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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时王士祯游历济南,邀请在济南的文坛名士,集会于大明湖水面亭上,即景赋秋柳诗四首,此诗传开,名震大江南北,一时和作者甚多,当时被文坛称之为“秋柳诗社”,从此闻名天下,后人将大明湖东北岸一小巷名“秋柳园”,就是指王士祯当年咏《秋柳》的所在。 把手稿从箱子里取了出来,和书上一对比,让庄睿高兴的是,这几首王士祯的成名诗作,在手稿中都有,另外还有一些秦淮杂诗和小令,并且在有诗作的手稿中,都有印有铃印,虽然对字画所知不多,但是庄睿也知道,有款识的作品,其价格要比没有款识的高出许多,只是让庄睿汗颜的是,到现在他也没认出这些印章上的名字写的到底是什么,究竟是何人所留,是否为王士祯的私章。 王士祯的成就还不仅于此,在康熙四年的时候,王士祯升任户部郎中,到京城为官。当时的京城才人墨客云集,为王士祯施展才华提供了舞台,他在诗歌创作中提出“神韵”说,开一代诗风,有大量名篇传世,他写景的诗文尤其为人称道,所作小令中的“绿杨城郭是扬州”一句,被当时许多名画家作为画题入画,康熙皇帝称其“诗文兼优”,“博学善诗文”。 康熙十七年王士祯受到皇帝的召见,“赋诗称旨,改翰林院侍讲,迁侍读,入仕南书房”,成为清代汉臣由部曹充词臣的第一人。 庄睿经常看一些历史传记,他知道,南书房可是清代皇帝文学侍从值班的地方,清代士人视之为清要之地,能入则以为荣,有时还秉承皇帝的意旨起草谕旨诏令,康熙皇帝还下诏要王士祯进呈诗稿,这在当时是十分罕见的殊荣,王士祯当时在朝中的风头一时无两。 王士祯博学好古,能鉴别书、画、鼎彝之属,精金石篆刻,诗为一代宗匠,与朱彝尊并称,其书法高秀似晋人,备受后人推崇,王士祯早年诗作清丽澄淡,中年以后转为苍劲,擅长各体,尤工七绝。 而且这个人还非常的爱才,在康熙朝时王士祯继钱谦益而主盟诗坛后,成为清初文坛公认的盟主,一时间,诗坛新人、文坛后辈到京城求名师指点作品,往往首先拜见王士祯,如能得其一言片字褒奖,就会声名鹊起。 庄睿在书中还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典故,当年的蒲松龄是个落拓不第的文人,空有满腹学问,但是却不被人赏识,著名的《聊斋志异》写出来以后,没有办法被世人认识,无奈之下,蒲松龄就找到了王士祯。 王士祯看过初稿以后,对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大加赞赏,写了许多评注将初稿还给了蒲松龄,还赠诗蒲松龄:“姑妄言之妄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由此可见王士祯对蒲松龄的提携厚爱。 为了让《聊斋志异》出版,王士祯在该稿上大书“王阮亭鉴定”,使得各家书坊争相求索书稿,以刊刻《聊斋志异》为荣,当时的名流称赞此事:“国家文治轶千秋,扢雅扬风,巨公踵出,而一代正宗必以新城王公称首。” 王士祯生平的作品基本都出版保留了下来,从康熙年到民国,都有出版,而庄睿手上这本,居然是用毛笔手写的《香祖笔记》,并且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当初王士祯亲笔手稿,如果是王士祯手迹,那可就真是一字千金了。 要知道,王士祯的诗作虽然后人所知甚多,但是其书法手迹却是传世量极少,国内曾经有家拍卖行拍出过王士祯的《处世手镜暨稿件册》,仅为几页书稿,最后成交价就高达157人民币万之巨。 当然,此时的庄睿对于这些都还是一无所知,不过通过这些资料,他心里也有点底气了,就凭王士祯身为康熙皇帝时的文坛领袖这个身份,所留下来的手稿,怎么着也不止两万块钱吧,退一步说,就算是王士祯后人手书的,那也算得上是古籍善本。 庄睿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回上海的时候要把这手稿带过去,让德叔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就委托德叔拍卖出去,对于庄睿而言,这手稿的最大作用已经被自己发掘完了,当然要将其经济利益利用起来,毕竟买这手稿的两万块钱,可是占据了庄睿现在三分之一的身家。 钻出暖和的被窝,小心的把这手稿放回到樟木箱之后,躺回床上,庄睿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自己可以吸取这些书法中的灵气,是不是也能吸取到别的古玩中的灵气呢?毕竟这两件东西都来的很偶然,对联是爷爷的遗物,而得到这手稿却是全凭自己的运气,如果那位老太太在别的店铺里将手稿拿出来,估计也轮不到自己去买了,庄睿可不相信那些专门做古玩生意的人,会像刘川一样认为这只是本破书。 “有了这种能力,自己是否可以去做些什么呢,做个字画鉴定师?自己可是连篆字都不认识,用透视去看即开型彩票?那要是现场被抓住,指定被送去解剖了,难不成这异能就只能去偷看女人身体?” 庄睿一时脑子里有些混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对于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且不说眼中灵气升级了,就是一次花出两万块钱的巨款,对平时兜里最多揣着几百块钱的庄睿来说,那也是生平第一次。 “对了,像曾老太太这样有宝不识的人还有很多,我可以低买高卖,从中渔利啊……”。 庄睿脑中一亮,给自己下了一个二道贩子的定位,他却不知道,如今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古玩行逐渐升温了起来,各种赝品、仿品、瞎货充斥着市场,北京紫禁城里面的那几位专家教授,都不敢言说自己没有打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