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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几句吧。” 郝老大给六子使了个眼色,看向孙老二说道:“还有个大点的孩子呢?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的车是下午四点的,这会可已经一点多了啊。” 事情出了点差错,但是郝老大对孙家兄弟提供的货色还是很满意的。 床上的这个小丫头虽然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从脸型上能看出,长大后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所以刚才郝老大只是给她喂了迷药,却是制止了张军龙往她嘴里灌哑药。 “迟老板,那小子最近好像在收破烂,这个几点回来……我也说不准啊。” 听到郝老大的话后,孙老二皱起了眉头,他平时哪里会将俩拾破烂的小孩放在眼里,自然也不知道秦风兄妹的生活规律了。 对方之前答应的那另外一千块钱还没到手,加上后面的五百,孙老二也这笔钱飞了,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去镇子上找找,反正那小子整日里都在镇子上转悠。” “好,就这么办!” 郝老大点了点头,说道:“那小子应该认识你,你就说他妹妹得了病,让他赶紧回来吧。” “得嘞,那小子一准跑不掉,回头我再买点消炎药回来……” 孙老二看了一眼大哥,摸起刚冲洗伤口剩下的酒瓶,往嘴里灌了口酒,起身就出了屋子,张军龙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往屋子前后查看了一番。 秦风兄妹住的这屋子,正面对着铁轨,后面也是一片空地,除了一个小树林外,视野十分开阔,倒是不虞被人悄悄靠近。 “咣当……咣当……” 就在孙老二刚刚走出屋子,远处传来了一阵汽笛声,一列火车驶了过来,这应该是一列运煤的火车,有二十多节车厢,速度开的非常慢。 “孙兄弟,军龙,你们俩快点进来!” 让郝老大紧张的是,这列火车开过屋子五十多米后,忽然停了下来,车头上跳下来个人,像是在检查着什么。 “孙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郝老大压低了声音,俗话说身不正则心有虚,干着伤天害理的事,自然怕被人发现。 “迟老板,没事,这是往电厂送煤的车,每天这时候空车都会回去的。” 孙老二满不在乎的往车头看了一眼,说道:“那人下来是加水的,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走,司机不会过来的。” 孙家兄弟原本就是铁路上的职工,对铁路上的相关工作自然熟悉的很,孙老二知道,要不是供应着整个仓州地区电力的电厂需要,这一段铁轨早就被拆除掉了。 “哦,那就好,孙兄弟,早点把那小子找回来吧。” 听到孙老二的解释,郝老大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这会老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所以想快点解决了那男孩,赶紧离开这里。 “放心吧,不过就是个毛孩子罢了,还能翻天?” 孙老二笑着笑,口子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门,心里却是在想晚上是买点二锅头还是泸州老窖,和大哥庆祝一下。 “哎呦,妈的,什么东西啊?” 走出屋子二十多米后,孙老二忽然脚下一个打绊,整个身体往前扑倒在了地上,正当他想回头看时,猛的感觉腰眼子一沉,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在了身上。 “孙老二,想死就别喊!”秦风压坐在了孙老二的身上,一只手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就是孙老二想说话也是开不了声。 “告诉我,你们来我家干什么的?我妹妹怎么了?” 小镇上有名的浪荡二流子,秦风自然认识,但是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却是想从孙老二口中得到答案。 “嗯嗯……”孙老二拼命点着头,他听出来说话的是秦风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自个儿居然一点都反抗不得。 不过孙老二打定了主意,只要他一松开手,自己马上就把屋里的人给喊出来,这么一个小屁孩,想必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救命……” 见到孙老二老实了,秦风稍稍松了下胳膊,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胳膊刚一松开,孙老二就扯着嗓子要喊起来。 “妈的,该死啊!” 这一声喊,吓得秦风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就在此时,那列火车忽然拉响了一声汽笛,将孙老二的救命声遮掩了下去。 而孙老二再也没有机会喊第二声了,因为他忽然感到后心一凉,整个人的意识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刻里,只闻到了鼻端那淡淡的青草味道。 “我……我杀了人?” 当秦风将那枪头隔着厚厚的棉袄插入到孙老二后心,又将其拔出来后,一股急涌而出的鲜血喷了他满脸都是,秦风呆呆的坐在了孙老二身边,大脑中一片空白。 虽然曾经无数次臆想着要干掉伤害父母的那些坏人,但秦风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凶残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将欺负妹妹的那些男孩鼻子打出血,哪里经过这种场面? “想要欺负我们的人,都要死!” 一滴鲜血流淌进秦风的嘴里,那股子咸咸的略带腥臭的味道,让他清醒了过来,原本迷惘的眼睛忽然坚定了起来,并且露出了一丝疯狂。 从父母被殴打莫名失踪之后,妹妹秦葭就成了秦风唯一的逆鳞,别人可以轻辱他,但绝对不可以伤害自己的妹妹,来到小镇后打过的几次架,都是因为妹妹受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