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纠结
而就在这一天,祁连松坐了连夜的飞机赶到了西雅图,就是为了跟祁君商量这件事情,他已经不能容忍祁君再这样随意妄为。 所以他必须要介入vivian的力量,让祁君彻底放弃算了,这样他们两个人才会有更完美的人生,而不是一直这样纠缠下去,谁都得不到幸福。 而他早已经联系好了vivian,让她跟自己打好配合,而她也不好直接出面,先是找了vivian让他跟祁君获得他的信任,再从他自己下手。 他也已经从vivian那里了解到现在的祁君已经跟以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已经不把宋染当作唯一的心理寄托,而开始慢慢的将vivian当作是自己的知己,跟他倾诉自己的心里事,这样子再让祁君放下松软就再简单不过了。 他们到西雅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为了不打扰祁君休息,祁连松找了个酒店就住下了,直到第2天早上8:00,他才动身去了祁家的宅子,他知道了现在的祁君没有工作,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陪伴宋染中,所以他也不想让祁君太难看,并早已经想好了理由去看他。 他自己也并非对宋染没有任何感情而言,毕竟那也是自己老朋友的孩子,看着他现在如此的狼狈,他也很想伸手去帮他一把。 但是奈何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得过这疾病的力量,他也只好买一些以前宋染喜欢的食物和玩具送到他们面前,好博取祁君的一天,喜欢来挽回自己在祁君面前的一点亲情。 然而当他们把那些东西摆在祁君面前的时候,却被祁君一手无情地扔掉,那时祁连松的心里更是像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了任何声音和感情。 究竟是什么让他跟祁君的感情变得如此的脆弱,也让他跟祁君之间变得一点话都没有了。 看见祁君他瞬间变得很难过,说道:“我只是想买些东西给他,你就这么抵触我吗。”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你买这些东西又是干什么?假惺惺。” 祁君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对祁连松的嫌弃说给了他,而当那些话说完的时候,祁连松的心里已经毫无波澜,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局,也早就接受了他对自己这样的态度。 “就算你再恨我,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毕竟是我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事情,但是你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一定要相信,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是为了你好,而不仅仅是为了我的一己私欲,我知道你心疼宋染离不开他,但是我也请你好好想一想,这是否真的是宋染真正需要的爱情。” “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他虽然说是你年轻时候最挚爱的人,但是你们毕竟要有不同的路要走,他在你这里能得到的只是保护,而不是成长得到的只是溺爱而不是真正的长大。” “你现在也有了vivian的陪伴,为何不能放宋染一条生路呢?他也许需要的,不只是你的陪伴,更重要的还是墨谦邢的陪伴吧,也许他回到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病情能好的快一点,这不也正是你最希望的结果吗?难道你真的希望他一辈子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疯疯癫癫,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幸福吗。” 听完祁连松的话之后,祁君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真的是那种最自私的爱了,但是奈何他永远都没有办法跳出这种自私的爱之中,因为他实在是太离不开宋染了。 “你说的就算再有道理,你也不是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真实想法是什么。现在墨谦邢情况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一个连走路都有困难的人,我怎么放心把宋染交给他,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要是爱一个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把他放手的,不像某人这辈子不知道搞了多少女朋友,最终你觉得自己真的幸福吗?” 祁连松早就知道祁君会把他的怨气弄到自己身上,更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是一个烂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比你懂得多,也比你见过的世面多,我希望你冷静的想一想,到底哪种生活才是对宋染真正好的,到底哪种方式才是真正适合宋染的病情的?你要是真的爱宋染,就应该将他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如果你只是将他囚禁在这里,而让自己的幸福去毁灭他的未来的话,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算得上是一个男人。” 祁连松的话狠狠地打在了祁君的脸上,他更是击中了祁君的要害。 祁君是自以为最爱宋染的人,可是现在却被赋予上了自私的字眼。 他最不能接受别人这样说他,他明明才是最爱宋染的人,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的确是自己的失职,但那却不能将他自己对宋染的爱全部否定掉,他立马反驳道:“你懂什么叫爱吗?你懂什么叫喜欢吗?如果真的有那么无私的爱,那我们为什么要喜欢你为什么要在一起,你跟我不一样,我就是想要天天跟宋染在一起,我的爱就是占有,我所理解的就是这样的爱情,根本就不是什么伟大不伟大一说,如果说喜欢一个人连在一起都不能在一起的话,那喜欢他干什么呢?那大家都去祝福彼此好了。” 祁连松知道这种事实,祁君不可能一下子接受,但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放下宋染很难,但是请你理智的想一想,这10年来你能给宋染的是陪伴,可是如果10年后你给了他的是什么呢?是痛苦好吗。” 是痛苦吗,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自己带来的事爱,还是痛苦,本来他一直坚信自己带来的是快乐,可当他被质疑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方式是不是真的是错的呢。 奈何这个答案谁也解释不了。祁君又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