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骑士和森林公主[H]
舌尖也含着血腥气,她俯身吻住他,从眼下那粒小痣一路啄吻到喉结。 “看着我……” “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喘息声靡靡,甬道扭吃着粗硬炽热的性器,湿热水渍从狰狞插锉的穴口隐约喷溅到小腹,她难耐弓腰,喃喃着抚他侧脸,无数乌长的发丝颠颤到他肩头,黏挂着,扯不断…… “嗯……好深……” 青筋突跳,龟头涨大了变换角度,G点突地被深重剐蹭,她骤然脱了力,骑乘的姿势变作软嗒嗒俯倒在他怀中。 汗液搅缠,乳肉挤圆了贴在他胸膛…… 心跳重合,拥抱比插入更深切。 “想要抱抱?” 绷紧了用腰臀温柔颠肏几下,谈郁为伸手去拢她发汗的一寸脖颈,再听她随着抽插的力度断断续续地喘息、说一些含糊的、也许问句。 “嗯……你今天……怎么不说那些话了……” 腰窝潮热发汗,性器被湿裹着,他抱紧她,指腹在那汪浅浅的小窝里轻磨了几圈,哄逗她。 “说哪些话?” 明知故问。 前胸的伤痕被汗渍浸透,崩坏的麻。 她今天格外脆弱,这样一个轻佻的问句就让她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 “不说就不说……” 睫毛濡湿着簇成一团,她埋到他肩窝,湿粘黏一道剐蹭他皮肤,委屈的。 心脏像被挠了一记,酸酸麻麻,谈郁为垂眼看着她头顶一个发旋,喉结滚了滚。 “喜欢听?” “今天不说那些了好不好……” 虎口轻轻拢她腰线,他半俯了头去吻她汗湿的发,温柔又压抑。 “今天想和你说——” 说什么好? 告白多少次又算足够? 耳尖缠裹的发被撩开,她听见他轻轻开口,三个字的咫尺之距—— “我爱你。” 升温,破裂,骤缩,血管在皮肉里失速窜流。 爱情的确是用来打破…… 她听见他炽烫失常的鼻息打在耳侧,像一只冬眠骤惊的松鼠。 问些什么好? 质询多少次才算足够? 她吸吸鼻子,沉着腰温吞吞扭了下身。 “那……为什么爱呢?” 鼻音沉沉一段,她闭着眼缩在他怀里,没头没尾说胡话。 “假设你是一只松鼠……” “你也能说话吗……你也会说你爱我吗……” “如果可以,你会用人类语言还是用松鼠语呢……” 他抚她后腰,想象着自己长出尾巴和两只橘色耳朵,认真思考,从未如此认真。 “还有……” “你是因为我是松果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是森林里唯一存在的母松鼠而爱我呢?” “再比如现在是冬天,我不小心潜入了你的洞穴,扯着你的尾巴把你吵醒了……你有起床气吗?松鼠没有冬眠会不会死得更早一点呢……你会怪我吗……你会不会剥了我的皮做成一张新的床垫呢……” 咿呀不休,多大岁数还要做童话的梦? 小时候没有千万个妈妈蹲在床边讲故事,长大了只能借着性爱的混沌时刻欺骗自己…… 没关系,不用多少感同身受,说爱我就好。 说“变成松鼠也爱你”,或者舔舔我的耳朵,再说“全世界最爱你”…… 然而他总不肯让她如愿。 用格林兄弟的墨水瓶还是安徒生的鹅毛笔? 他叫她森林公主而不是豌豆公主,摸索着勾起她下巴,郑重其事轻吻三下,睡美人描了妆面变作清醒的巫婆乱神,她却快陷进世界最甜蜜的一个混沌梦…… “从哪一步开始呢?” “森林公主,要先摸摸我的毛茸茸耳朵吗?” 牵着她手心捏攥两下,耳尖发了红,他轻笑,难得温柔,小动物一样蹭蹭她肩窝。 声线沙哑,放松了,他贴紧她左心窝,慢慢讲一个奇怪小故事。 “才不会因为你是松果,想吃掉你才喜欢你,也不会因为你是母松鼠,想占有你才爱你……” “你是最神秘、该被一切环绕拥戴的森林公主……” “冬眠到第几天?我做梦也在期待,期待你能早点来……” “今年会拿来什么呢,一只枯掉的干蝴蝶还者快要冻死掉的燕子?每一年冬天你都会这样蹦蹦跳跳来敲响我的小木屋……” “我睡觉总是很老实的,耳朵一动不动,橘红色的皮毛也闪着漂亮的光泽……” “所以你才会来找我玩,而不是去找隔壁的黑熊或是地里的小蛇精……” “我想想,你应该会拽拽我的尾巴,扯开我的眼皮让我看看这只稀奇的、以前从未见过的蝴蝶,让我告诉你这是什么品种?或者捧着燕子哭得哼哼唧唧,让我把它放在尾巴下面捂热了再放飞……” “说着闹着,我的床也塌了。” “不过才不会把你做成新床垫,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睡在我的胸前,那边的皮毛最厚实最暖和,我甚至可以剥下来给你做一件森林里最时髦的鼠皮大衣,让隔壁森林总是欺负你的坏公主都嫉妒你……” “或者,我也不会一直是松鼠……” “等生长周期过去,我变成老松鼠了,我就躲到山的最深处把自己先埋好了,等来年春天地里应该也会开出很多很多漂亮的、你喜欢的花……” “百合好不好,虽然森林里不长百合,但是只要你喜欢,我总能找到魔法让自己变成那种漂亮的花……” “所以,永远不要问我为什么爱你……” “因为个体的我存在,所以我爱你……” “蝴蝶啦,松鼠啦,百合啦,燕子啦,甚至是你最讨厌的毛毛虫……” “我存在就是为了来找到你,找到那片森林,住进那片森林……” “所以公主,什么时候也可以对我说一句——” “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