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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严胜看着这个被带到鬼杀队主宅的巫女,对方脸上的斑纹让他心有惊异,至少在现在,这个斑纹只有继国缘一才有,这果然就是被神明眷顾的象征吗?! “别想太多。”巫女对他一笑,“这位剑士大人,能否将您的日轮刀借我一用?” 一个女子碰什么刀剑,继国严胜皱了皱眉,但还是在产屋敷家主的点头下将自己的日轮刀从腰间解下来递给对方,想来也是,拥有斑纹的话,哪怕是女子剑术一定也是远超于常人的吧。 对方拿着他的刀,自然得宛如那把日轮刀本来就属于她一样,一场宛如视觉盛宴的剑舞随着刀刃出鞘的峥嵘之声拉开了序幕——黑夜,月刃,那是月之呼吸,却比继国严胜的更加凛然锐利,也更加的细腻收敛。 一之型·暗月、二之型·珠华弄月、三之型·厌忌月……没有人会比继国严胜更加清楚对方所使用的剑式,可是他也因此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对方的实力! 这是在刀刃上奏响的神乐,因舞剑之人的从容不迫而从眨眼间可夺走他人性命的致命剑式化为了一场华美端丽的舞…… 漆黑的刀刃入鞘,这一场盛大的剑舞结束,巫女只是头上略出了些许薄汗,她长呼了一口气感叹:“看样子还是疏于锻炼太久了。” 随后她看向产屋敷家主,“您愿意彻底相信我们了吗?” “从您的剑意中,我看出来了,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呼吸法剑士,我等愿意相信您所说的话。”产屋敷家主颔首,他现在的诅咒已经蔓延到了眼睛,但视力幸运的还未被影响,得以目睹这一场美丽而圣洁的剑舞。 “不愧是姐姐大人!”从屋檐下走出来的青年让继国严胜一震,那从胃中翻涌而出的恶心感几乎就要从继国严胜喉咙溢出。 “缘一已经许久未见姐姐大人使用月之呼吸了。”缘一怀念到,在季砚笙刚开始琢磨月之呼吸的时候,缘一是唯一的观众,看着季砚笙一步步将月之呼吸完善,融会贯通,创造出适合她的剑术,那是一段对于缘一而言无比美好的回忆。 “毕竟时境不同。”而且她惯用的日轮刀也没了,那把按照月呼日轮刀打造的装饰刀也只是偶尔拿起来熟悉一下手感,季砚笙也很怀念,她将日轮刀双手奉还给继国严胜,向他笑了笑,“之后或许我们能够谈谈。” “你是……”继国严胜微微皱眉,他承认自己之前的偏见,但目光落在对方柔软白皙的手上,他仍旧难以抑制心中的念头,这是一双几乎没有练过剑的手,然而她却拥有这样的实力和剑法,是因为斑纹吗? 继国严胜咬紧牙关。 “您可以叫我继国砚笙。”季砚笙态度温和,包容的看着继国严胜,这样的神情让继国严胜竟产生了一种看见了继国夫人般的错觉,也因此神情有所松动。 继国……砚笙? 季砚笙见状,指了指她脸上的斑纹,像是暗示了什么后继续道:“怎么样?您有时间吗?” 继国严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想变强,无论如何都想要追赶上继国缘一!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交流。”季砚笙轻笑,“只要您愿意听,什么都来得及。” 继国严胜对上她的视线,他的情绪在这双温柔静谧的紫红色眼眸的注视下安定了下来。 两个弟弟都被撇下了,他们都不知道季砚笙和继国严胜究竟谈了什么,只是从那时候开始,继国严胜一有空就会来找季砚笙练剑,脸上的神情也日渐变得轻松起来,虽然对于继国缘一的态度对方仍旧很坚持。 按照继国严胜的话来讲,他宁愿认季砚笙当自己姐姐都不肯缓和他对继国缘一的态度,教科书式的傲娇和别扭,兄弟分别多年后再相遇,他们之间的沟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填上的。 “差不多我和缘一要走了。”季砚笙在得知戈薇已经得到消息回到村子后,她对继国严胜欣然道,“之后我想你自己应该会比谁都要坚定该如何去选择。” “谢谢。”继国严胜向解开了他心结的季砚笙认真的道了谢。 “不用谢,毕竟作为被继国家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你应当有更擅长和适合自己的地方,我只是将这一点告诉你了而已,看样子你这边的缘一更加不擅长人情世故。”季砚笙挥了挥手,她拿着鬼杀队为她铸造的日轮刀与缘一一同离开前往了枫婆婆的村子。 她看见了名叫戈薇的女孩,以及她身边的那些同伴,那个穿着袈裟的带发和尚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却被其他人捂嘴拦住。 “您就是和我一个时代过来的……?”戈薇看着面前的姐弟俩,语气充满了不肯定性。 “是啊,我和缘一本来是想去日暮神社买点有意思的特产,顺便参观一下那棵古树,但被那口井吸引后就掉了下来。”季砚笙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要知道我可是还有很多繁重工作的人,本来只是预计放个短假,在这里待了都有半个月,家里人肯定着急了吧。” 戈薇松了口气,听到季砚笙的话也不由得为她揪起一颗心:“我这就送您回去,您的工作不会有事的吧?” “没事,我是老板。”季砚笙笑道。 “哦,那真的是太好了呢……”戈薇突然就眼神死了。 季砚笙和缘一将一直寄存在枫婆婆这里的西服换上,来到这个战国后季砚笙最大的收获就是这把日轮刀了,果然还是鬼杀队的刀匠打造出来的刀最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