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宠斗、术斗和剑斗。”言听白淡淡说道。 “一个人不是只能参加一个项目吗?”郁长泽惊奇的问道。 “没错,所以是咱们三个一起参加。” 郁长泽和翟樱樱:“......” “师兄,你是不是嫌我们不够......”,郁长泽想说丢人,但是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说出口。 翟樱樱立在原地皱着眉头,他俩还要参加,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你们可以的,”言听白走到郁长泽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还有三天。” 三天,三十天也不行啊,先不说时间,一般参加各个斗法的都是专修此道的修士,人家可是长年累月经过系统的训练和科学的指导才有底气参加斗法会的,他俩拿什么跟人家比? “尽力去做就好。”言听白淡淡说道。 第5章 啾啾啾啾啾 问题来了,那个小美人现在…… 送走两人,言听白重新坐回书桌,拿起一叠符纸匆匆写着,不时还翻开书籍仔细查看一番。 白菡窝着小脚丫缩在帽兜里看了一会儿,渐渐困意上涌闭上了眼睛。 翌日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言听白早已收拾完备,手指攥着一卷书册一时瞥向她的小草窝。 见小肥啾醒了,他立马走过去伸出手掌,“咱们出门吧。” 说完还不忘顺手装上白菡的小竹筒。 白菡睡得迷迷糊糊,懵懵的跳进他的掌心,用小翅膀尖尖揉揉自己的小脸蛋。 仙君怎么这么早呀,这是一直在等自己醒来吗? 言听白把自己研究出的对阵办法交给了郁长泽和翟樱樱,静静补充道,“事在人为,不管什么结果都好。” 郁长泽惊讶的望着一叠厚厚的灵宠训练速成法则,眼珠瞪得比铜铃还大,“师兄,你竟然来真的?” 言听白淡淡扫了他一眼。 郁长泽马上噤声了。 “师兄,我就不用了吧,”翟樱樱面色格外为难,她除了看美人和攒灵石外没有别的本事了。 “我观你对术法布阵很有见到,兴趣就是最好的方法,这册子上都是精炼和实用的法术,三日内若是练习三千遍绝对可以熟练操作。” 翟樱樱:......吐血。 师兄是从哪里看到自己对术法有见到的啊,就凭那个千里缩地术? 她好冤枉。 没办法,长兄如师父,在他们那个真正的师父还在小厨房里跟锅碗瓢盆作斗争的时候,松林峰三日速成班开始了。 白菡磕着小坚果在一旁看得有滋有味,竹筒里小仙君还给她装满了清凉的灵露,实在是太好喝了。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这日午后,她正窝在小草窝里打盹呢,窗棂忽然动了一下。 白菡一下就支棱起了翅膀,自从被大黑猫偷袭后,她就有了心理阴影。 小脑袋伏在帽兜里,用小斗篷把身体盖得严严实实后,那动静又没有了。 白菡偷偷从翅膀缝里往外看。 只见一张黄纸顺着窗缝悠悠飘了进来。 白菡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又觉得不对劲,那黄纸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一直飘飘悠悠落到了屋子正中的小竹几上。 白菡聚精会神的盯着它,只见那黄纸像人一样忽然支起身子,左右观察可以了一番,然后迅速高高跳起,在空中化作一缕灰烟,然后尽数落在了竹几上的青瓷杯里。 白菡目瞪口呆,她朝外望望,门外的小池塘边,小仙君和师弟师妹们正在认真练习术法剑诀。 她伸长脖子,只看见小竹几上天青色的茶杯还微微荡着涟漪。 那茶水颜色并没有变化。 踮着小脚丫使劲抽了抽小鼻子,也没闻到什么气味。 这难道就是话本上说的无色无味的毒药? 白菡在天宫时看多了人间的画本子,对上面坏人的招数特别熟悉,其中暗地里下毒就是他们常用的伎俩。 想不到小仙君这么善良温柔的人还会被人谋害。 白菡一骨碌爬起来,想飞到桌边把茶杯推倒,可是翅膀刚伸出去就被弹了回来。 小仙君看白菡始终没有醒来,不好打扰她睡觉,便在窝上下了双层保护咒,还把师弟妹们招到近在咫尺的门前练习。 怎么办怎么办,白菡在小草窝里来回踱着小碎步。 对了,她可以叫啊! “啾啾啾!”