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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唇。 他偏爱男童是不假,但如此殊色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聪明的孩子。rdquo; 淫.邪地笑着,俞若洋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双手一扯就撕烂了顾凌霄的前襟,顾凌霄也软绵绵地瘫在了他的身下,像是已经被那紫烟侵蚀了身心。 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知道吗?这酒和那紫烟都是为了让你们更舒服,要是没了这些,嘿嘿mdash;mdash;rdquo; 后面的话凝在了俞若洋的喉咙里。 顾凌霄睁眼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显然那紫烟对她无效。可这时候才发现这件事对俞若洋来说已经太晚了。 mdash;mdash;顾凌霄并指成剑,两指直接刺穿了俞若洋的左眼。俞若洋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顾凌霄的手指就在其中猛力一搅。 你、你hellip;hellip;!!rdquo; 有液体滴滴答答地洒在了顾凌霄的白色宫装上。她清媚一笑,脚上一蹬就把俞若洋踹了出去。 俞若洋在亵玩孩童时动静总是很大,外面的人就算听见了什么声响也只作不知。反正屋门已经从内锁起,等俞若洋玩够了自己就会从里面出来,那时才会有人进屋去收拾善后。 灭了屋中的紫烟又找来水洗了手擦了脸,顾凌霄打了个呵欠,扯下床帐扑在地上蜷成一团mdash;mdash;她可不想睡俞若洋的那张床。 那张床还是留给被俞若洋折磨致死的那群孩子们吧。没看见现在那群孩子们拘着俞若洋的魂魄在那上面将俞若洋对他们做过的事情一件件地都报复回俞若洋的身上吗? 在顾凌霄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个扎羊角小辫的小女孩儿蹭到了她的身边。她本来空洞的眼眶里流着血泪,这会儿血泪干了,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对着顾凌霄笑。 顾凌霄想要拍拍小女孩儿的头顶,手指却只能触到一团冰冷的空气。她这才想起小安乐没有阴阳眼,她现在能够看见魂魄仅仅是因为这些魂魄与她结下善缘,她因此能够看见他们片刻。 姐姐,谢谢你! 小女孩儿快活的笑声轻轻飘散在空气中。顾凌霄笑了一笑,说了一句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见的话:不谢。hellip;hellip;希望再也没有人遭受你们的经历。rdquo; 一转眼就到了黄昏,天空如同火烧,上面漂浮着橙红发紫的红云。 知道顾凌霄早上就被门主召了去的赖大熊见顾凌霄还没有从门主的后院里被抬出来,急得活似灶台上的蚂蚁。 mdash;mdash;不行,我得去见门主!我得去求门主!小娘子那样好的人,她不能死了!她不该死啊!rdquo; 赖大熊以前只敢在心里咒骂几句门主的癖好真不是人干事,对于那些死了的孩子们他也只是觉得他们命不好。愧疚啊自责啊什么的往往只会在他心中一闪而过。更深层的感情他不会有,也没想过要有。 到了这时候,到了发现顾凌霄被门主带去意味着什么赖大熊才突然悲从中来,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些被八极门抢了孩子的父母该有多么的痛心,该有多么愤恨。 老大你疯了吗!?那可是门主!门主你知道吗?!门主用一个小指头就能碾死我们!你要是去了hellip;hellip;你要是去了你以为你能活着回来?!rdquo; 赖大熊的几个手下抱腰的抱腰,抓脚的抓脚,硬是把赖大熊给拖了回来。赖大熊先是生气,他哽着脖子喊了几声:门主又怎么了!?门主就能草菅人命了?!小娘子就活该被门主折磨死了?!rdquo;接着越喊越伤心,膘肥体壮的一个汉子竟是坐在门坎儿上就哭了起来。 见赖大熊流着鼻涕哭得嗷嗷的,他的手下也不好让他小点儿声,免得被人听见了告到门主的面前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拿赖大熊没办法。 赖大熊哭完了,吸着鼻子就扛上了自己的斩马.刀。 一会儿不见我回来你们就相互朝着面门揍几拳,说是我把你们打晕了就成。rdquo; 赖大熊红着眼睛哑着嗓子,一看就是不准备活了。 老大!?rdquo; 别劝我,我心意已决!rdquo; 赖大熊还想再慷慨激昂地说上几句,不料手下们压根儿就没看他,而是指着窗外。 窗外一道红色的浓烟腾空而起,仿佛在橙黄的天空上飞起一条巨龙来。赖大熊一愕,紧接着就跑了出去。 等他与手下吭哧吭哧地跑到聚义堂前,聚义堂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但凡是八极门中有头有脸、人也在总坛里没出去的人物都尽数到齐了。 赖大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hellip;hellip;没看错,他果然没看错! 那绯红的浓烟是八极门中一种传递讯息的信号烟。每种信号烟根据颜色的不同都有各自的含义,其中唯有绯红色的那一种鲜少有人会用。 因为绯红色的信号烟代表着:头领危险rdquo;。 这里是八极门的总坛,在这里,头领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门主俞若洋。 门主危险rdquo;,这个讯息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几位堂主已经在前方交头接耳在了一处,从他们的脸色来看,谁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听他们吵嘴的内容,这几位竟是相互都怀疑彼此有意背叛门主,发动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