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运交叉(1)
“今天这具尸体暂时先放置一边,明天再看看还有什么变化。”白素摘下口罩,严肃的看着身边的几位助手,这几个都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每一次人体解剖,有了他们的帮助,她自然是轻松许多。 “好的,素姐。”说话的是其中的一个男孩,他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没错,他们都是正在医学系攻读这项专科的学生们,但是学校却是给他们每个人实习法医的机会,让他们跟着华夏国最具权威的高级法医学习如何对一名死者进行解剖,以及物品鉴定。 白素深呼一口气,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解开,看了看那句尸体,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转身率先的走出了这个一片白色的工作间。 白素,华夏高级法医,今年二十二岁,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女法医。然而她的家族却没有和医学上相关的任何联系,以至于她选择法医这一项工作,令她的家人很是疑惑,毕竟没有哪个花样少女会去做这样的工作,不说卫生问题,光是对人体进行解剖这一项,都是很少有年轻女孩能够有勇气做到的。 她缓缓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前,站在走廊,看着楼下的树木,此时都已经开始落叶了,花开花落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心中也是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十分的无奈,她,来到华夏国也有二十二年了,犹记得当年的她,风光无限的在m国,接受着最高之礼,那时候的她,同样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甚至才是二十岁的她,就已经成为了m国最高犯罪心理学家。 所谓树大招风或许就是这样的,她一直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接受赋予最高荣耀的那一刻,被狙击手所击毙,而她的思绪也是停留在了那一瞬间。然而,世事难料,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会重生在平等时代的华夏国。此刻的她,已经有着四十多岁的心理了,在华夏的成长以及一切,让她这个前世孤儿的女人认识到了所谓亲情。 这一世,她会选择法医这项工作,完全是因为上一世的她一直都是在司法部门上班,如今即便是换了一具身躯,她依然是选择重操旧业,这个时候,白素的双眼渐渐的闪现出了些许犀利,不管什么事情,身为犯罪心理学的她都是喜欢弄个水落石出的,最重要的,自己当初的死亡原因…… “白素,已经下班了还不回去吗?”一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法医一边走向白素,温润如玉的笑着,白素,在司法部门,一直都是有着一个称号的:“伊人白素”。 因为如莲一般高洁的她,工作的时候是绝对的果断认真,在这个妖孽横行的时代,白素的长相虽然不是最美的,但是淡雅脱俗的她以及身上那股冷清却不失柔和的气质,使得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恩,这就回去。”白素回以一笑,将自己被打断的思绪暂时的压下,对着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司法部门。 正是下班的时间,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人来人往在这一刻使得街道显得十分的拥挤,今天白素根本没有开车来上班,她一个人行走在街头,不回头,不张望,因为她知道,在这里,没有人能够说出她的来路,更加不会有人在街的另一头叫唤她的名字。 哄闹的人群似乎都没有因为这个女孩的介入而改变什么,然而没有人知道,在街道中心缓缓行驶着的一部悍马上,有一个男人,正在远望着人群中那一抹白莲。这一部车俨然就是最高军区执行者的车子,牌照上显示的四个大红色的八字,无不在彰显着这部车上坐着的人的尊贵。 男人的凤眸如漆黑的夜中星辰一般紧紧的锁视着那个令人一看就感觉到放松的女人,一双剑眉入鬓,古铜色的皮肤上那双薄唇更显性感,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在这一刻勾起了一抹兴味,双眼微眯,看着那个直直向前的傲挺身姿,没有想到,第一天回到华夏,就给他遇见了一个如此令人感到舒服的女孩。 多年的军队生活,轩辕宸已然是练就了钢铁之心,但是,今天这个只一眼,就让他感觉到舒畅的女人,他,不想让她溜走,心中有了计较,缓缓的收回了视线。 他相信,在这个小小的首都,他若是想要找到这么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道灼热的视线,天生敏感的白素早已有所察觉,她缓缓的将视线移到那个方向…… 两人的视线在这一瞬间有所碰撞,灿若星辰的眸子深深的印在了白素的心中,然而,当白素想要看清楚那辆车子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影子,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脚步仍旧没有停止的向前走着。 就在这时候,电话的铃声以及震动令她回过神来,因为这个铃声,很显然是刚离开不久的司法部门打过来的,对于电话,她将家人,同事都是规划的十分清楚的,白素就是这样一个公私分明的女人。 “喂,高sir。”有礼的咨询着那头,白素依旧是没有停下脚步的走着,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的消息也如她所料。 “事发地点,xx酒店,事发时间,今天中午,请尽快赶过来。”那头的声音白素很熟悉,这是她上司的声音,这个时候,白素有些后悔没有将自己的车子开出来了,她挂断电话以后便直接走到路旁,找来了一部taxi,很快扬长而去。 白素安稳的坐在车上,等待着到达,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情绪,因为自己的工作一直都是属于变态级别的,她自然对生死感觉不到一点怜惜,不是因为她无情,而是她的职业病,身为法医,要是总怜悯那么她该准备多少眼泪?当车子赶到的时候,白素在下车的第一想法便是,这个死者一定是一个十分有地位的人,毕竟事情都还没有传开,这里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