老大风险抓回个元婴后期来,竟然问都不问,只是打晕了他,然后把手在对方脑袋上放了好一会儿,看她爱不释手地摸啊摸,等摸够了就把人宰了,好恐怖,好变态…… 她那道侣还帮她善后,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海兰兽为什么喜欢同这样的男女呆在一起?他觉着自己好命苦。 红笺直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恢复过来,这时候由她的神情已看不出还有什么异样。 振作起来的红笺第一件事便是招呼石清响一起把“阴阳蛊花镜”彻底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沾染到魔虫魔物而不自知,威胁都清除掉,蓝绛河再是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才和石清响道:“你的感觉没错,那魂魄就在月魔殿,刚才他趁乱联络了我。” 石清响吃惊非小,由始至终,他只感觉到在月魔殿那里有一个十分熟悉亲近的存在,与他血脉相连悲欢与共,可对方却没有传给他任何的讯息。 红笺沉声道:“他催我们离开,他说天魔宗的情况很复杂,叫我们赶紧走,不要管他。” 石清响瞪大了眼睛,他知道红笺这么慎重,必然是刚才以《大难经》在那人身上有所发现。 红笺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那里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他叫咱们走,咱们就只得先走。我适才仔细了解了一下蓝绛河和月魔殿的情况,方才大致有了个猜测。” “那钟福不是说蓝绛河手里有三件天魔圣甲么,其中‘天魔圣手’里的魔魂在宗门内斗中差点儿战死,蓝绛河又把它救回来,恢复到七八成的实力。蓝绛河与厉名合谋对付你大师兄是在二十年前,时间也对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