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看戏
“下来吧。” “……”还能怎么办,都被人看见了。 难得的放纵一下自己,却…… 宁宴也是心累。 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到手里的面具,纵身一跃,从房顶跳下来,宁宴带着鸳鸯从正门走了进去。 温言已经更换了一个茶盏,并且给宁宴到了一杯茶水。 茶水清澈,应该是好茶。 只可惜现在是深秋,这个时候,若是继续品绿茶,对身子也不好。 倒不如花茶或者白茶。 只可以白茶数量稀少。 宁宴坐在温言对面,突然问道:“‘孤阴冷煞,端的是阴命’这是什么意思?” 宁宴读的书少,温言说这句话的时候,俞一兮的脸色瞬间溜扭曲了。 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依着她的学问,还真的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只能,不懂就问了。 “意思是天生的命中无子,克妻,除非有天大功德的热帮着逆天改命否则必然是孑然一身……” “……”这么严重吗? 自从见识过东方祭之后,宁宴就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多了几分敬重。 若是放在前世,肯定会嗤之以鼻。 “俞一兮以为你认定陆含章了?” “……怎么你觉得我是开玩笑?” 温言桃花一般的眼睛里,全是风流韵味。 斜睨一下宁宴,三分情三分醉还有三分肆意,宁宴赶紧移开目光。 被温言这样看着,她的小心脏承受不起啊! 她都要以为温言对她有什么想法了。 打住打住…… 作为有夫之妇,可不能想这些。 “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知道。”宁宴翻了一个白眼,随后话锋一改说道:“谢谢你咯,若不是你在前头挡着,俞一兮这人,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你?肯定有法子应对的。” 温言对宁宴很有信心,说的宁宴脸都红了一下。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总觉得现在的温言怪怪的,相处起来有些不自然。 宁宴摆摆手,准备离开。 “嗯,路上注意安全。”温言并没有挽留,只是脚步收回一点儿。 其实啊!他还是不想让女人离开的。 宁宴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温言灼灼的目光。 这目光,仿佛盛夏的骄阳一般。 离开将军府,宁宴松了一口气。 将手里的面具再次带上,两人往小院走去。 , 。 另一边,俞一兮坐上马车,拳头攥的紧紧的。 原本她以为她在温言身边是有胜算的,但是温言那人……命里注定没有妻子,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对女人产生感情。 这样的话…… 要怎么才能让温言离开陆含章。 “小姐,您心里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跟白屏说,不要自己忍着。” “跟你说也不管用啊!”俞一兮叹口气。 感情上的事儿,别人是帮助不了的。 温言…… 大概是要跟陆含章耗着了. 除非…… 有其他的,能够入了温言眼睛的男人。 这天下优秀的男人何其多,但是,要比陆含章还要优秀…… 从哪儿找呢? 若是这么容易找到,说不准她也不会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挂着了。 “小姐,您不要去看看那个村妇吗?” “要看看的,虽然听传言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得温言也会折在所谓的村妇手里。” “小姐,您也太高看一个村妇了。” “对了,圣旨赐婚的人叫什么?”俞一兮心情稍稍平复一点儿,抬眼问是白屏。 白屏回忆了好一会儿。 说道:“似乎叫宁宴。” “什么……”俞一兮猛地从马车上站了起来。 然而…… 车厢的高度要比俞一兮的身高低,这一步小心,脑门儿都磕红了。 “小,小姐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问题大了。 宁宴…… 她也认识一个叫村妇的宁宴。 那个村妇还有一个儿子,长得跟陆含章几乎如出一辙。 “你先别说话,容我仔细想想,我得想想。”俞一兮坐在马车上,闭上眼睛,这次连车上的茶水也不喝了。 白屏更担心了。 坐在马车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俞一兮将脑子里跟宁宴有关的记忆整理了一遍。 宁宴在京城的时候就说她成亲了,宁宴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有男人,宁宴是有相公的,所以皇上不会将一个有夫之妇赐给陆含章的对不对? 俞一兮咬住嘴唇。 心里慌乱的很。 