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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钟表上的时针都走完了两圈,看着窗外的天黑沉沉的,看着那扇门始终没被人打开,陶桃心里有些苦,又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陶桃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宋蝉喧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还来不来,不过等了好一阵子也没等到回音。 手机上和宋蝉喧的对话框一直都只有陶桃发过去的消息却没有宋蝉喧回过来的哪怕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陶桃知道自己等不到宋蝉喧了,他靠在沙发上长长得叹了口气,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劲来。 虽然知道宋蝉喧根本不会来见自己,可陶桃还是等了他一整晚,结果当然是早就注定的,陶桃没有等到他,这一夜也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眼底都有明显的乌青。 陶桃心里烦闷,待在这间空荡冰冷的房子里他总会想起宋蝉喧的冷漠,冷得他胃疼。 陶桃本想去找亓予,可打了亓予的电话也没人接,陶桃估摸着这会儿亓予还没起便只能作罢,一个人待在屋里看剧本。 电话铃声响起时,陶桃以为是亓予,拿过来一看才知道是宋蝉喧。 陶桃心里一紧,别过头清了清嗓子,赶紧接了起来。 “哥。早上好。” 宋蝉喧淡淡“嗯”了一声,语气不是很好。 “昨晚你和亓予去的酒吧?” 陶桃以为宋蝉喧的这通电话是和自己解释昨夜他为什么没来,陶桃甚至不需要他的道歉,只要他说一句昨晚有事,陶桃就会毫不犹豫得原谅他。 可陶桃没有想到这通清晨的电话竟然是质问。 陶桃的心冷了下来,他咬了咬唇,轻轻应声。 “嗯。” 宋蝉喧眉头仍然皱着,脸色也不好看。 “不是说不让你去那种地方吗,什么时候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昨晚还有国泰的人在,如果被人认出你来,我会很麻烦。” 宋蝉喧带着怒意和不悦的声音让陶桃的心裂开了一道道口子,他心里难受,双眼也微微泛了红。 陶桃以为对于昨晚的事宋蝉喧会对自己有一点点抱歉,不论是在酒吧时对自己的冷漠还是昨夜的失约,至少有那么丁点儿他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可现在他埋怨的声音就好像错的是自己,是自己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陶桃心冷如冰,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些嘲讽。 “哥,如果昨晚没有国泰的人在,你会认我吗。” 陶桃的话让宋蝉喧紧皱的眉头蹙得更深。他的眼神暗沉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陶桃,你在说些什么。” “你这是在对我生气吗。” 陶桃知道自己没资格问也没资格生气,在整个宋家自己永远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是最不起眼也是最不重要的人,可是这一秒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陶桃摇头,笑着开口,“没有,我只是问问而已。” “我以后都不会去那里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给你添这种麻烦。” 还不等宋蝉喧开口,陶桃又接着道,“我今天就要进组学习了,待会儿经纪人来接我,我要去准备了。” “哥,你……照顾好自己。” 宋蝉喧微微诧异了下,他记得陶桃这次回来是有几天空闲的。 宋蝉喧紧了紧拳头,只是“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陶桃嗤笑出声,抬手捂住了脸。 陶桃的确不想待在家里了,他原本就是想趁着回来的这几天去看看宋蝉喧,如今和宋蝉喧闹得这样不愉快又惹了宋蝉喧生气,陶桃便没了留在这里的理由。他打了一通电话给孙悦,告诉他自己想早点进组去学按摩,孙悦当然是高兴的,他虽然带了很多艺人,但少有像陶桃这样肯努力的,忙答应了下来,转头便去和剧组的人联系了,一个小时后就带着赵维来接陶桃去剧组。 这部戏的拍摄周期定的是三个半月,不过陶桃看了下剧组的日程安排,估摸着三个半月可能不太够。他知道这一趟走恐怕几个月都不能回来,而以宋蝉喧的性子是断不会主动联系自己,更不会去看自己。 想到要走这么久,陶桃心里还是难免有些难过。 孙悦来的时候见陶桃只有一只小箱子要带着,有些诧异,“你就这么点东西?” 陶桃点头,转身看了看房间,有点舍不得。 他轻轻叹了口气,推着箱子走出了大门,又将那扇门关了起来。 剧组的拍摄地在距离s市三个多小时车程的一个小县城,县城的老城区已经大多荒废了,好在还没拆,尙青和剧组的人跑了许多地方才决定在这里拍摄,一来是去那里的交通不是很方便,路也不好走,保密工作做起来要方便些,二来就是那里的年代感还保留着,与剧本里的那个小城很像。 陶桃在车上待了三个多小时,后半段路坑坑洼洼的,车颠来颠去,差点搅得他浑身难受,好不容易到了剧组给订的酒店,陶桃累得不行,倒床就睡。 因为在老城区,酒店也没有星级的,说是酒店,其实也就是普通旅舍,陶桃的房间不大也谈不上干净,床上还有股子霉味,要不是累极了,陶桃估计也睡不着。 得知陶桃已经进组了,尙青对着电话“嗯”了一声,“让他歇一天,明天带他去师傅那边跟着学。” 电话那头的副导应声后尙青便挂断了电话,又走回桌边,随口说了句,“陶桃已经进组了,明天就开始学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