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质问
助理冷笑一声：“你的意思还是我们自己送上门让你偷听的？” 韩佳佳无辜的摇摇头：“当然不是，偷听是我的错，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韩佳佳偷偷看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没说的顾一清：“好奇顾教授跟安夏之间的八卦……” 助理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看在我这么诚心请求原谅的份上你们能不能不要计较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一清开口说话了。 “你说可以去查监控证明自己，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查监控。” 韩佳佳眨了眨眼睛，情节好像发展的有点不对劲，一般人这么说了之后不是都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然后就基本上都不会继续计较了吗，为什么顾一清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啦，我现在老实交代。”韩佳佳垂头丧气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跟踪你们，真的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又发现你们要来这里所以就跟过来了，但是我保证我真的没有一点坏心思，之所以会听到也是意外，而且你们说的也不是什么机密要事啊，只是一些闲聊而已。”越来越大的声音在顾一清的注视下越来越心虚，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韩佳佳双手扭成一团麻花，每次她紧张的时候都会做这个小动作。 顾一清凝视了她几秒钟，刚才他还能够看见她的眼睛，现在他只能够看见她的头顶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看在这次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发生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你走吧。” 韩佳佳还没有来得及开心的时候下一秒顾一清又说：“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我想，还可以随时来这家店里取走视频，到时候我会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韩佳佳的心渐渐的凉了下来，但是顾一清的神色淡淡，双眼里的神色高高在上，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 她还有一肚子话想说，对上顾一清的神色也只能够呐呐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韩佳佳完全离开了之后，助理才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而且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她确实是没有更大的恶意，反而是你，看着怎么这么激动，而且还威胁人家小姑娘，你也太过分了点吧。” “性别在我这里从来都不能够成为特殊的通行道，而且我确实感觉到自己的权益受到了侵犯，不管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喜欢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顾一清喝了口咖啡，又抬头看了眼手上的手表，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禹辰和安夏到哪了？” 助理漫不经心：“应该快到了吧。” 禹辰向来都非常的准时，这次他们早到了半个小时，不过还好的是之前他们已经用电话联系过了。 “那就好。” 助理看着他清隽的侧脸，还以为他已经开窍了，对待女孩子能够好一点，但是没想到他开窍的对象只有安夏一个人而已。 他摇头叹息，看来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禹辰和安夏在随后的五分钟之内赶到。 “路上堵车，我们迟到了，不好意思。”安夏略有歉意的说，今天路上格外的堵，现在不是下班时间，有这么堵还是因为那边的十字路口出了一场车祸，导致他们来的路上延迟了许久的时间。 助理摇头：“没关系，是我们太早到了，这家店的炒饭和沙拉味道不错，要不要来点？” 听见助理推荐，安夏想也没想的就点点头：“好啊，可以试试。” 禹辰对这些寒暄向来都没有兴趣，直接从包里拿出来日记本，推到顾一清面前：“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身体的变化程度，以及体温的曲线。” 顾一清从刚才禹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这几天脸色好了许多。 他看见日记本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翻开里面的内容，而是握住禹辰的手。 一瞬间，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寒颤。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大概是因为最近的天气变化，所以体温有时候会偏低。” “这种低绝对是不正常的。”顾一清得出结论。 禹辰的手就如同尸体的温度一样，冰冰凉凉的，碰到他的手不会让人联想到那是一只手，反而更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物体，这让顾一清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跟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不一样，他敬畏着科学，也相信着科学，也正因为如此，更加明白，想要真正的做到研究出一个结果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禹辰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棘手，对他来说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人的体温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保持着平常的活动的。 但是五分钟过去了。 当顾一清的手再次放在禹辰手上的时候，他发现禹辰的体温居然变回了原样，是那种温热的，带着一点暖意的温度，和刚才的冰冷完全不同。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你身体的变化。”因为这点变化是他之前在实验室从来都不会接触到的，现在感受到了之后发现是那么的奇妙。 对于自己被当成一个小白鼠禹辰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淡淡的反问：“如果这样，能够让我的身体恢复正常的吗？” 顾一清诚实的摇头：“恐怕需要给我很长的时间。” “那就很抱歉，我不能够配合你，因为我也有我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 助理在一边圆场：“顾一清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们先吃点东西吧，安夏不是也饿了吗？” 安夏突然之间被点到名，也只能够配合的点点头：“我确实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禹辰颔首。 四个人陷入了沉默中，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 安夏尝试了一下炒饭的味道，发现跟自己以往吃过的炒饭略有所为不同。 里面有丝丝的甜味，但是吃起来一点都不腻，反而有种绵绸的感觉，她刚刚才想到自己的这份炒饭是加了奶酪的，她以为这种甜甜的东西放在饭里会让人联想到的就是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安夏觉得多尝试一下未尝不可。 四个人中，最无法享受这种食物的就是顾一清了。 他对食物非常的挑剔，对食材也很挑剔，尽管眼前的蛋炒饭看起来粒粒分明，包裹着米饭的蛋一看就非常的香，但是顾一清还是不可避免的怀念起来安夏做出来的食物。 除了食物的味道，他更倾向于食物上的熟悉感。 那种熟悉的感觉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这是我最近新研制出来的一种药物，可能会对你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但是可能会有副作用。”顾一清拿出一瓶药来，之前他一直迟疑着要不要把药瓶拿出来，但是现在他想了想，以禹辰现在的情况也许这些尝试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 “什么样的副作用？” 禹辰接过来，里面是红色的小药粒，黄豆大小，闻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 “可能有时候会变得非常困顿，以及头疼，但是持续的时间都不会长，都是在短时间内而已，你不用担心。”顾一清事先已经研究过，所以在回答起来的时候颇有心得。 “这种药对于抑制你的体温应该会有效果，但是我不能够保证百分百的效果。” 禹辰颔首，他知道，就连医生也不知道每个病人的体质是不是会对这种药物产生过敏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所以现在来看只能够尝试了。 “吃了药之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最好把所有的都记录下来，这样的话会方便我更直观的观察药的效果，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出现我所说的副作用之外的其他的反应，这种药就必须马上停下。” 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就连他也无法知道禹辰的身体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禹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结束了之后，安夏和禹辰没有直接先回去。 反而是另外去了一个地方。 安夏回想起来刚才禹辰和顾一清的对话：“虽然顾教授年级很轻，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认真，在自己热爱的领域，他真的非常的上心。” “嗯。”禹辰点点头，随即看向她，“怎么情绪这么低落？”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把这种事情当成事业来做的人非常的幸运。” 禹辰听见她随口这么一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安夏看着外面越来越陌生的风景，有点好奇：“你要带我去哪？” “海角。” 安夏一头雾水：“？” 她以为禹辰说的会是一个浪漫的地名，但是没想到放眼望去居然是一个景区。 大海就在脚下，她们踩在悬崖上，汹涌的大海浪潮一遍遍的拍打的岩石，站在上面的人可以望见更远的大海也可以看见海平线的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