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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和宫中的盛装打扮不同,此时的上官雩更显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和冷峻,连他都不由自主佩服上官雩。 他情不自禁地想到容璲与上官雩合作时,是不是也常常这样讨论计划安排行动?与这样的奇女子共事数年,又收为名义上的贵妃,竟真能一点心思都不动吗?若是这样的女子对容璲起了心思呢? 上官雩审视他几眼,像看透了他的忧虑般无语道:“傅公子,收起你的杞人忧天吧,没人要跟你抢容璲。” “咳。”傅秋锋欲盖弥彰地抬手干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自然相信陛下操守正派。” “男人哪有什么操守正派。”上官雩掩口调笑道,忽地眨了下左眼,低声神秘道,“听说你们还什么都没做,这怎么行呢?若是感受不佳,也好及时止损,做一对单纯君臣。” “圣女殿下!”傅秋锋脸色一红,“如此不雅不妥,请您慎言。” “唉,傻孩子。”上官雩用颇为同情的眼神望着他,“你知道为何醴国王室的五圣秘法渐为禁术吗?” “为何?”傅秋锋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道禁术上来。 “醴国圣女主掌祭司台,通常由公主或者权贵小姐自幼担任,早前的选拔标准之一就是适合修炼禁术,据说彻底练成者能与自然神灵沟通,保醴国风调雨顺不受天灾。”上官雩抬手托腮,意味深长地笑,“但后来这一标准就渐渐降低直到废除不再修炼,一是禁术修炼不易九死一生,而且一旦修炼,就会终生无法怀孕生子。” 傅秋锋怔了怔,不明所以:“呃,那又如何?陛下是男人,又能有何影响。” “男人会因此不能人道。”上官雩煞有介事地说。 傅秋锋:“……” “就是不举。”上官雩又补充一句,“不过你千万别乱说啊,好歹是做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的。” 傅秋锋:“……” 远在京城的容璲刚躺下就寝,突来一阵恶寒,他打了个哆嗦裹紧被子,想起傅秋锋和他睡一张床时的暖意,暗骂了两句,愤愤闭眼。 傅秋锋半晌没接话,处在一种震惊过度大脑空白的迷茫,期期艾艾道:“不……不可能吧,陛下从未说过……” “这种隐疾,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上官雩理所当然地说,“我也是练禁术的,不会骗你,不信等你回去,千万不要和他多暗示,二话不说直接推倒他身体力行证明。” 傅秋锋脸色一阵红一阵黑,他在心里飞快地安慰自己这也没什么,容璲的光辉形象绝不会因此有半点污点,人最重要的是品格,他单身四十五年不也一晃就过去了,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什么样的陛下他都能接受。 “我完全不在意。”傅秋锋咬着牙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自有气节证明。” “不过凡事也不一定,说不准他体质特殊呢?”上官雩留了点余地,“再说万不得已,你让他在下面嘛,如果容璲真的宠爱你,一定会答应的。” “这怎么能行!”傅秋锋大为不赞同,连连摇头,红晕一直爆到耳根,又悄悄期盼起上官雩留下的那点期望,也许容璲真的只是保守慎重呢?试试……似乎也可以,如果是真的,那他就当场表态发誓无论能不能治好都绝不嫌弃容璲,也好免了容璲自己暗地里纠结。 他想到这里,又骤然清醒,退后两步捂脸道:“圣女殿下,莫再谈此轻佻失礼之事了。” 上官雩悄然扭头发笑,又淡定地转回来:“傅公子,你早日带回解药,也好早日让容璲坦然面对自己。” 傅秋锋张了张嘴,恍然心道兜兜转转,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我人生地不熟,确实需要圣女殿下强援,这阳谋是不得不从啊。”傅秋锋呵呵一声,“殿下,您对上官宁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以退为进,这是你拉拢他的手段,对我坦诚直言,处处提及陛下,不也是你利用我的手段?” “哈哈哈……”上官雩再次不加掩饰地笑起来,“有些话还是不宜直说,太伤感情了,傅公子,合作愉快,希望来日你能有出使醴国的机会,我一定请你喝上一杯。” “好意心领。”傅秋锋略一拱手,“时候不早,殿下请回吧。” 计划方向定下,往后的几天三人便乔装打扮秘密进京,傅秋锋不止一次看见上官雩在休息时的据点里收到飞鸽传书和探子密报,若说醴国表面是由国师掌握,那暗处遍布醴国的势力就都是上官雩所有。 傅秋锋对找解药的行动又多了不少信心,他也不常相信感情,但从利益角度出发,上官雩也不可能想要害死他。 第五天他和上官宁终于进京,为了掩藏身份上官雩没有和他们走同一个城门,傅秋锋看着上官宁悄悄对守门的士兵亮出一面令牌,士兵就不声不响地放了行,根本没有搜身查看身份文碟。 上官宁订了家客栈,吩咐小二送些招牌菜,进了房间之后,才拍着胸口瘫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神经兮兮地说:“终于进京了,等一会儿小二送菜时,一定会把迷药和解药一同送来。” 傅秋锋靠在窗边,习惯性地观察周围地形,随意点了点头:“希望你的馊主意能有效,否则一整瓶药你就全都吞了。” 上官宁在心里暗骂傅秋锋风光日子就要到头,表面笑嘻嘻地搓手:“你放心,我怎么会坑害你呢,霜刃台那些事我早就忘了,毕竟各为其主,我技不如人,被抓了也无话可说,如今大家有志一同,还是摈弃偏见通力合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