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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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便朝着两人拱手,直接表明来意,“我是祁家人的亲戚,出门去做生意,刚回来便听到他们被关起来了,过来探监,还望两位行个方便。” 两名狱卒对看了一眼,大晚上的来探监,怎么想怎么透着不寻常,可是…… 捏着手里的一大锭银子,又舍不得还回去,眯眼看他手中拿的很大的食盒,“拿的什么?” 来人把篮子放在桌子上,食盒很重,发生一声闷响,来人打开上面的盖子,端出了上面一层上的两个盘子,放在两人面前,又拿出了一壶酒,“这是我给他们送的饭菜,两人尝尝。” 菜还冒着热气,喷香的味道惹人垂涎,两位衙役哪里吃过这样的好菜,不由的咽了下口水,但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他们明日就出去了,不急于这一时吧?” “我这不是刚听说吗,就急急忙忙赶来了,两位行个方便,给他们送了饭菜,看他们一眼,知道他们没事,我便回去了,不会耽搁太久的。” “这……” 抓住银子的狱卒犹豫,看向另一个狱卒。 另一个狱卒站起来,“我领你过去,说好了啊,看一眼你就走。” 这祁家人背后牵扯的是战王府,又有冯少卿关注,他们可不想惹了什么麻烦上身。 “好,麻烦官爷了。” 来人点头哈腰,提着食盒跟在后面,去了牢房里。 牢房里昏暗,看不清路,脚下磕磕绊绊的,狱卒倒是轻车熟路的领他来到关押祁家人的牢房内,吆喝,“都起来,有人来看你们了。” 牢中犯人都睡下了,他这一嗓子,把所有的人都惊醒。 好多犯人扒着牢房的门往这边看。 络腮胡把食盒往地上一放,喊老妇,“大姐。” 老妇眯眼,打量他,“你……” 络腮胡很快接话,“我来看你们了。” 说着,背对着狱卒蹲下身,把食盒一层一层拿下来,最下面一层赫然装的是银票,满满的一层,不知道有多少两,老妇眼眸猛然睁大。 络腮胡又把上面一层的食盒装了回去,话里有话,“我刚回来,便听到你们被关进牢里的消息,急匆匆赶来,也没准备什么好的饭菜,等明日你们出去了,我在聚华楼请你们吃好吃的。” “好了,时辰到了,走吧。” 狱卒催促。 络腮胡也没说什么,站起身,“官爷,这食盒我这就放在这里了,等明日麻烦您给我放在门口,我派人过来拿。” 狱卒本不想管这事,可拿人手短,不耐烦的应,“知道了。” “大姐,我走了啊,明日在聚华楼请你们。” 络腮胡重复了一边,跟着狱卒走了。 老妇端坐着没动,一直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其他牢内的犯人狠狠吸了几下鼻子,又躺回去以后,才麻利的到了牢门边。 动作很轻的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银票一把一把的抓出来。 牢内其他人看到,也都爬上前来。 “嘘!” 老妇示意他们不要发出动静,免得引起其他犯人的注意。 他们眼光贪婪的盯着银票上,想动不敢动,怕把狱卒引过来。 老妇两手都抓不了了,递给身后的妇人,妇人急忙放去自己身后。 直到把食盒里的银票全部抓干净,老妇才快速转身,背对着牢房内的昏暗灯光,全部放在了地上,嘴唇微张,只有口型没有声音,“数一下。” 所有的妇人都围上来,把银票围在中间,一张一张的往自己手里拿,数了好一会儿才数完,不用老妇说话,齐齐的放去她手里,这个竖着五个手指头,那个竖着六个……,全加起来,竟然有三万两。 所有人的眼里都冒出了光,自从家道中落,他们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了,心里的悲伤也被冲淡了不少。 “牢头、冯少卿,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门口传来狱卒的声音。 第489章 堵门讨公道(爆27) 老妇慌忙一把将银子全部塞进自己怀里,而后用手捂住,坐着往后退了几步,退去了阴影中,紧紧捂住怀中的银票。 没听到回答声,只听到了脚步声,祁家所有人的心全提了起来,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牢门的方向。 冯程和牢头一步步的走过来。 牢头在牢前站住,冯程蹲下身体,食盒里还有没被拿出去的饭菜。 “我们、我们没动。” 心里紧张,妇人话声有些结巴。 冯程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问,“想吃吗?” 妇人咽了下口水,自从家里没有了进项以后,一家人都是省吃俭用的,这么多人,每日里都是咸菜疙瘩,哪有什么油水。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喷香的饭菜了。 冯程目光略过她,落在她阴影里的老妇身上,“牟氏,你想吃吗?” 老妇不吭声,今日她确实被冯程说动了,左右是个死,不如赌一把。 可现在银子在怀,她便有些后悔了。 