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无罪释放
不管哪个世界,都有一部分人会无视律法。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不说这个了,朝堂上是不是又起了什么风波。” “嗯,说起来跟你也有关系,盐铁改革的事儿,皇上最近一直忙碌这些。” “盐铁……”若是陆含章不说,宁宴都要忘了,先前可是将提纯粗盐的法子跟跟皇上交代了。 国家现在没有外患,就应该解决内忧了。 从盐铁上插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这些事儿不应该跟那些大臣商量着来,怎么会找你一个武将?”宁宴随意说道。 说这句话倒不是对陆含章又什么意见,纯属好奇。 陆含章,伸手捏着一下宁宴的掌心,不似小桃子那般软绵绵的,比正常男人的手软,但是还有弹性。 摸起来很舒服。 “你不知道?曾经我还是一个探花郎呢。” “……”探花郎,还真的知道。 只是,之前的陆含章一直贴着大胡子,谁能想到一个大胡子竟然还是读书读得最好的那一批。 若是知道了…… 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人都说探花郎最是风流不过了。” “风流,呵。”陆含章嗤笑一声,没有把宁宴的话放在心里。 宁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下去,而是问道:“探花郎,你的字迹是不是很值钱。” “……”陆含章头皮一麻,女人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想去卖他的真迹? 宁宴似乎看出陆含章在想什么了,笑着说道:“说不得哪一日,咱们就得靠着卖字画为生了。” “净胡说。”陆含章伸出手指在宁宴额头顶了一下。 指腹跟额头碰触的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指传到大脑…… 秋日里京城干燥,自带静电什么的,也很好理解。 一瞬间的触觉,不仅陆含章有,宁宴也有。 “大娘子,胡老汉在外面等您。” “我去看看。” 跟陆含章说了一句,宁宴就往外走去。 陆含章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哦,从来都是把他放在最为不重要的地方。 别人家的主母,恨不得自家男人的眼睛天天黏在自己身上,自家的女人…… 算来,不对比了。 不能要求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 这一瞬间,陆含章觉得自己很有悟性。 宁宴从回廊走出来,看见外院的树下凳子上坐着的胡老汉。 胡老汉听见动静,立马站起来了。 搓了搓手。 “大娘子,老汉会酿酒,黄酒,白酒都会,花雕屠苏也懂,若是大娘子需要女儿红,老汉也能酿造出来。” 胡老汉说完,喉结滚动一下,看着宁宴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希冀。 或许,对于胡老汉说。 整日在院子住着,什么也不做。 心里虚的慌。 只有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安稳下来。 这是朴实的人内心写照。 “老汉你先别着急,我去郊外看看有没有酒坊转让,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酒坊才能酿酒不是,而且……我这次想要的就不是平日里经常见过的白酒黄酒。 而是一种叫啤酒的酒。 这种酒水清醇,带着麦香还有就是回味起来有些让人陶醉,我得到的是残缺的方子,需要老丈您改进一下。” “啤酒……” 酿酒酿了一辈子的老汉,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酒的名字, 不过…… 应该是酒就对了。 用心将宁宴说过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 啤酒的做法,对于胡老汉来说,就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填充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碳是什么,要怎么搞出来呢? 胡老汉的脑袋都大了。 突然觉得,这个任务很有挑战性呢。 “大娘子,老汉会努力研究的。” “嗯!” “你先回去调整一下思路,改日有了酒坊,你就可以搬过去了。” “那好。” 胡老汉将手背在身后,往房间走去。 鸳鸯站的地方距离宁宴不晚。 看一眼宁宴,问道:“大娘子,您就这么轻易的把酿酒的法子说了出来,就不怕……” “贾管事已经调查出胡老汉的来历了,家产被兄弟吞了,儿子似乎除了什么意外,儿媳妇儿也跟别人跑了……” 多余的宁宴没有说。 经历过这些事情,胡老汉还想着用双手创造生活。 闲置时间长了,还会心虚。 教训孙子的时候老眼含泪。 这样的人…… 若是会带着她的啤酒法子跑了,那就跑吧! “老丈也是一个可怜人呢?” “是啊!”宁宴拍了拍鸳鸯。 不期然的瞧见鸳鸯的眼里出充满水雾…… 这是哭了? 