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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选吗? 只是打从今日起,你要学着怎么把我装进你那心窝里去,明白吗? 耳坠硌得茶花掌心有些刺痛,她抬起眼眸,看向月光下的男子,当下他那副眉眼间的戾气全消,噙着笑意垂眸望着她的模样叫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不是真的大魔王 他也只不过是个不足二十的年轻公子,倘若收一收那些暴戾的情绪和眼神,他这幅温柔的模样指不定要溺死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 茶花掐着指尖收回目光,又低头看向旁处,小声道:我该回去了。 先前给她机会的时候,她没能想明白,这会她自己知道主动讨要机会了,倒好似开了窍一般。 赵时隽瞥了一眼探头探脑的车夫和婆子,口中徐徐答了句好。 踏着洒满月色的庭院,茶花回到屋里时,外面几乎都混沌得看不清东西。 夜里洗漱过卧到榻上,即便是梦里她好似都会嗅到那些怪异的气息。 疼 小姑娘颦起眉,口中啜泣。 手掌心火辣辣的,她不喜欢这样。 男人却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喟叹般。 这才哪里到哪里呢,你竟喊疼? 只怕泥巴捏的小人都比你要有用 乃至天亮时,那梦境才将将散去。 婆子打水进屋来,瞥见茶花水汪汪的眼睛,迟疑片刻才低声道:姑娘还在生裴姑娘的气吗? 茶花拧了帕子,听她这么说略有些诧异。 您怎会这样想? 那婆子见她茫然,是真不知情,便叹了口气道:昨儿公子回了府之后,冲着姑娘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且当着她母亲的面便惩戒了她,都禁了她的足,闹得老爷都知道了 不过公子要责罚她,便是老爷和夫人亦是鲜少能护得住的。 茶花略是诧异。 裴倾玉好几日没再过来,茶花也不会刻意去打听他的行踪。 她只静静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着下一次能够帮到哥哥的机会到来。 只是期间昭王府却又会让人送些东西过来,有穿的有用的,唯独没有那一只发带。 赵时隽仿佛终于愿意让步,不再紧紧地逼迫于茶花,但隔三差五的东西显然也是在提醒她别忘了些什么。 这日恰好送的又是一些点心。 那雪嫩的糕点软糯幽香,夹心是鲜红的樱桃汁裹出来的馅料,莫要说尝起来的滋味,看着便叫人觉得极是软糯可爱,很是心动。 那些穿的用的茶花是半点也没碰过,可偏偏就是这糕点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偏巧这时候裴倾玉从外面过来。 茶花忙缩回拿起糕点的手指,见着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忙起身要与他见礼,他却诧异地将她扶坐下。 他面上不见当日的冷意,反倒有些无奈的语气,你每每见我何必如此客套? 似乎不管他怎么做,她都始终与他很是见外。 茶花却没在意这个,在他坐下后,又甚是不安地询问了关于裴少婵的事情。 裴倾玉收敛了几分笑意,抬眸打量了她一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前几日强忍委屈的模样。 茶花只比裴倾玉的妹妹大半岁,两人甚至是同一年出生。 可裴少婵自幼便生活富足,无忧无虑,哪怕真做了什么坏事,上头也有父母和哥哥庇佑。 而茶花则不同。 她自幼便比其他女孩儿遭遇更多,即便昔日贵为宣宁侯府千金,也一样被父亲幽囚起来,不见天日。 后来宣宁侯府出事,她又随着哥哥颠沛流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从不会与旁人诉苦半分。 即便裴倾玉主动想要帮她,她亦是更习惯自己独自去承受。 可那日她隐忍的样子落在裴倾玉的眼中却极其的刺目。 彼时小姑娘指尖拧着衣摆,哪怕鼻尖和眼圈都泛着红,可她在人前连委屈都不敢委屈。 她紧抿着红唇,半个字也不曾透露过裴少婵的不是。 她揣得什么心思,裴倾玉也不是不清楚。 不外乎就是指望着他能帮她哥哥早日查明案情,又怕她若说了他妹妹不好,他在陈茶彦的案子上会不尽心。 再对比他妹妹,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想哭便哭,想恼就恼,早早就回到家中去母亲怀里哭诉告状。 身侧的姑娘换成任何一个人,这都让裴倾玉心里会很不是滋味。 那日我早些离开心中是存了气,却不是针对你,而是对我妹妹少婵怒其不争罢了 他何尝不盼着自己妹妹好,她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却只会作天作地,难不成家里人要替她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 这毕竟是裴倾玉的家事,茶花却不好多说什么。 裴倾玉低头看见桌上那一叠精巧点心,靠在边上一个有个小小的齿痕,显然是被小姑娘咬过一小口。 他进府时听下人说了赵时隽的事情,又提出想帮茶花主动解决。 他拿了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我可以想办法提你讨要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