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裙下之臣(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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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完全没有阻拦初筝和谢枢离开。 谢枢走得慢,身体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初筝走走停停,回头看他。 好人卡也太弱了吧! 我生病的时候都还能走那么快呢! 天锦鼠被初筝抱在怀里,此时立着个脑袋,跟着初筝看谢枢。 谢枢只觉得那小东西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天锦鼠:“……”同病相怜啊! 初筝实在是看不下去,大步走回去,拉着他的手,将人往背上一拉。 谢枢被初筝背起来,他表情有些几秒空白。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初筝:“抱好,摔下去自己负责。” 以前她想碰自己,总会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反应,他大多数能发现,避开她的接触。 可是…… 现在她几乎完全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直接动手。 她说她不是楚应语…… 谢枢双手环过初筝脖子:“殿下,你说你不是楚应语,那你是谁?” 谢枢看着被自己环着的脖子,秀美纤细,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她死于非命。 她对自己这么没防备…… 还是不怕自己弄死她? “君初筝。” “你说什么?”谢枢声音有点沙哑。 “你听见了。”初筝十分笃定。 谢枢感觉自己心跳在加速,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阵阵发麻。 四国里没有君姓。 因为这个姓……不允许出现在这个地方。 初筝感觉谢枢身体僵硬,微微侧目:“有什么问题?” 这个姓很奇怪吗? 之前那四个人听见表现得也很奇怪,好人卡听了也这个样子。 “没……”谢枢扬起笑容:“就是觉得这个姓挺少见的。” 初筝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谢枢目光幽深的看着初筝的脖颈,手臂渐渐收紧。 “你想杀我。”初筝突然道。 谢枢无辜的声音传来:“没有啊,我就是有点冷。” 初筝将他放下来,谢枢依然带着那惑人的笑容,在只有少许月光能落下来的森林里,显得妖冶诡异。 初筝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她拉了下衣襟,语气淡然的道:“谢枢,安分点。” - 初筝选了一个地方休息,旁边有一潭泉水,谢枢自己坐在那边清理身上的伤口。 但动作缓慢,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带着些许温度的手接过他手里的帕子,谢枢猛地惊醒。 月亮投在潭水里,泛着粼粼的冷光。 女子蹲下身子,拉开他落在肩膀上的衣裳,露出他上半身。 肩膀上被烫出来的伤最严重,看着触目惊心。 初筝:“……” 慕容策那个狗东西! 等他落单的时候弄死他。 除了肩膀上,谢枢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和青青紫紫的淤青。 楚应语可是把他保护得很好,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这些伤,肯定是他离开后弄的。 这才几天,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谢枢极快的伸手挡住,将衣服拉上去。 “我自己来。” 初筝强行将他的手掰开,谢枢固执的不肯松手,初筝只好将他手绑在后边。 初筝凶巴巴的威胁他:“你再乱动,我把你扔进去。” 谢枢看一眼冷冰冰的潭水,潭水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双手被绑在后面,衣服半敞,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羞耻。 初筝可不管谢枢在想什么。 拉开他的衣服,雪花状的图案猛地暴露在她视线底下。 像是纹身,又像是胎记,很是漂亮。 初筝只打量两眼,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都是些小伤,不致命,好些伤口应该是被人打出来的。 “那个慕容策打的?” 谢枢翘着嘴角,眉梢眼角都是讽刺:“落到他手里,我能活着,不都应该感谢他那么喜欢你,想折磨我久一点吗?” 初筝抬眸:“我最后说一遍,我不是楚应语。” 谢枢视线忽的望进她眼底。 像是一瞬间坠入冰雪中,彻骨的寒凉。 谢枢先移开视线:“你既然不是楚应语,为何和她长得一样?” 初筝冷漠脸:“谁知道。” 谢枢又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记得了。” 谢枢狐疑:“什么意思?” 初筝拉上他的衣服:“失忆。” “失忆?”谢枢狐疑更重:“你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你记得你叫君初筝?” 初筝点头。 谢枢轻笑一声:“那你怎么不觉得是自己失忆后,凭空想出来的一个名字呢?” “你说得有点道理。”初筝赞同。 “你觉得……”谢枢声音一顿,随后猛地提高音量:“你干什么!” “看看你还有没有伤。”初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没有。”谢枢咬着牙道:“别碰我裤子。” “哦。” 初筝解开他的裤子。 谢枢:“……” 混蛋! 谢枢羞怒不已,一急之下,猛地往潭水里面倒下去。 哗啦—— 初筝:“……” 干什么玩意!不就是脱个裤子,用得着自杀吗?你以为我愿意脱你裤子吗? 别人穿个内裤就能上电视,你这算什么呀! 谢枢整个人往水底沉下去,潭水里汩汩的冒着泡。 初筝:“……”完球了,好人卡不会水吗? 初筝下水将谢枢捞上来。 “咳咳咳……” 谢枢整个人湿透,没有力气的靠在旁边喘气,初筝趁机把他裤子给扒了。 谢枢:“……” 王八蛋! 月色下,男子双眸赤红,愤怒又羞愧的瞪着女子。 初筝神情平淡的扫向他的腿,双腿修长,腿上横陈着不少伤,有的还在流血。 比身上的还要严重。 初筝眸色越发冷凝。 她将谢枢抱起来,放到旁边。 谢枢手还被绑着,只好曲起身体挡住。 他旁边蹲着那只金色的小东西,此时谢枢才看清,是只老鼠。 它同情的看着他。 还蹦了下。 天锦鼠没蹦多高,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下来,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天锦鼠:“……”看,同病相怜!我们是一伙的!! 谢枢:“……”这老鼠有病吧! 初筝升了火,将他身上的湿衣服扒下来,披上她的外套。 “冷吗?” 秘境里昼夜温差大,谢枢还被水泡了,又没有玄气护体,此时整个人都冷得打冷颤。 他不吭声,警惕的盯着初筝。 初筝拉着他脚踝。 谢枢想把脚收回来:“放开!” 初筝摁着他:“我看你的伤。” “不用你看。” “我不想明天还背着你。”初筝道:“你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