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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听后,瞬间像遭受雷劈一样。他明白,刑警队特聘的人,定会有他的过人之处。可自己也不是平庸之辈,不仅在警校学习期间各项成绩名列前茅,更在一起毒品大案中获得个人三等功的殊荣,差点没了命。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对凶手的判断。 他看了看旁人的反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但很快他的脸上渐渐呈现出讥讽的笑意。他带着这份笑意,不屑地说:“美剧我是看过的,没想到你在影视剧中学到的皮毛,居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什么男人女人,什么会开车,都是些含糊的话,我看你是在碰运气吧。” 何庭夕移动下身体后,定睛看向成均,目光炯亮,表情平静道:“我来解释给你听。刚阿洛说监控没有拍到死者出现,而死者又确确实实地出现在这里,那么只能说明她是被携带进来的。所以要托运一个尸体,她一定需要一辆车。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凶手就住在这个小区,甚至就在这个单元,但别忘了,这差不多已经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了,你知道这个几率有多么的微乎其微。 还有刚来之前阿洛传给我的资料,说是初步判定死者是窒息至死。窒息而死,又无任何挣扎的痕迹,十有八九是事先服用过安眠药。这点过后法医会给出最终答案。而现在我要说的是,通常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其文化水平是同步的,尤其是这种谋杀。她如果受过高等教育,她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一些无色无味,可以致人死地的东西有很多,但很显然她基于自己的见识,选择了一个相对麻烦的。 而且像这种带有仪式感的谋杀方式,通常都是凶手带着某种寄托。或是她失去过孩子,或是她在意的人失去过孩子,否则那胚胎和胚芽怎么会在母亲的臂弯里,又怎么会有蜡烛呢?”何庭夕说着,目光凝视向成均,虽无挑衅的意思,却势气压人。 随后何庭夕回头看向Zeoy,口气温和道:“Zeoy,剩下的你来补充。” Zeoy却虚弱地看向何庭夕,整个人动弹不得。见此,何庭夕转身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并脸凑到对方的面前,轻声道:“凡事都有我在,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大方地将头扬起来就好。” Zeoy是信任他的,他的身体,他的气味,甚至是他的一个声音都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如此,Zeoy提了提气,点了点头,在何庭夕肯定的目光下,他越过何庭夕,走上前,努力抬起脸来,开口道:“由此可见凶手不是熟人作案,是陌生人作案。凶手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她会在这套标准下,随机挑选死者。现在可以看出,她挑选的目标就是做过人流手术的女人。”她说着,很快胆怯之色便没了。 阿洛问:“那为什么不是挑选有孕的女人,再……自己将孩子……取出来?”他这话问的十分艰难 “文化程度。”成均带着不情愿的情绪说出来。 Zeoy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是陌生人,那就更可以断定凶手是女人。” 阿洛先看向成均的脸,见成均似也答不出来,便看向Zeoy道:“能解释下么?” Zeoy回答:“因为通常怀孕的女人都如惊弓之鸟,不管她是否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女人天生的母性情怀都会让她极其小心,瞬间提高警惕和保护意识。带着这样的心理,即使孩子流掉她还是会心有余悸,不会在短时间内轻易让人,尤其是陌生男人接触自己,留有给对方下药的机会。” Zeoy接着道:“所以能接近死者的一定是个与死者年纪相仿,且有过相同经历的女人,这样才会衬其不备,痛下杀手。”说完,Zeoy回望向何庭夕,似在问他:我这样的回答可以么? 何庭夕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Zeoy会心一笑。 “那么为什么是身材瘦小的?”成均憋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何庭夕望着成均有些躲闪的眼神,指着蜡烛与墙面之间的距离及蜡烛距离尸体的距离,说:“因为这里,这里,它很窄。” 成均听后顿时觉得羞色万分,脸色难看极了。但他也不是无能之辈,根据何庭夕提供的线索他立刻进入1701室,指挥道:“这女人暂时排除嫌疑,把这男的带到警局问话。” 此时死者的情人,就是那名华清集团的高管柳夏正坐在沙发上接受警察的询问。当听到自己要被带走,立时起身喊冤道:“警察同志,我可没有杀她啊,我是不可能杀人的啊,我没有杀人动机的啊。”因为他的1701室居住面积很大,虽然开着门,但客厅距离电梯门口还是有一段相当远的距离,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嫌疑,带他到警局也不过是问话而已。 听到丈夫的叫嚷声,在卧室接受询问的妻子,一个名叫薛丽芸的女人立时跑了出来。她身材有些偏胖,烫的卷发,因为着急跑过来,跑的时候身体还有些摇晃。只见她急忙过来拉住丈夫的胳膊,大声维护道:“警察同志,我丈夫他不可能是凶手,我可以作证,我们这两天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我们是去日本旅行的,那个……那个机票酒店什么的都可以作证。我们是今天上午回来才发现的……谁知道,谁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会死在我们家门口。她一定是报复,一定是报复,她是自杀,为的就是报复我们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