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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 第381节

    她说:“公是公,私是私,我们一表三千里的关系,你也不过是我表姐的婆婆。别自以为是多亲近的亲戚关系。再说就算是亲戚,我也是实事求是,一码归一码。我不是那种徇私的人。”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你忘了你在我家吃喝住,我家可都是收留你了,你不能这样翻脸无情啊。”

    这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胡慧慧冷笑:“我花了钱的。”

    她可不像是其他人吵架那样大吵大闹,只是叮嘱身边的人:“把她先带回去,另外安排几个人去找一下王香秀还有其他的人。”

    按理说,这些事儿他们是不管的。

    这种事儿没啥油水儿,再说这本来就是派出所的活儿。

    但是不知道哪个玩意儿,瞎咳咳举,找到他们这儿了。

    这当领导的一瞅,呦吼,还有屠宰场二把手的事儿?那敢情儿好,这不占点便宜都不成。这不,他们就掺和进来了。作为苏家的亲戚,胡慧慧就被她未婚夫安排来了。

    郑副主任,那可是马上就要做郑主任的人了。

    不过郑副主任还真是服气胡慧慧这个表姐一家子,这家子是真强啊,有那么点一二三四的运势,这不,干废了一个蔡副主任,这又干废了一个屠宰场的二把手。

    这是妥妥的男人杀手。

    这种事儿再多两次,四九城的各种小领导都能老实不少。

    妈的,这玄学的事儿,大家嘴上不信,心里可不见得不信的。

    保不齐,这个王香秀还真是有点克夫的运道。

    所以郑副主任是并不接触这个娘们,生怕被她的运势沾染了,全权交给了自己未婚妻。不得不说,胡慧慧还是有点能力的。而且也是自己人,信得过。

    胡慧慧对苏大妈一点也不客气,听着这老太太哭哭啼啼的,直接说:“你们把她嘴巴堵上啊,这么抓心挠肝的叫,听着都渗人。”

    “就她一个,她闺女不在,儿媳妇儿也不在。”

    “她闺女呢?”

    “大概是回自己家了?我们安排人去找一下……”

    赵桂花犹豫了一下,说:“她应该一会儿会回来,她离婚了。”

    “啊!”

    大家都惊讶了,没想到苏盼弟真的离婚了,虽然昨天那个架势,看起来就必须要离婚,但看起来归看起来,这年头又有几个实际上真的离婚的人呢?

    真是一年都不见几个的。

    所以大家也没说真的相信了。

    可是不曾想,竟然真离了,而且这么快。

    “先把苏大妈带走,我带两个人留下等她闺女。”

    虽然苏大妈被带走了,但是胡慧慧倒是没走,她主动跟王大妈闲话家常,说:“王大妈,虽然我现在换了工作,但是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咱不用太客气。”

    王大妈尴尬的笑笑。

    这能一样吗?

    她说:“咱说一说苏大妈吧。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可得给我说一说。”

    她带着笑容,柔声:“你们不说,其实别人也会说,总不能所有人都不说,你说对吧?”

    王大妈:“不是我们说不说,是我们压根就没懂,昨天就是打成一团乱。”

    胡慧慧挑眉:“那咱有多少说多少?”

    她其实知道一些了,又主动问:“我听说苏大妈还是逃荒来的,她是从哪儿逃荒来的啊?”

    胡慧慧为什么一直追问这个,就是因为她跟大院儿里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不一样,她到底是跟着那些人转悠久了,还是有点灵敏的。她就是觉得,苏大妈一开始就能想到这个损招儿挣钱,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出身。

    她表姐那边,屠宰场那边如果能沟通好了,可能这事儿会算了,正常情况下,他们虽然在外面风评不好,也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儿干的。

    他们去资本家家里可是有油水的。

    他们无缘无故的掺和这个屁事儿可没有,所以要说真的就要针对王香秀那肯定没有。他们也会考虑,这家子不能人都没了,不然他家在医院的孩子没法儿处理。

    不管怎样都要考虑实际情况。

    这是真的。

    但是这个苏大妈,胡慧慧还是想挖一挖的,这要是挖出个一二三,那么也是她的功劳。

    她就是觉得她表姐这个婆婆的身份有点毛病,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不过她也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想要在往前挖,总归不容易的。她主动找王大妈聊,也叫住了周大妈一干岁数大一点的。

    她说:“你们嫁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院里了吧?”