白菡扯着嗓子大声的呼唤小仙君。 门外,正在指挥蚂蚁排成人墙的郁长泽忽然支起耳朵,“你们有没有......” 话音未落,言听白一个飞身,直接冲进了小竹屋。 郁长泽嘴巴长的比鸡蛋还圆,问翟樱樱,“师姐,师兄怎么了?” 翟樱樱收回正在练习的符咒,摸摸并不存在的胡须,“照常理说,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但问题就是,现在常理出现了偏差......” “师姐你在说什么呀?”郁长泽一言难尽。 “你还小,不懂。”翟樱樱摆摆手。 “你什么意思啊,有本事你今天就说清楚,在这故弄玄虚什么呢!”郁长泽不满意的大声嚷嚷。 “师弟,你听过天机不可泄露吗,师姐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啊!”翟樱樱好委屈。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口渴了。”郁长泽一挥手,正在排兵布阵的蚂蚁顿时像被按了静止键,一只只都立着不动了。 竹屋内。 言听白冲进屋内,第一时间确认小肥啾的安全。 白菡从帽兜里露出脑袋,着急的扑扇着翅膀,“茶水里被下了毒!” 言听白仔上前仔细检查了小肥啾一番,确定确实没有受到伤害顿时放下心来,信步走到竹几边,端起茶杯,轻轻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应该去跟青鸾长老学习一下怎么和动物交流。” 白菡哪顾上他在说什么,眼见对方就要喝水,急的一头狠狠撞在保护圈上。 “嘭”一声,小肥啾被撞得头晕眼花。 “你怎么了?”言听白听到动静,连忙放下茶杯。 他随手解开保护咒,上前查看小肥啾。 白菡顾不得脑袋晕晕的,着急的用翅膀尖指指桌上的茶杯,然后努力扬扬小翅膀,做出一个喝东西的动作,最后两腿一伸倒在了草窝里。 看,喝完就会被毒死。 言听白蹙着眉头,又转身看看小茶几。 就在这时,竹屋门被推开了。 “大师兄,师姐又在欺负我了,”郁长泽一边嚷嚷一边大喇喇闯了进来。 白菡赶紧缩缩翅膀,把小脑袋埋在肚子里,郁长泽虽然一直没有注意到她,但是不代表他永远想不起来。 言听白还没来得及说话,郁长泽就直接走到桌边,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我今天少说也练了八百遍,看见蚂蚁头皮都发麻。” 白菡:“......” 言听白:“......” “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郁长泽喝完还不忘抹抹嘴唇。 “没......没什么,”言听白有点迟疑,看看白菡,又望向自己的师弟。 “没什么味道吗?”他疑惑的问道。 “有,”郁长泽立马说道。 “什么?” “甜甜的。” 言听白:“......” 白菡:“......” 言听白走到桌边,拿起茶杯看了看杯底,干干净净,一滴也没有了,也没有闻到异味。 “你刚跟我说什么?”他转头看着师弟郁长泽。 “师姐呀.........” “又在打我小报告!”翟樱樱跟着走了进来,把一叠符咒往桌上一按,扭头冲着屋子四下打量。 “你找什么?”郁长泽先没好气的说道。 “美人啊!”翟樱樱笑的格外爽朗。 郁长泽看看言听白,又幸灾乐祸的冲翟樱樱嗞嗞牙,敢轻薄大师兄,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翟樱樱根本不看他,仰头问言听白,“师兄刚才急匆匆进屋干嘛?” 言听白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翟樱樱神色有点微妙,附耳悄悄问郁长泽,“你和师兄最近出门遇到什么事没有?” “说话就说话,你凑我这么近干嘛!”郁长泽嫌弃的拉开一段距离,瞄了一眼言听白毫不在意的神情,脸上忽然浮出一丝坏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瞪着翟樱樱。 “因为我是你师姐!”翟樱樱马上端出身份压人,“长兄为父,长姐为母,啊不是,长姐为姐,你是不是应该尊敬一下长辈!” 郁长泽撇撇嘴,勾勾手指,翟樱樱马上附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