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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中忍耐许久的矛盾一下子爆发。 江开诚知道自己理亏,便好声好气的哄着李绛回了家。 准备和江砚与一起去墓地。 江砚与看到回来的李绛站在门口,他手里还抱着江开诚给他买的最新模型。一切都是为了弥补这次小小的变卦。门边的男孩小小的年纪还无法隐藏眼中的情绪。 江砚与轻而易举看出来,他眼中和江开诚新妻子一样的东西。 说实话,江砚与不理解,他对自己的恶意从何而生。 可是他不在意。 他也不需要。 江砚与回了房间,把脖子上的玉坠摘了下来放在床边。 准备换身衣服再去看许焰。 没想到的是,出来后,原本放玉坠的床头柜上面空空如也。 他脸色变了。 记忆不会错,找遍周围也没有。 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江砚与步履匆匆的走出卧室,谁拿走了他的东西。 楼下没有人,他转身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哥——” 随声望去,江砚与抬头,见到李绛站在三楼。 小孩个子不高,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扶手外面。 看着江砚与,李绛笑了。 “哥哥,我很想去游乐园的。” 江砚与皱起眉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为什么要和我抢爸爸呢。”李绛的语气变得阴森,他问江砚与:“为什么爸爸不能带我去游乐园呢。” 江砚与一言不发,冷声开口:“是你拿了我的东西?” 李绛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忽的笑了。 稚嫩的脸庞露出天真的表情。 他手伸出来,白玉坠子晃在半空中。 江砚与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什么意思。” 李绛问:“这是哥哥的吗?” 江砚与没有回答。 上面的人自问自答着:“那就还给哥哥吧。” 下一秒,李绛松了手。 ...... 江砚与跟本不用反应,整个人朝着玉坠掉落的方向扑了过去。 那一刻,江砚与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已经到了人的极限。 身子重重的落在楼梯的台阶上,江砚与唇齿之间溢出痛苦的□□。 玉坠从指尖擦落,碰在了地板上面。 疼痛从身体的四面八方传来。 右臂垫在身侧,杠在楼梯边沿,痛感格外清晰。 骨头,像是断了。 一瞬间,身体像是动不了了一样。 但他物无暇顾及。 江砚与倒在台阶上,手指慢慢的勾过黑色的细绳。 还好,没碎。 李绛的声音宛如一个小恶魔:“对不起啊哥哥,不小心掉下去了。不过好像没有碎呢。” 那是许焰去世之后,江砚与第一次没有去看她。 手臂骨折,肋骨也差点断掉。 可惜的是,观音还是裂了。 ..... 江砚与不安稳的皱着眉头,那种动不了的疼痛仿佛又席卷而来。 醒过来手摸到胸前,才发现玉坠已经被自己送了出去。 而葭音坐在桌前,手中摩挲着那块玉。 忽然,葭音眼睛咪了一下,她把玉凑近眼前。 手指抚了一下,上面竟然真的有一道裂痕。 呼吸停止就在一瞬间。 她不会把江砚与的玉坠弄坏了吧。 葭音慌了。 她足足的盯着那个裂缝看了十分钟,样子快要哭出来一样。 偏偏陈曼婉此时敲门。 葭音赶紧吧坠子带回了脖子上,给陈曼婉开了门。 “妈妈,怎么了?” “来看看你的手。” 陈曼婉看了一遍葭音的药,脸色不太好。 “你和阿与怎么回事。受伤都到一块了。” 陈曼婉叹了口气,问:“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葭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陈曼婉全部都看在眼底。 最后,她也不问了:“算了,没事就好,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告诉我。” 葭音撒娇的笑了笑,抱着陈曼婉的腰:“妈妈你真好。” 陈曼婉好笑的拍掉葭音的手:“别给我来这套,这双手你可要好好的保护着,你要记住,这可是你的底牌。” “知道啦,不耽误我拉琴了。” 里面的人还在说些什么,江砚与身影晃了一下。 呼吸都变得难捱。 江开诚好像说得对,太幼稚了。 连葭音都保护不了。 那颗心脏仿佛被一千根针扎在上面,痛不欲生。 ——“阿与,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的情况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很可能,高考也受到影响。” ——“我希望你出国,不是逼你按照我的想法生活,而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我已经给你联系好学校和老师,在养伤的这段时间,不会但耽误任何事情。” ——“那个老师...你会喜欢的。是你妈妈之前很敬佩的顾老。他现在在法国,我和他说了你的情况,他很欢迎你过去。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害你。金融比画画更适合你。而且,只要这样,我就会把那行车记录仪中黄二伤人的证据交给你,你可以彻底的把他送进去。也不会再有人伤害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