    “我们都比她晚两三年的。”

    胡慧慧惊讶:“那她岁数不小了啊。”

    “是不小了。”

    周大妈这人没什么心眼,呱呱呱的说:“这要说咱们院儿里谁最了解她,那还得是白老爷子。他可是追求了苏大妈多少年了,这对她的事儿啊,格外的清楚。”

    胡慧慧:“是吗?那我可得跟他聊一聊了。谢谢您啊大妈。”

    周大妈得意:“那是,我可是好同志,这么多年,我配合王大妈在院里做了多少活儿啊。我……”

    王大妈赶紧:“今年年底选管院儿,我推荐你。”

    周大妈脸色一僵,果断的说:“我觉得,我思想品德还有点不够,这个我不行,我真是真的不行。再说我家这大龄孕妇第一胎,实在是马虎不得,可真是做不了这么重要的位子。这样的位子,得留给有能力的人。”

    她眼光一瞟,看向了赵桂花,立刻说:“赵桂花行,这老太太虽然尖酸刻薄嘴巴坏,但是还是很有担当的,在咱们大院儿也有威严,能压得住事儿。”

    赵桂花冷笑:“呦呦呦,我尖酸刻薄嘴巴坏,你好意思这么说我吗?跟你比起来,我都是最温情脉脉的好老太太。我正直善良又热心。”

    “你怎么说话……”

    “你怎么说话呢……”

    眼看两个老太太要开始了,王大妈赶紧的:“停停停,这还有人呢。胡慧慧啊,走,我领你去白老头儿那,他们两个都是太要求进步,也太无私奉献,都想把好的留给对方。”

    胡慧慧:“……”

    你当我没再这个院儿里住过?

    我不知道她们都不想当管院儿?

    搁这儿演什么呢?

    当我不懂?

    她微笑:“咱们说正事儿。”

    她跟着王大妈进了白家,白奋斗已经去上班了,白老头这边就没人照顾,屋里一股子怪味儿,冲鼻子的很,一进门都能呛得人一个踉跄。这还是夏天开窗,这要是冬天,关门关窗了,真是保不齐是什么样了。

    恐怕这屋子就没法儿进人了。

    胡慧慧原本想买他家一间房落脚,这一下子就下不去手了。

    不过她还是强撑着,进了屋。

    王大妈果断的说:“老白,看看还认识不?小胡现在有新工作了,这正好过来调查一下昨天的事儿。昨天你爬窗户也看见了吧?”

    那样的大戏,他咋可能不看,他家窗户正对院子,他直接爬起来,窝在窗口看了全程。看的那是心拔凉拔凉的。当然,先头儿知道他瘫了,苏大妈就不理他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拔凉一次了,这一次是又拔凉了。

    透心凉!

    他说:“可不是看见了吗?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这哪里晓得这娘们是这么个人,你说想一想都觉得吓人。这么些年,我可是被她坑苦了。”

    这事儿把,禁不住琢磨,一琢磨就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几十年的大亏啊,那可真是刨了祖坟的恨意了。

    他说:“你说这娘们怎么就是这么有心眼的人啊。这些年,我对她情深似海,她对我也情意绵绵,可是不曾想,全是假的。我这一出事儿,就看透她虚伪的本质了。”

