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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温柔却又不乏强势:“带着。” 葭音着急:“不行的,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江砚与拉开葭音外套的拉链,白色的玉观音被塞进了葭音衣服里面。 他熨帖的给葭音重新整理好衣服,注视葭音的眼睛,薄唇轻启。 葭音本能的愣住,江砚与的面庞在眼前重新放大。 她听见江砚与的声音,冷冽的声线一字一句吐出:“我不需要什么护身符。” “但音音必须平安。” 他瞳孔中映出葭音的身影,周围的声音变得模糊,医院的人来来往往,嘈杂的声音成为两人的背景。 太阳在后山一点一点的下落,金黄色的光晕在夹角下移。 他每一句话都砸在葭音的心上。 男人的眉骨即为好看,背着光有很淡的阴影,衬得气质突众。 江砚与目光没有闪任何一下,直直的定在葭音眸中。 他哑声:“葭音就是我的护身符。” ...... 江砚与叫了个车,葭音十分懂事的没有问江砚与刚才他去了哪里,也没有问江砚与那些人是谁。 葭音偷偷地瞥了江砚与一眼,他脸色很差,而此时,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葭音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怪异。 就算葭音不问,那几个无法忽视的问题也避免不了的。 为什么那辆车可以刚好的停在小巷门口。 江砚与出去之后去哪里了,为什么脸色更差了。 手掌半握成拳,葭音更小心的打量着江砚与。 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心底好像有一点失落。 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要是往常...一定可以发现的。 回到家,陈曼婉问:“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下午去练琴的话,一般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葭音面露尴尬:“妈,我今天没去...” “嗯?”陈曼婉回看葭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葭音缓缓举起自己的手,白色的纱布刺眼。 陈曼婉吓了一跳,放下手上的东西就朝葭音走来:“怎么了这是?” 江砚与在葭音前开口:“陈姨抱歉,我没有看好葭音。 “让她受伤了。” 听见江砚与这么说,葭音不同意了。 她摆着自己厚重的手摇头:“不是的妈妈,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了,然后去医院包扎了一下。” 陈曼婉抬起葭音的手看着,听到已经去医院看过几字抬眼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葭音讪笑:“哪有怎么回事啊。” “一点都不严重好吗,几天就好了。” 陈曼婉看向江砚与,在得到江砚与的肯定之后,陈曼婉松了口。 葭音随便找了个借口,拽住江砚与的手就要上楼。 她好像感受到了江砚与一瞬间的僵硬。 短的让葭音以为这是她的错觉。 二楼,葭音再次确定了两件事。 “江砚与你不许骗我,你没受伤吧。” “没有。” “那这个...真的给我了?” “嗯,不过音音要保存好,不可以给别人,也不可以弄丢。” “他只能是你的。” ...... 葭音不知道的是,江砚与在她进房间之后,在外面站了好久。 右臂传来阵阵刺痛。 他沉默的回到房间,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没有画完的画。 他走过去,试图提笔继续。 落下的线条歪歪扭扭,像是有千万斤重量压在上面。 “啪嗒——” 清脆的一声音,笔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江砚与注视着那张画纸,嘴唇抿的泛白,他立着身,修长笔直的身影似乎有些脆弱。 半响,江砚与弯腰捡起地上的笔,他攥在了手心。 耳边回荡起医生清楚的话。 “这条胳膊如果还想要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养着,一切重的东西都不要碰,不能劳累,多用左手。” “画画?如果你能拿稳笔的画。” “你原本就又旧伤,还是比较建议去你之前的主治医生那里看一看。” 江砚与呼出一口浊气,坐在了床头。 他合着眼睛,思绪很乱,整理不过来。 意识慢慢模糊,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 江开诚在许焰死后的第二年,和另一个很有钱的女人结婚了。 带着江砚与一起过去了。 第三年,那个女人给江开诚生了一个儿子,跟那个女人姓,叫李绛。 名字同江开诚的姓同音。 李绛比江砚与小很多,江砚与不是很喜欢小孩。 在许焰因为意外流产后得了抑郁在出租屋因病郁郁而终后,江砚与就很抵触这些事情。 但江开诚新的人生,他无法说什么。 巧的是,李绛似乎也不喜欢他。江砚与不在乎,反正再过个几年,他就会搬出那个家。 直到有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那天是许焰的忌日,江砚与头一次和江开诚明着争吵。 江砚与头一次把怨恨带在了表面。 “她是怎么死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在那天带着李绛去游乐园,而忘记为他生孩子去世的许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