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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差点没原地去世,他跟猗窝座纠斗良久,但实力相差悬殊,猗窝座明显未尽全力。 炼狱杏寿郎瞎了左眼,被打断了肋骨,危急关头眼看着要护不住身后的人了,情急之下便把符咒给丢出去了。 谁知道,丢出去的符咒突然自燃,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光亮,那实力强得可怕的猗窝座躲避不及,半边身子都被融掉了。 为了活命,猗窝座不得不自割脑袋钻进土里,眼下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但是不管他是死是活,符咒救了杏寿郎一命是真的,否则他很可能熬不到天明。 “真是太感谢了!”杏寿郎抓着薇拉的手大幅度地上下摇摆,一脸刚正义气,大吼,“能批发吗?!” 薇拉一只手被他拽着上下晃动,神情有些一言难尽:“……材料难得,一个月也只能做十几张……” 十几张!足够了! 一张光明符就能击退一位上弦,十几张还不能把十二鬼月包个大团圆?! 产屋敷耀哉也没想到薇拉有这般才能,他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缓慢地跪坐而下,朝着薇拉的方向伸手,温和地道:“花水,过来可好?” 薇拉抬头,看向产屋敷耀哉,这位鬼杀队的家主是个奇人,薇拉在见他的第一天便这般觉得了。 他话语带着奇特的韵律,里头藏着绵软的丝,能层层叠叠地将人捆缚,却让聆听的人生不出半分抗拒的心思——仿佛一种温和而又不伤人的心灵暗示。 产屋敷家的几个孩子都生得俊秀,天音的容貌更是美得如同白桦树妖精一般,薇拉早已知晓产屋敷耀哉的容貌定然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而事实证明,辉利哉和其父亲耀哉生得很像,但比起容貌还未长开的辉利哉,家主耀哉更显风姿卓绝,眉目清丽如月下白芍,雅而贵,俊且秀。 虽然家族遗传的疾病毁去了他的容貌,鼻梁往上的皮肤经脉凸起,肤色发紫,眼珠子更是已经蒙上了灰白色的云翳,但他依旧不减风姿。 他也实在是个温柔的人,就像现在这样,身为鬼杀队的家主,他用词并非命令式的“过来”,而是征询般的“可好”。 薇拉走向产屋敷耀哉,原以为他会询问符咒之事,还没想好用词,便见耀哉歉然一笑,满怀关心地询问道:“绘制符咒,可会于你有害?” 薇拉:“……不妨事。”哇真的可怕,这谁顶得住啊? 面对着能够消灭上弦的巨大诱惑,产屋敷耀哉的第一反应却是询问绘制符咒是否会伤到她,而不是关心符咒能否量产。 就算这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她也认了。 毕竟,如果只是装腔作势,又怎会注意到这般微妙的细节呢? 产屋敷耀哉没有追问符咒之事,而是先把几位柱介绍给了她,又认认真真地向柱们介绍了薇拉审神者的身份。 如今的鬼杀队里,柱级的杀鬼人足有九位——分别是炎柱炼狱杏寿郎,水柱富冈义勇,风柱不死川实弥,虫柱蝴蝶忍,音柱宇髄天元,恋柱甘露寺蜜璃,蛇柱伊黑小芭内,霞柱时透无一郎以及最强的岩柱悲鸣屿行冥。除此之外,还有那位跟鬼舞辻无惨打过照面的灶门炭治郎。 耀哉说完,薇拉却实打实地懵了一下,她扫了扫微笑望着她的柱们,又看了看产屋敷耀哉。 “那其他两位呢?”薇拉觉得被略过的两位有点尴尬,只能打圆场道。 谁知道家主微微一怔,他眨了眨布满云翳的眼瞳,淡笑的面容上竟有几分酷似辉利哉的茫然:“两位?” 薇拉顿时明了了,姑父双目失明,恐怕不知道庭院里到底有几个人吧。 “就是一位身穿蝴蝶羽织的长发少女,还有一个跟霞柱长得很相似的少年。” “应该是兄弟姐……”薇拉扭过头,却猛然发现这两“人”的身后居然没有影子,她表情空白了一瞬,双目放空,火速道歉道,“……对不起,请您当我没说。” 耀哉:“……” 柱:“……” ……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才发现这个世界有鬼魂是什么体验? 薇拉深吸一口气,她自出生便没有离开过神宫家,那里是鸟居神社,又有神主庇佑,寻常魂灵根本不会出入这种地方。 薇拉拿着朱砂笔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薇拉一时口误就准备战术规避一下,结果下一秒就被柱团团包围了起来,那个身材娇小玲珑可爱的虫柱蝴蝶忍抓住她的手,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被吓得从心的薇拉低头认输,这才知道,柱里面的确曾经有一位身穿蝴蝶羽织的长发少女,她是蝴蝶忍的姐姐蝴蝶香奈惠,已经在和鬼的战斗中殉职了。 香奈惠殉职之后,身材娇小力量不足的蝴蝶忍继承了她的羽织,依靠卓越的药理知识成为了虫柱,是鬼杀队中唯一一位无法凭借自身力量斩杀恶鬼的柱。 而时透无一郎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是最年轻也是晋升最快的柱,拿刀仅仅两个月就成了霞柱,但因为过往悲惨的经历而失去了记忆,变得冷漠且不近人情。 在薇拉说出“兄弟”时,时透无一郎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有一个兄长,他不想放过过去的蛛丝马迹,便开启了紧迫盯人的模式。 “并不是幽灵。”薇拉一边绘制阵法一边说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思念体,因为亲人的思念以及死者对现世的放不下而凝聚而成的一种灵物,叫思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