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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彭羽在饭桌上闹僵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我竟然会和一个那么小,还称呼我为老师的孩子吵架。 这个时候,祖师爷云淡风轻地出来主持公道了。 慕承和说:“其实,我算半个左撇子。” 这个打圆场的给我和彭羽各分了五十颗糖。 “半个?”彭羽狐疑。 “我有时候也用右手的。” “为什么?” “东方人,也许是中国人和国外的观念有点不一样,或者说我小的时候,家长们的观念和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彭羽认真地问。 “你大概没这个感觉,但是薛桐可能有同感。”慕承和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在我还小的那个年代,中国家长要是发现孩子用左手,是会很强硬地纠正回来,就算家里没成功,到了学校以后老师也会强迫孩子改正。” “为什么要歧视呢?”彭羽不懂。 “这种东西就像人们认为白色代表纯洁,黑色代表邪恶一样,没什么为什么。”我说。 慕承和点头,“大概中国人不喜欢这个方位,导致和左有关的词语几乎都是贬义词。所以我也被纠正过,但是我性子拧,总觉得左手用着舒服,于是白天当着大人的时候用右手,晚上自己做作业的时候用左手。” “被发现了会挨打吗?”彭羽饶有兴趣地问。 “不让他们知道就不好了,偷偷的。”慕承和冲彭羽挤了挤眼睛,“而且一般大人只关心你写字用哪只手,至于吃饭、打球、拧毛巾这些倒是觉得无所谓。我拧毛巾也是反的,所以以前老是拧不干,打羽毛球倒是挺占便宜的,当需要反手接球的时候,换成右手就行了。以前刚进小学习字时,因为是左撇子所以写的字全部是反着摆在本子上,除了我自己,没人看得懂,还可以当专用密码。” 彭羽大笑,“太有趣了。” 其实,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听到慕承和谈起他孩童时期的琐事,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也有麻烦的地方,很多东西都是为右手人设计的,完全不会考虑左撇子的需求。例如我最讨厌用剪子,因为不用右手就根本剪不了东西。而且用公共电脑的话,永远不习惯别人的鼠标。总之,左手和右手会开始相互之间长达一生的斗争。” “是啊,”我转过脸,面向彭羽,很得意地说,“还是用右手好。” 慕承和瞅了我一眼,扬了扬唇却没说话。 我一转头透过玻璃看外面,正好瞧到街对面电脑城的那栋楼,楼体外挂着的巨幅广告。 左边是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性感女神端着一个一样血红的笔记本,旁边印着两行字,第一行写的“轻薄极致、唯美诱惑”,第二行是“惊艳上市价:6888”。 右边的广告则是某个国内著名品牌机,广告上则是一个黑色的台式机,简单的写着“迎圣诞学生震撼价:3999”。 彭羽不服气地说,“但是我听说,左撇子容易出天才,特别是抽象思维和数学计算方面能力特别超常。” 我不禁讪笑,“得了吧,计算能力再强,快得过计算器?” 彭羽鼓着腮帮子说:“那可不一定!” 我随手指着窗外的那两幅广告上的数字,苦口婆心地对彭羽说:“怎么不一定,难不成6888乘以3999谁还能一口气算出来?” 正在我俩又要喋喋不休地争执下去的时候,却听慕承和在旁边淡淡地回答:“27545112。”几乎是不假思索。 “呃?”我和彭羽同时愣了下。 “我说,答案是27545112。”他对着目瞪口呆的我们,又重复了一次,那口气真是云淡风轻极了。 吃过这一顿饭后,慕承和瞬间成为彭羽的顶级偶像。彭羽走在路上一直拉着慕承和不知疲惫地说这说那,问东问西。 幸好,我和慕承和之间清清白白,而彭羽虽然对慕承和的崇敬之意犹如滔滔江水,但是他是男生,完全可以脱离嫌疑。 不然很容易使人联想到那句耐人寻味的名言——三人行,必有奸情。 CHAPTER 4 左撇子VS右撇子 1、 大一刚刚进校,我们辅导员就告诫我们,也许和其他文科学科比起来学外语算是比较苦闷的。大一、大二虽说不是每天早上都有第一节课,但是我们却是必须在七点半的时候到教室上早自习。每当天还是擦亮,就能看到外语系的同学手拿豆浆,戴着耳塞,听着收音机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 在宿舍通往四教的途中,有一片桂花林。我们作为新生入学正好是金秋,于是清晨这么走过桂花树林,还带着对大学新生活的憧憬,和对未来前途的希翼,那时自己真觉得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我曾经也是这么一个有志青年,但是随着新鲜人成了老油条,人也就渐渐地懒散下去。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四个人懒惰起来有些人神共愤。若是周末或者星期一和星期二早上没有课,全寝室都不想出门,但是又饿得慌,于是会靠猜拳来派一个人去食堂买早饭。若是熬到中午都还不想出门呢?那便再猜拳…… 我们离三食堂最近,所以一般在此地活动。靠近食堂门口那个卖豆浆的地方,堆了个大桶,一人打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