见她不吭声,牢头摇头,到底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要知道京中有多少人想要傍上战王爷的大腿而没有机会,她却把这机会一而再的往外推。 他敢说,如果没有战王爷护着,这些人出去后就是一个死。 偏偏老妇还看不清,在这左右摇摆。 没得到回答,冯程反而嗤笑了一声。 笑声不大,却清晰的回荡在牢房内所有人的耳边,牟氏心里一个激灵,却仍旧是没有吭声。 冯程朝着牢头伸出手,牢头双手捧着一根银针递给他,冯程接过,端起牢房里的一盘菜,把银针插在了里面。 昏暗的灯光下,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前面的妇人看的真切,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其他人也看到了,纷纷后退了一些,眼中露出惊恐。 万分庆幸,刚才因为清点银票,而没有去动那些饭菜。 老妇眼睛瞪大,怀中的银票顿时烫手起来,原来,这些银票是她们送命的钱,“我……” 牢头也惊的不轻,他刚才随冯少卿走了以后,本想着回家,可冯少卿说一会儿还有事让他做,让他先去买一根银针回来。 他虽然不知道他要银针何用,但还是去买了回来,然后守在大牢的不远处,亲眼看着络腮胡提着食盒进来,然后空手走了,他们两人这才过来。 想到若这十几个人死的牢中的后果,牢头背后的冷汗冒出来。 冯程把银针随意的扔在地上,看向牢内众人,声音波澜不惊,“现在,您们还想吃吗?” 牢内众人哑了声音,一个个脸上都没有了血色,煞白一片。 “明日一早,我再过来,说出你们最后的决定。” 说完,冯程站起,欲转身离去。 “不用明日。” 唯恐他走了,老妇话声很快,声音也大了一些,惹的其他牢房内的人纷纷看过来。 老妇什么也顾不上了,从阴影里出来,这次下定了决心,“我们听你的,你说让我们怎么做,我们便怎么做。” “好。” 冯程又蹲下,一字一句道,“明日午时,会有人来接你们出去,至于如何做,他们会告诉你。” 说完,再次起身,转身大步离去。 老妇两手紧紧抓住牢门,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不到他的身影以后,手落下,把牢房内的饭菜一样一样的又放回了食盒里,装好。 再次退回阴影中,说,“睡觉,明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牢外,冯程一走出去,便掏出帕子,使劲的擦着自己的手指,直到几乎擦下一层皮去,才将帕子扔的远远的。 他猜想,姜澜必定会派人来牢中,这才守在这里,做了准备,趁着牢头去买银针的时候,在自己手上抹了毒药,无论姜澜派来的人在饭菜里下不下毒,他用银针测试的时候,都会趁机把这毒药抹在银针上,让祁家人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翻身骑上快马,直奔战王府。 等牢头小心翼翼的提着食盒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他的一个背影。 牢头摇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冯少卿会是战王爷的人。 这两个人都是冷面煞神,背后的人得罪了他们,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翌日上午,距离中午还有一个时辰,大牢的大门打开,老妇领着一家人从牢里出来,三日未见阳光,乍一出来,觉得刺眼的很,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用手遮住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 老妇更是深吸一口气,转身,看自己的家人,不过是两日多的工夫,便都变了模样,一个个狼狈不堪,精神颓废的。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要是自己不贪心,应了那样的事,今日虽然他们还是落魄,但不至于成了这份境地。 深吸一口气,道,“今日事了,我们便回老家,从此以后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再不踏足京城一步。” “是。” 众人应,应的有气无力,颓丧的很。 门口停着两辆马车,车夫一手牵着缰绳,问,“可是祁家人?” “是。” 老妇应,中气十足。 车夫态度很是客气,“请上马车。” 老妇带头走过去,在身后妇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众人也纷纷跟着上去。 车夫扬起马鞭,抽打马儿,马儿跑动起来。 离开牢门口,车夫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我现在送众位去姜家门口,你们到了那里,想怎么闹都成,闹的越大越好,事后我们少爷会派人接你们,保你们的性命无忧。” “成!” 老妇破釜沉舟的应下,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