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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确实出类拔萃,可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么这个世界不是没有美人,比他好看的,真要找也不会找不到。 在简俊才眼里“钱”就是万能的。 简俊才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用钱拿不下的。 就这物欲横流的年代,谈什么清廉、高风亮节。 他换了这么多女人,哪个不是冲他钱来的;他简俊才今天但凡没钱没地位,试问哪个人会来理他、巴结他。 何况,大难临头了,同林鸟的夫妻都能各自飞。 还爱情?真的假的! “你图啥,你到底图啥,就非他不可。” 堂堂靳家掌权人,男扮女装就为了追人,这说出去都掉价。 靳乐贤抖了抖烟灰,自嘲道:“想做就做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了,简俊才一直都知道的,靳乐贤就是这样的性格;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其实比谁都可怕。 他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一种很惊人的执着,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为此等待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 只是他不明白,这十年他都没有去找祁清,为什么现在就忍不住了。 靳乐贤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放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他怀孕了。” 简俊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头的酒杯都晃荡一声砸到了桌子上。 “等等…我捋一捋…” 他眨了下眨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你那天真把他办了?” “那我那天问你,你不说。” 简俊才一拍桌子,总算消化了下来。 “……卧槽,靳乐贤,你真特么狗。” “我是不是你兄弟,你特么这事都不跟我说,不地道啊你。” 靳乐贤看着他上跳下窜的,跟看猴似的。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察觉到手机震动,他低头扫了一眼。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他在家等我。”靳乐贤将没抽几口的烟摁灭,嚼了一片口香糖。 清新的薄荷味,带走了他身上最后一点烟味。 靳乐贤没有具体指谁,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你现在骗他,你就没想过后果么;你总要收场的,还是你打算骗他一辈子。” “这么冲动,这不像你。”简俊才道。 靳乐贤站了起来,忽然笑了。 他理了理衣摆,将那上面的一道褶皱细细抚平。 他抬起头,不蔓不枝,娓娓道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实验。” “19世纪末的时候,康奈尔大学的科研人员曾做过一个“水煮青蛙”的实验。” “他将青蛙投入40摄氏度的水中时,青蛙因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高温刺激,立即奋力从开水中跳了出来;当他把青蛙先放入装着冷水的容器中,然后再以每分钟0.2摄氏度温度加热,结果就不一样了。” “青蛙反倒因为开始时水温的舒适而在水中悠然自得,等它发现无法忍受高温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耐心。” 他平静的看着简俊才,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小事。 简俊才被那眼神看的头皮一麻,细思极恐间,竟是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感。 他终于明白,他爷爷为什么对他说,靳家这个小辈,宁愿做朋友也不要当敌人了。 因为,一旦作对,他一定会被嚼的骨头渣都不剩。 临走前,靳乐贤想起了什么,交代道:“对了,你之前给我的变声器坏了,我这里虽然有备用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再帮我准备几个,明后天我让曹秘书去拿。” “…曹明明?” 简俊才咬了咬那三个字,蓦地拉下了脸:“你秘书组这么多人,找谁来拿不行,偏偏叫他,你明明知道我跟他不对盘…” “我的秘书组可不止一个姓曹的。” 靳乐贤也不走了,两手一搭,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中闪过戏虐之色。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是他。” “你…”简俊才老脸一红,有点气急败坏,你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屁来。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至于…你和曹明明…员工的私事我从来不过问;你实在不喜欢他,那就换一个人,我无所谓,谁拿都一样,事情帮我办妥了就行。” “滚滚滚!!拜拜了您嘞~” 简俊才摆摆手,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靠了一声。 他常听他爷爷说,这个世界,反复无常;一件事一句话,不要太高估,也不要说太满。 因为,未来两字代表的就是不可掌控。 简俊才这会儿说真的,他这心情就跟打翻了所有调味品一样,分不清酸甜,尝不出苦辣。 就很复杂。 谁能想到,他之前还吐槽人靳乐贤这辈子都得孤家寡人,结果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来了个弯道超车,当爹了。 再看看他自己,虽说百花丛中过,实则还搁这颠沛不定呢。 踏马的,简直比做梦都离谱。 夜色从来都是年轻人放纵的乐土。 此刻,舞池里已经经历了好几个小高氵朝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犹如一张张面具;在这张面具下,谁都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