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弗兰克的决定
“当然不。”弗兰克·福森见到雷欧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立刻解释道：“我了解过杰森的情况，他有很强的天赋，在来这里之前，在例行会议上就已经把他列入到培养名单上了……” “等等，阁下不觉得阁下开出的条件有些怪吗？”雷欧打断了弗兰克·福森的话，轻笑说道：“杰森培养出来好像是为你们特别局服务，你却用这个当作和我交易的条件，这就好像用我的东西给你们培养人才，我似乎看不到任何好处。” “至少阁下能够得到一些可靠的朋友。”弗兰克·福森闪过一丝尴尬神色，干咳了两声，说道。 弗兰克·福森现在的心情是无比尴尬，哪怕他事先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事到临头，被雷欧这样询问后，他依然有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内心除了尴尬以外，更多的还是对出这种馊主意的家伙极为怨恨。 虽然弗兰克·福森是特别局局长，看上去权利很大，实际上他的权利仅限于他麾下的一个作战小队，因为特别局的权限很大，使得国会为了防止特别局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所以他们在特别局内部设立了一些分支部门。 这些分支部门并不隶属于特别局局长，而是隶属于国会，这样一来特别局局长的权利就被大大的削弱了，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分部部门的头头，总的来说特别局局长更像是一个能够起到威慑作用的吉祥物。 在从各种渠道了解到雷欧本人的实力强弱后，特别局最高层的内部会议参与者一致认为不应该和雷欧发生冲突，反倒应该拉拢雷欧。 做出这个决定不仅仅基于雷欧本身的实力，更重要的是雷欧清白身家和退役军人的身份让当时在场的人都认为雷欧是一个爱国者，值得付出一些代价拉拢。 只是，在随后和雷欧商谈药剂交易应该开出什么条件的讨论中，会议参与者就变得各有不同了。 其中那些忠于王室的人从雷欧过去的种种行为，感觉到雷欧应该是忠于王室的，毕竟就连海神权杖都是他找回来的，所以如果让雷欧顺利成为特别局的合作者，那么也能够变相的增加王室派在特别局内部的影响力，所以他们的提议是给雷欧开出极为丰厚的交易条件。 而国会派的人在看到王室派的提议后，自然想到了对方的打算，就如同王室派心中的推测一样，国会派也同样感觉到雷欧似乎更亲近王室。虽然，他们也同样对雷欧炼制出来的巫师药剂很感兴趣，但他们却也不希望雷欧真的成为特别局的合作者，因为那样一来，每个被巫师药剂治疗好的人大多数都会对雷欧感激不尽，由此转变阵营。 所以在讨论交易条件的时候，国王派反倒极力阻挠这件事，借着国王派人数上的优势，以财政紧张为由，一点点把原本制定的交易条件抹去，如果不是之前的会议上已经通过了必须交易到巫师药剂的决议，说不定他们都已经将雷欧剔除出合作者名单之列了。 就这样，当和雷欧商谈药剂交易的任务落到弗兰克·福森的手中时，上面的条件底线已经少得可怜，别说雷欧了，就算是弗兰克·福森第一眼看到这个条件的时候，都认为这根本就是胡闹。 只可惜，这种胡闹式的交易条件却真正的在会议上通过了，如果不是特别局内部没有其他更合适的谈判人选，弗兰克·福森当时恐怕已经转身离开了，也正是他的这种责任感使得他现在陷入到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雷欧见到弗兰克·福森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荒诞的条件，不禁有种想笑的冲动，因为他也看出了弗兰克·福森是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话，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由此他也能够推测出特别局内部的权利斗争已经荒诞到可笑的底部了。 所以，他没有再问弗兰克·福森，而是转头朝老巫师问道：“你觉得特别局开出这样的条件，我应该接受吗？” “可以接受。”老巫师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这个回答不仅仅让雷欧感到意外，就连弗兰克·福森也非常意外，并且疑惑的看着老巫师，在猜测对方为什么会帮他说话。 然而，很快两人就明白老巫师根本就不是在帮特别局的忙，或者说不是在帮特别局国会派的忙，只听到他继续说道：“你其实可以把药剂买个特别局的监察部，我相信他们应该愿意付出足够的报酬……” “不行！”不等老巫师说完，弗兰克·福森就立刻打断了老巫师后面的话，并且狠狠的瞪了老巫师一眼，他可不想自己的一番努力最终却让王室得到了好处。 虽然作为特别局的局长，他从始至终都是站在中立派，从来不介入特别局内部的任何争斗，但他很清楚随着海神权杖回到王室手中，王室的威信已经与日俱增，按照这种趋势下去，王室在特别局的影响力恐怕很快就会超过国会，到那时很多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他一定要避免特别局内部出现打破平衡的局面，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来和雷欧商谈药剂交易一事的原因。 只是，在阻止了老巫师后，弗兰克·福森又陷入到了为难的境地，因为他根本就拿不出能够让人心动的条件，来说服雷欧向特别局出售巫师药剂。 一下子，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不过，很快弗兰克·福森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开口说道：“我有一件阁下或许感兴趣的东西可以作为交易物品。” “什么物品？”雷欧似乎早就在等弗兰克·福森的这句话，立刻做出了回应。 其实，雷欧在此之前就已经想过要将巫师治疗药剂向特别局出售，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随着雷欧不断的巫师知识的积累，他也能够炼制出各种巫师药剂，而他的炼金术能力也响应的快速提升，像巫师治疗药剂这种药剂他已经能够很轻松的炼制出来了。 