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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对我居住的西区是完全地不屑。 在图书馆,他感叹:“这就是我们省最大的图书馆啊!” 在食堂,他惊讶:“这就是传说中有多台扶手电梯的食堂啊!!” 在体育馆,他赞扬:“这就是举办过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现场啊!!!” 到了物理系门口,他高呼:“这就是祖国最强大的流体物理研究中心啊!!!!” 说实话,我挺担心他下巴都啊掉了,回去不好跟他妈妈交差。 我方向感不强,加之除了特定的任务以外,很少来本部校园溜达。所以我很吃惊,他居然比我还了解我们学校。 我问:“流涕什么?” 他喜滋滋地说:“流体物理。” 我说:“哦。刚才恍然一听还以为是流鼻涕中心呢。” 彭羽回头用一种凄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老师,我着实为您和您的学校感到悲哀。” 不过在行程过半以后,彭羽发现了一个现象。他说:“我觉得吧,怎么你们学校男女外貌的质量都不怎么高呢。” 这混球,敢情也是外貌协会的会员。 但是我如今在他面前是老师了,怎么也要装装深沉,便说:“那是因为大家都好好学习去了,没有把心思花在外表修饰上。” 老师的架势是要端出来的。 “哦。”他说。 我们刚走了几步,他又说:“不过也有特例,你看对面走来那个人长得真挺帅。” 听到他的赞美,我好歹觉得挽回点A大的脸面,欣喜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也想瞅瞅这位以美貌为母校争光的好同学。 结果,我的表情却凝固在半途中。 那人不就是慕承和。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夹着几本书正从图书馆从来,走在对面的石板路上。 “他肯定也是博士硕士了?”彭羽问。 “不是,他是老师。” “老师?”彭羽瞪眼,“博士的老师,那不就是博士后?” “……不是你那样算的。”我说,“他就是一个代课老师。” “你怎么知道他是代课老师?”彭羽一点也不信,继续追问。 “因为他正给我们代课!”我怒着解释。 “哦——”他点头。 我以为他已经被我的强力说辞说服。 没想到,过了两秒钟,彭羽却用一种更加闪亮的目光看向慕承和,说出一句足以让我吐血而亡的话。 他说:“薛老师的老师?那就是我的祖师爷了。真是伟大啊!” 6 祖师爷老师大概听见动静,一侧头就看到了我俩。此刻,就算我想拉着彭羽就地消失,也来不及了。 彭羽大方地走过去,鞠了一躬,“祖师爷老师好,我是薛老师的学生。” 慕承和听见彭羽这么叫他,先是疑虑,然后听到后半句解释,便恍然大悟地抿住唇。虽说未笑出声来,但我敢打赌,他肯定心里乐翻了。 我迫于无奈,跟上去向他打招呼,随即解释:“我在外面当家教,彭羽是在我这儿补习英文的学生。” 他问:“你在做兼职?” “恩。只有他一个。他上高中了,说想来看看我们学校。” 他将手里的书,换了个手,“都中午了,你们吃饭了么?” 彭羽即刻老实交代,“没有。” “正好,我请你俩吃饭。”祖师爷大发善心地说。 我琢磨,莫不是彭羽的称呼让他心中暗爽得不行了,然后决定忍痛割肉请客? 但是我这人向来对食物都有一种无比虔诚的信仰。只要是有好吃的,无论是让我冒名见网友也好,还是对着这位二十来岁就当上祖师爷的人吃饭也好,我都统统能够忍受。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A大门口一家有名的中餐厅。反正吃了以后,左右都要欠他一顿饭,不如宰狠一点。 拿筷子的时候,我注意到慕承和居然使的是左手。 不仅仅是我注意到,连彭羽也发现了。 彭羽问:“老师,你是左撇子啊?” 慕承和笑了,“个人习惯。” 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一件事情。那天晚上,我在他家看到他用电脑的时候,一直觉得别扭,现在想想那是因为他当时用左手写的字。 可是他平时无论上课写黑板也好还是在我们面前签东西也好,都是右手。 这个我好理解,中国人在传统上不太认同左撇子,所以用右手能够避免别人好奇的目光。 但是,他竟然两只手都会写字,神奇! 彭羽说:“我觉得左撇子都特聪明,老师您也很聪明吧。” 慕承和笑了,“左撇子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高级。” 我打击彭羽说:“得了吧,那你从今天开始练习左手,看能不能成天才。” 彭羽不服气:“本来就是,据说贝多芬、牛顿、爱因斯坦还有比尔盖茨都是左撇子来着。” 我说:“那除了你说的这几个以外,剩下的那些千千万万的伟人们呢?不都是右撇子?所以整体来说还是右撇子聪明。” 彭羽说:“薛老师你强词夺理!” 我说:“我是就事论事!” 反正我不会承认会使左手的这位就要比我们高一等。某人肯定是退化了,绝对不是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