看一眼白屏问道:“有没有给皇上赐婚的妇人下拜帖?” “下过了,那人刚进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拜帖,只是……” “只是什么?”俞一兮追问。 同时对白屏有些不满意,一句话该说就说,吞吞吐吐的,越发不像样子。 “不管谁家下的拜帖,那位宁娘子都没有回复,奴婢就觉得,村里出来的每见识,怕是正在学规矩,不敢出来见人……” “算了,继续下拜帖,见不到人,我心里不安稳。” 温言还没有解决。 又出来一个…… 俞一兮脑子都快变成一锅浆糊了。 “小姐,要不您收手吧,不要继续了,您这次绝食三天,可把相爷给吓坏了。” “傻丫头,若是能够放下,你觉得我会做出这么多惹人笑话的事儿吗?感情的事儿本就说不准,哪儿能说放下就放下,你说对不对?” “小姐!” 白屏眼睛都变成红色的了。 自家主子变成这个样子,当丫鬟的自然心疼了。 但是,除了心疼,却一点儿的办法都没有。 真是没用呢。 “好了,别难过了,我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嗯。”白屏吸一口气,安静的坐在一侧。 马车到了俞相府邸的时候,俞一兮从马车上走下来。 这一瞬间…… 俞一兮发现府邸门前站着不少的人。 “俞小姐的额头有些红,难不成被温言给打了?” “说不准,毕竟是情敌。” “不会吧,温军师在怎么也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去动手打俞小姐呢,俞小姐这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啊,如果换成我,我宁愿打我自己也不敢动俞小姐一个手指!” “温军师人家喜欢的是男人,若是你站在军师面前,说不准还能让军师怜爱一下,俞小姐是个女人啊!” “……这里怎么这么多闲杂人等,赶走!” 轻佻的话传到耳朵里,俞一兮皱起眉头。 然而…… 门口的守卫没有动作。 俞一兮咬了一下嘴唇。 刚想惩罚这些门卫,为首的人赶紧站了起来:“大小姐,这是相爷的意思,相爷说……” “说什么?”俞一兮只觉得自己胸腔里藏着一窝的火气,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加上遇见的人说话都说不全了,一个个吞吞吐吐。 是看她好欺负了还是如何? “相爷说,您这么伤风败俗,就得承受被人指指点点……” “滚!”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俞一兮就要伸腿踹人了。 起身往府邸z走去。 回到房间,俞一兮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白屏叹口气,经过这些天的事情,小姐经营多年的名声全都没有了。 这又是为何呢,没有动过情,没有喜欢过人的白屏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感情啊! 俞一兮哭了好一会儿,眼睛都变肿了。 白屏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帮着俞一兮消肿。 , 。 宁宴回到家里,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看见院子里站着的陆含章。 突然说道:“我今天去你府邸了?” “爬墙!” “……”这是怎么知道的。 宁宴挑眉,将陆含章打量一番:“你让人跟踪我?” “你去的是我的府邸,我的人自然发现了。” “……”宁宴有些恼恨这个年代的内家功夫。 让她上辈子学的那些东西都变成了水花。 陆含章那院子里的人,肯定都有什么龟息功,不然她怎么能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听说宁记铺子出了些事情?” “嗯,账房挪用公款,被我送到衙门了。”宁宴说完,回头看向陆含章:“你是怎么听说的。” “还能怎么听说,过上一日怕是京城的人都知道宁记是你的了。” “房氏……” “房氏在公堂上把你给招了出来,说你……克扣工钱,还说你心是黑的。” “……这话也有人信。” “自然有人信的。” 陆含章轻轻的在宁宴的脑袋上揉了一下。 宁宴仔细想了想,房氏那个人,一身素色衣服,说起话来我见犹怜,多余一部分自诩为好男人的男人,看见这样的女人就走不动, 甚至…… 还会觉得这是初恋的脸。 更甚至,还会觉得房氏被欺负惨了。 “那,最后怎么处置的房氏。” “让她将挪用的钱赔给你。” “……”这就没了?不用住牢房,不用关押? 只看宁宴的表情,陆含章就知道宁宴在想什么:“大概会有人替房氏还钱的。” “好吧!” 宁宴也没有纠结太久。 房氏长得好看,也有气质,这样的人万里挑一,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是会被优待的。 所以…… 被无罪释放,也说的清楚。 毕竟,人家挪用的钱,都有人代替换了。 她宁记这边儿,也不能继续抓着认得错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