鸳鸯平日里木木呆呆的,就听了她讲述的胡老汉的生活,就哭了,情感这么丰富的吗? 果然,人都是多变的。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去灶房里给武婆子帮忙去。” “哦。” 鸳鸯迈步往灶房走去。 宁宴回到后院里。 陆含章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穿着白色带着紫色纹路的直裾,加上腿长,腰间的玉带扣上,入眼的不仅是腿长还有翘挺的屁股。 妈耶…… 宁宴差点留鼻血了 这样就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贼好看了。 陆含章察觉宁宴眼光中瞬间的呆滞,嘴角露出笑来。 这女人…… 其实也是色眯眯的。 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 但是,稍稍用点计谋诱惑一下,一诱惑一个准的。 “这是成亲时候需要准备的清单,你看看还缺少什么不?” “……”成亲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应该由长辈操心吗? 想到陆含章似乎很少提到家里的人。 宁宴在心里叹口气。 仔细看起清单了。 突然说道:“两年多前,我在花枝胡同酿了一些桃花酒,你可以挖出来,用来招待宾客,还有沟子湾的葡萄酒,既然是喜事儿,就得办的漂亮点,最起码吃的喝的,让人满意了” 宁宴说着,又把糕点这一块给换成宁记提供了。 宁记,对于宁宴来说就是自家的、 而且…… 房氏在衙门那么一搞,估计京城的人都知道宁记糕点铺子是她的了,这个时候就不需要低调了。 “其他的暂时还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 成亲这种事情,尤其在京城,宁宴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不过,陆含章这么期待。 她也得配合着期待一下。 爱情早就已经变质成为亲情,对于亲人,对于家人自然得多一分包容。 相比那种风浪波折中坚持的爱,宁宴更喜欢目前这种,细水长流,二人相伴,鲜少误会的状态。 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了,什么我爱你你爱他,你爱我时我已经爱过…… 青春疼痛是不存在的。 而且,生活是需要仪式感的。 在众人瞩目之下,迎娶最爱的人,大概是男人最期待的,沟子湾里简陋的婚事,又怎么能够让陆将军满足呢, “行,那我就找人主持。”陆含章说着,将手里的清单折叠一下,放在身上。 “嗯。” 宁宴坐在陆含章对面。 两人…… 似乎也没有话说了,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鸳鸯在灶房里被武婆子嫌弃一通,赶出来,走到后院,瞧见两人之间这种,多一个人都容不下的氛围,最终转身离开。 同时,心里也觉得奇怪,自家的大将军身边怎么就没有一次伺候的小厮。 若是有小厮她还能跟将军的小厮说上几句话。 那样的话…… 也不会出现这这种状况。 鸳鸯左右无事,就往书房走去了。 大娘子的字不好看,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少不了她代笔。 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字练习一下。 “你的丫头,倒是有悟性。” “证明我调教的好。” “是是是,你调教的好。” 两人说着寻常的话,和谐的不得了。 心情不怎么好贾婆子看见宁宴跟陆含章相处的情况,嘴角终于露出一些笑容。 , 。 次日,宁宴从鸳鸯手里看见一沓子的请帖。 还有琥珀是不是打量的目光、 只是,宁宴一抬头,琥珀就会收回目光,宁宴……真想说一句你瞅啥瞅。 “还看,没看够?”忍无可忍了,宁宴板着脸严肃的质问琥珀。 琥珀抬眼,小声问道:“大娘子,外面都传宁记是您的?” “可不是,本就是我的。” “宁宴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点儿的也不心虚。” “真的呀!”琥珀嘴巴张大。 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 平日里琥珀很少张嘴大笑,或者其他的夸张的表情,说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宁宴还是头一次发现琥珀竟然长着两颗小虎牙。 还挺好看的。 “这能有假的?”宁宴一边儿说话,一边翻开手里的请帖拜帖。 大概是宁记所属传出去了,才有这么多人邀请。 宁宴…… 依旧没有心情给人当猴子耍。 看向鸳鸯:“就说我水土不服,生病了不能出门不好见客。” “……”鸳鸯赢了一声走了出去。 若是以往,她或许还以为大娘子是怵得慌。 现在…… 想来就是不想去。 没所谓怵不怵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们也算是看清了,大娘子并不是一个害怕事情的人。 宁宴突然看见其中一个带着浅浅香味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