    白老头这个痛苦啊,他说:“她走在窗外,我叫她,她连应一声都不应。你说咋就这么狠心,自从老苏大哥走了,我娘们也走了两年了,我就说咱们搭伙儿过日子,她同意了啊,她说其实当年一看见我,就对我一见钟情了。但是奈何造化弄人,已经答应了苏家的婚事,做人不能没良心,苏大哥帮了她,她不能忘恩负义。这样的好女子,你说哪里有!其实,其实我当初也是一眼就相中她了啊。本来我们都说好了要搭伙儿过日子,但是她又说,同样都是寡妇,周大妈都没找,她如果找了,人家肯定说她不守妇道。保不齐还要揣测我们之前就有一腿。她不能这么做,她还在厂里坚定的发誓自己生是苏家人,死是苏家鬼。所以我们只能悄悄来往,暂时先不在一起,等孩子大了结婚了再说。我当时答应了,他家大闺女结婚的时候,我给了二十块钱做嫁妆呢。二闺女结婚,我也给了二十……“

    “你胡说!”

    这个时候苏盼弟已经走回来了,她气喘吁吁,正好听见这人在编排自己的老娘,立刻说:“你别想胡说,我和我姐姐,根本就没有拿到二十的嫁妆。我们两个结婚,都是什么陪嫁也没有,只有几件单衣。”

    白老头嗷嗷叫:“谁说的?我给了!我就是给了!你把你妈叫回来。你问她,我给没给,我本来是不想拿这个钱的,是你妈说,我们关系虽然没有走到最后,但是感情上早就是夫妻了。那自己继女结婚,总是该出点钱吧。不然你们去了婆家,站不稳脚跟,要遭罪的。我当时心里就出了二十!我还是瞒着白奋斗,偷偷给的。”

    “你胡说,胡说!”

    胡慧慧:“……”

    这一看就是肯定给了,但是这钱苏大妈没有给自己闺女了。

    她看着苏盼弟,说:“有人举报你,你等一下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盼弟:“啊?”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们、他们不是不追究了?”她小声说。

    胡慧慧:“屠宰场的其他人举报的。”

    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大院儿的人干的,一般老百姓都不乐意跟他们这样的单位扯上关系。别看他们耀武扬威的,但其实名声并不好。大家怕是怕的,但是嫌弃也是真的嫌弃的。

    一般遇到这样的事儿,顶多是跟街道告个状,就连派出所都不会找到的。

    不仅仅是他们,一般其他人来说也是这么个做法儿。

    不过屠宰场那边,又是另外一个做法儿了。

    这当然就关系到一些权力更替的事儿。

    胡慧慧是懂的,她跟在老郑身边也有两年了,这种事儿见识的多。

    她说:“等一下你去我们哪儿说清楚吧。咱们现在再说苏大妈。”

    她还真不想听什么老年爱情故事,这个白老头,都一把年纪了做事情还是这样。她把话题拉回来,说:“那她嫁进大院儿的时候你就在这边住着,应该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把?”

    白老头:“我十来岁的时候就在机械厂干活儿了,租着这边的房子,老坐地户。她嫁进来的时候,我还没结婚呢,我当然知道了,她是外地逃荒来的,说是老家人都没了,就她一个人。结果遇到坏人了,拐子要把她卖到那不好的地方,她自己警觉,还没被抓起来的时候就从窗口逃了出来,当时好些个人追她。她逃跑的时候遇见了老苏,老苏给她藏在煤车底下,救了她。然后她就以身相许嫁给了老苏。我刚不说过吗?老苏对她有恩,就是这个。她被救了之后,差不多有那么一两年都没怎么出过门,就连到院子里唠嗑都不多。说是让那些人给吓到了。后来时间长了,才慢慢出来。”

    “那她是从哪里逃荒来的?你能听得出口音吗?”

    白老头:“她没什么口音,跟咱们本地人差不多的。”

    “听不出口音?”

    “这个时间太长了,说不好了,不过我现在想来。这娘们也未见得都说了真话。”白大叔是爱之深恨之切了,他说:“她当年嫁过来的时候,说是逃荒的,但是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好料子,她还有首饰呢。你说都逃荒了,还有这么多东西,谁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