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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这事儿喻泽年最擅长。 “你这孩子说的,以后尽管把我和你童爷爷当做是亲的。我们呀,就灯灯这么一个孙子,再多来一个陪我们老两口乐呵乐呵,我们别提多高兴了。” “你们不嫌弃我?”喻泽年椅子往二老那边挪了挪,装着乖巧模样问,“以后我经常来看你们好不好,你们不会嫌我烦吧?我怕我会想你们。” “哪能啊!”外婆连连摆手,乐呵呵的看着喻泽年,“我们求之不得呢,家里多些人,热闹!再多个大孙子那是我们的福分。” “好嘞!谢谢外公外婆!” “嘿哟,叫姥姥姥爷。” “姥姥姥爷!” 林灯一在一旁没眼看,默默吐出三个字:“狗腿子。” 本来第一次误见林灯一家长,该是尴尬和紧张才对。喻泽年硬是把陌生的两位老人哄的笑眯眯。童郁啧啧啧好几声,对燕裴说:“看见没,学着点,当初你要是有喻泽年这小甜嘴,就不会被关在门外三天不让进。” 无法拥有小甜嘴的燕大总裁表示很受伤,学不会怎么办,再说,我这嘴就算不甜,也没少让你爽啊。 两位老人一旦哄得高兴,怎么着都成。林灯一被当成了背景板,吃饭时,他坐在一边默默吃菜,喻泽年一会敬酒,一会儿夸的外婆笑个不停。两位老人今儿个目光全在喻泽年身上,其余人都被忽略,一时之间,仿佛主客颠倒。 “姥姥,您可太年轻了,瞧这精神头儿太棒,您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女,就这气质,一般人都比不过。年轻时肯定没少被人追吧?” 外婆一扭头一摆手,一边说着“老了老了”,一边乐呵呵的回忆,“不过确实有许多人追。当时你姥爷追我我都看不上呢。那个年代,仗着自己是西洋留学回来的,非要弹什么钢琴给我听。在那广场上,一群人围着,我丢脸呀,嫌弃死他了,觉得这个男的怎么那么臭美,装模作样!最后天公不作美,一场暴雨把你姥爷淋成落汤鸡,钢琴也废了。” 姥爷在一边捣着姥姥:“行了行了别说了,一点糗事都被你念叨几十年了。” “干嘛,你的丰功伟绩还不让我说啊。” “……” “年年,等着。” 林灯一有些想笑,几分钟前外婆还喊着“小喻”,现在就直接变成了“年年”。 喻泽年这套近乎的本事实在是太强。 “姥姥,我可喜欢林灯一了,你们别让我们分开好不好。今天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都没带什么礼物给你们,别生我气,下次我给你带最好喝的葡萄酒,我自己去法国摘,专门酿给你们喝。” “这份心我领啦,大老远跑去摘什么葡萄嘛。你跟灯灯啊,那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外婆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手提包,翻着什么。 “我老婆子早就看透了,不然你以为你舅舅怎么把小燕领回来的。”外婆悄悄对喻泽年说,“当时,小燕可是三天没让进家门。” 喻泽年一听,给了外婆一个大大的拥抱:“姥姥你对我太好了!” 外婆被这新任帅孙子抱的心花怒放。 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东西,交给喻泽年:“拿着,今儿是大年初一,压压岁,也不迟。真要喜欢我们家灯灯啊,就全心全意对他。还是那句话,你们小的的事,我们老的管不了,但是祝福还是可以送给你们。新年了,姥姥别的给不了,压岁钱还是有的是。” 沉甸甸一沓放在喻泽年手里,他垂着头,反应和所有人都预想的不一样。 怎么着都该蹦起来抱着外婆说一句我爱死你了才对。 他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哟,怎么了,姥姥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外婆关心的问。 林灯一也停了筷子,戳了戳喻泽年的腿。 喻泽年猛的起身要走,被林灯一一把扯了回来按在凳子上。 “灯灯,轻点。”外婆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林灯一问。 喻泽年扭过头。 林灯一:“转回来。” 喻泽年不依。 “哟。”外婆也低头瞧着,喻泽年的方向刚巧对着她。外婆找急忙慌的拿纸:“这孩子,怎么哭了呢!” 林灯一的手一松,心一紧。 哭了?喻泽年? 外婆心疼坏了,拿纸给他擦着:“怎么了怎么了,告诉姥姥,遇到什么伤心事了,还是谁欺负你了,姥姥帮你出气。” 喻泽年破涕一笑,笑的冒了个鼻涕泡,又觉得丢人,半天操了一句:“姥姥,别看我了,我都多少年没哭过了,丑死了。” 可不么,姥姥都快钻桌底下看他了。 “我就是有点激动,没人欺负我,我已经很多年没收过红包了。记忆中就一次过年,爸妈把我送去国外,那一年奶奶塞了个红包给我,之后就再没人给过我了。” “这,这。”外婆心疼坏了,“你爸妈不给?” 喻泽年摇头:“他们太忙了,过年也都在忙。” 林灯一在一边蹙眉,几天前,喻泽年还说收到了爸爸妈妈的红包。 喻泽年缓了缓,屋子里暖气厚重,有些热,他脱了毛衣。 不脱还好,一脱,牵扯起的衣角露出一节后背。 林灯一恰巧瞟了一眼,一看,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