只不过，为了避免扰乱市场，造成巫师治疗药剂的价格下跌，他并没有将所有炼制好的巫师治疗药剂出售给黑市，只是出售了很少的一部分，每次不过五六瓶而已，其余的二十多瓶都被他自己收藏起来了。 经过几个月的积累，雷欧手头上的巫师治疗药剂已经有了上百瓶，这些药剂少量被放在公寓的保险箱内，其余都放在储物空间中，被雷欧随身携带，以便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得上。 可是，雷欧最近发现随着自己的力量开始提升，能够用得上巫师药剂的地方已经很少了，而且因为生命等级的提升，巫师药剂在他身上发挥出来的作用已经不是很大了。 为此雷欧也有了出手这批巫师治疗药剂的想法，而在英格王国最好的买家，除了黑市以外，自然就只有特别局和王室了，所以现在和弗兰克·福森、奥托巫师商谈的药剂交易一事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虽然从王室的表现来看，和王室达成交易事项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但将药剂仅仅出售给王室又不符合他的利益，他还需要有一个王室的竞争对手出现，这才有了现在和弗兰克·福森的交谈。 不过，雷欧期待特别局拿出来的交易物不是单纯的金钱，而是一些有其他价值的东西。 英格王国的特别局成立时间非常早，最初只是几个宫廷骑士创建，随着后来的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王室和国会以外的第三股力量。 这么多年下来，特别局内部肯定收藏了一大批特殊的物品，而雷欧对这些物品非常感兴趣，所以即便弗兰克·福森刚才开出了很好的条件，只要条件中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他也同样会选择把弗兰克·福森晾在一旁。 “以我们对阁下的调查了解，发现阁下似乎对知识很感兴趣，”弗兰克·福森表现得极为自信，感觉自己要说服雷欧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直截了当的将他们调查监视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我相信阁下对这件物品肯定感兴趣，不知道阁下是否听说过永恒智慧这位神灵？” 听到弗兰克·福森的话，雷欧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事情实在太凑巧了，白天才和白鹿说到了永恒智慧这个陨落的神灵，可到了晚上竟然又有人提到这个神灵，让雷欧不禁怀疑这是不是白鹿暗中安排的。 弗兰克·福森并不清楚雷欧的心中想法，他见到雷欧久未询问，就理解成雷欧已经知道这位古老神灵的存在了，于是就继续说下去，道：“根据传说永恒智慧这位神灵拥有世界所有的知识，这些知识涉及到了世界最深的奥秘。” “你有办法让我得到这些智慧？”雷欧颇感兴趣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承受住永恒智慧的知识，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将一个神灵的智慧转移到你身上。”弗兰克·福森摇了摇头，但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可以让阁下拥有一部分永恒智慧的知识。” 不等雷欧开口询问对方要怎么做才能获得部分永恒智慧的知识时，一旁的老巫师却有些惊讶的说道：“弗兰克，你也太大胆了，就算你是特别局局长，也没有权利动用那东西。” “不错，我的确没有资格动用那东西，”弗兰克·福森点点头，承认了老巫师的说法，但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别忘了，按照我过去立下的功勋，我应该有一次动用那东西的机会，我完全可以把这次机会转让给雷欧阁下。” 老巫师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以，没有先例，国会和王室都不会答应的。” “不，这有先例，别忘了巧嘴彼德。”弗兰克·福森反驳并提醒老巫师道。 听到这里，雷欧已经依稀明白弗兰克·福森所提到的东西是什么了，毕竟在英格王国内有关巧嘴彼德的故事早就已经做到了家喻户晓，成了每个家庭必备的床头书。 在这个故事里面，巧嘴彼德最开始只是一个结巴又愚蠢的马夫，不过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救了当时的宫相一命，宫相希望能够报答他，问他想要获得什么报酬，他回答是希望不再结巴，并且变聪明。 在得知巧嘴彼德的愿望后，宫相决定将一次可以面见神灵，获得神灵启示的机会让给巧嘴彼德，于是巧嘴彼德获得了这个机会，成功的见到了神灵，并且在神灵启示的作用下，成为了英格王国最聪明的人，也是最能说会道的人。 如果，故事到了这里，勉强算是一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小故事，但实际上故事并没有结束。巧嘴彼德变聪明之后，能够轻而易举的从他人的言谈中发现一些秘密，而他发现了这些秘密后，也无法守住秘密，反倒为了显摆自己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将秘密说了出去。 一开始，这些秘密还只是一些佣人女仆之间的私秘事，但后来他所说出来的秘密越来越多，涉及者的身份也越来越高，到了最后甚至就连国王也被牵扯进去了。 而事情的结果，自然是在巧嘴彼德发现并且泄露更多的隐秘事情之前，国王下令将他处死，而执行处死命令的人正好是巧嘴彼德当年救下的宫相。 在故事末尾，宫相询问巧嘴彼德还有什么遗愿，巧嘴彼德则是告诉宫相他还想变回到最开始的又蠢又结巴的马夫。 一直以来，雷欧都认为这只是一则寓言故事，但现在通过两人的对话，雷欧发现原来这个故事可能是真实的，而故事中那个让巧嘴彼德变得聪明善辩的神灵启示，应该就是弗兰克·福森口中所说的永恒智慧的一部分智慧了。 弗兰克·福森这时候说道：“特别局曾无意中获得了一个永恒智慧的神器，只要接触这个神器就能够获得神灵启示，而获得的神灵启示到底有多少，就要看每个人自己的能力了。有的可以像是巧嘴彼德一样变聪明，也有人可能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