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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在心里纠结: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一边顺嘴问出来:为什么不回家?rdquo; 沈令戈摇了摇受伤的左手,说:可能会被念。rdquo; 我反应过来,为连累他不能回家感到很愧疚,答应装作他恋爱对象后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保证道:我会好好准备的。rdquo; 沈令戈笑起来:不用这么郑重,放松点。不过hellip;hellip;我们回去之前可能需要进行一两次约会。rdquo; 我怔了怔:约会?rdquo; 沈令戈说:嗯。rdquo; 我不能理解:hellip;hellip;为什么?rdquo; 沈令戈看了我一眼,说:如果只是进行书面的了解,我想我们之间的相处会很生疏,总有能被看出来的地方。如果多以情侣的身份相处,说不定会好许多。rdquo;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然而感觉沈令戈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有些艰难地答应:好,都听你的。rdquo; 沈令戈望着我,忽然说:你好像总是很紧张,在我面前的时候。rdquo; 我一愣,为他的敏锐而惊讶,接着含糊道:有吗?rdquo; 他微一笑:你又在紧张了。rdquo; 我没有hellip;hellip;rdquo;我试图挣扎,却在他镇静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小声道:好吧,是有一点。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些压力,然后不自觉地就听你的了。rdquo; 沈令戈没有笑,眼神却仿佛是柔和的,说:别这样,我又不会吃了你。而且,你告诉我,不怕我欺负你吗?rdquo; 我抿了抿嘴,问他:你会吗?rdquo; 他弯了弯眼角,说了句玩笑:说不定。rdquo; 在我说话前,沈令戈又说:不会的,不会欺负你。好了,真的该上去了。rdquo; 我有些脸热,不再看他:嗯。rdquo; * 我从电梯上楼,开门进屋。 凌晨两点,本该是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我却因为跌宕起伏的发展而异常精神。 我一只手握着门把手,站在门板旁边,在心里默念:沈令戈hellip;hellip;沈令戈是男朋友。 想着沈令戈高大英俊的样子,我不禁暗笑,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句话。 我走过沙发,放下包,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正缓缓离开,驶入马路。 这片区域还是冷清,这个时间除了长途货运汽车很少有车辆经过。静谧的街道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我透过窗纱看了几分钟,想到乔依楠、想到席暮柏、想到刑舟、又想到沈令戈,不过没想出个什么东西。 洗漱完,我坐到电脑前,将之前的画收尾。那是沈令戈的侧脸,不过做了些修改,让人看起来像他又不能确定是他。 除了接的商稿和自己练习的设计稿,我常会画一些感兴趣的事物,景也有,人也有,关于书和电影方面的也有,很多很杂,自娱自乐而已。有的会发出来,有的不会,自己分类后收藏留念。原本除了之前那双随意画的眼睛,有关沈令戈的画我都不会向Silencerdquo;的账号上发,一方面是怕被人认出来产生麻烦,另一方面也有不愿意的原因,虽然我并没有搞清楚这不愿意本身的缘由。 然而我用几天的空余时间完成这张侧脸,很满意,加上深夜里莫名地亢奋,我没忍住把画发了出去。 似乎有很多熬夜党,博文发出去后没多久就有人评论。 其中一个头像全黑,账号ID是数字的人问:是眼睛的主人吗?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有人这么快就认出来,回复道:是的。 刷新一次,那人说:已经认识了?或者还是地铁上的陌生人? 我低下头打字:对,变成了认识的人。 数字ID没再说,只道:很晚了,还不睡吗? 我回道:就要睡了,晚安。 数字ID也说:晚安。 * 隔天不上班,我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算一下睡够了八个小时,然而我的头很闷很疼,还有些晕。后脑勺里像是有根筋一直在跳,恼人得很。 还未缓过来,手机先响了。我躺在床上,手摸来摸去一直找不到手机。耳朵能听见手机的位置,手在那里翻却死活摸不到。我不得不坐起来,把被子展开掀起来,才把卷在被子里一直响的手机抓出,放在耳朵边接了:喂,你好。rdquo; 那边静了片刻,道:疏默,刚起床?rdquo;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屏幕,来电人是租我公寓的施沛凝师姐。 我笑了笑,声音有刚睡醒的低哑:嗯,昨天睡晚了。师姐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你那边不早了吧?rdquo; 别提了,最近忙得脚不沾地。rdquo;师姐小小地抱怨了一句,接着道:疏默,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rdquo; 我说:什么事?rdquo; 师姐说:你知道我这边临近最后,快要回国了,我想着慢慢地先把一部分东西寄回去。谁知道最近忙糊涂了,我填错地址,把东西寄到你那里去了。到时候要麻烦你帮我收一下。rdquo; 我说:没问题。你具体什么时候回国?我在想要不要先找房子,免得到时候慌忙。rdquo; 她说:提前了一点,五月初的时候。疏默你不用急,我可能先住父母那里,给你缓冲的时间。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可以多住一段时间,找到为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