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探秘(2)
“不过几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们几个先进去看看!” 二师兄阴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 借助其他几道光柱,唐儒眯起了眼睛,看到这巨大的青铜大门后面,躺着几具新鲜狰狞的尸体,同样穿着白莲宗弟子的服饰,死状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扯成好几块。 先前那个被吓到的弟子就是因为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头颅,摔了一跤,同时也吓得面无血色。 这些普通弟子修为道行都不高,也就和周倩倩差不多,带进来就是充当探路小白鼠用的,在二师兄的严令下,几个人不情不愿的钻进了门缝,汇报安全后,众人才鱼贯而入。 这里面却是一座宏伟的宫殿,阴森黑暗,阴冷的气息极为浓郁。 入目便是厚重的棺椁。 仔细一看,发现大殿中摆满了青铜棺椁,而在周围墙壁上,还被人为凿出了简易的墓坑,里面都是堆积在一起,形状各异,狰狞恐怖的干尸! 看这些墓坑并不整齐,与恢弘的大殿相比,倒像是一种后来的人为破坏。 唐儒想到高山中那已经被烈火烧毁的部落村寨,据周倩倩所说,那个部落是把这里当成圣地,或许这些粗鄙的墓坑就是那个部落的人弄出来的? 如此说来,青铜巨门留下的缝隙,是更早之前就存在的了? 二师兄指挥众人四下打探,从那座青铜巨门往后,他们就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往下走了。 详细的地图被大师兄带走,虽然零星传回来了一些线索节点,但并不是特别清楚,具体情况,还需要他们仔细检查后才知道。 大殿十分空旷,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摆放整齐的青铜棺椁,而每一尊棺椁周围,都雕刻着一个人像,只是非常古怪,有些还能称之为人,有些则是不折不扣的怪物,有长着翅膀的,也有三头六臂的。 唐儒数了下,大殿中一共有近百尊青铜棺椁,明显是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律摆放整齐,越是靠近中心,棺椁上的图案就越诡异古怪。 这里面还有几座棺椁被打开了,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二长老,这里有条通道!”一个弟子高声呼道。 众人凑上前去,却见最中心的一座青铜棺椁打开,里面露出一条漆黑的甬道,破损不堪的台阶延伸到黑暗深处。 “先下去一个看看!”二师兄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弟子。 安排了一个炮灰下去探路,其余人便耐心等待着,只是谁也不说话,唐儒有心多打听的消息,但又怕自己说漏嘴露出破绽,也就闭嘴不言。 大概十几分钟,底下传来动静,当即有人用电筒照下去,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正是下去探路的炮灰。 “情况怎么样?”二师兄沉声问道。 炮灰爬上来打了个哆嗦,“冷,下面太冷了,而且越往下越冷,我不敢走太远。” 二师兄摆摆手,打发周围的普通弟子继续搜寻,对唐儒等人说道:“大师兄在进入这座大殿遭遇了一次袭击,损失了不少人,看来他们应该是通过这地道下去了。” “可是这里只发现了咱们自己人的尸体,敌人难道就毫发无损?” “没错,我也觉得古怪,大师兄带领的可都是教中精锐,死得那两个可不是普通弟子。” 几人议论纷纷,二师兄则面色阴沉。 唐儒这时出声道:“会不会是他们遭遇了鬼物,所以才没留下尸体?” 听到这话,其余人纷纷看向周围的青铜棺椁,尤其是几座空空如也的棺椁,指不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了。 气氛陡然沉寂下来,一些普通弟子面面相觑,都觉得背后发凉。 即便是超凡者,自诩神灵仙佛,但也不过是自吹自擂,面对真正未知的事物,他们照样会觉得害怕恐惧。 “不管是人还是鬼,既然来了,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小师弟,你先下去看看吧。”二师兄目光灼灼的盯着唐儒。 唐儒心头一突,尚未开口,师姐便道:“小师弟修为最差,他下去探路太危险了。” “他不是说对这里很熟悉吗?”二师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愣着了,动作快点!” 唐儒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跳进了棺椁中,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他大声的汇报安全,其余人才跟着下去了。 这条通道非常狭窄,两个人并排走会很挤,而且也非常的矮,都得弯着腰往下走。 唐儒走在最前面,保持着十足的警惕,不仅要防备身前随时可能发生的未知危险,也要注意后面会不会被偷袭。 那个二师兄把他当做炮灰,只是针对自己冒充的这个人,还是说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对于自己变身的法门,唐儒还是颇为自信的,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失过手,与星河盘配合起来,更是天衣无缝,当初那个清源菩萨也是被瞒了过去。 所以很有可能,这位二师兄只是在针对唐儒冒充的这个小师弟。 从先前在帐篷中的一番争吵,唐儒也看出来,白莲教内部倾轧严重,派系斗争白热化,他顶着的这个马甲与妖娆的师姐同属一脉,二师兄、大师兄以及四师兄又属另一脉,但即便在同一脉中,彼此间依然还存在明争暗斗。 从大师兄把二师兄、四师兄都排挤在外,也能看出来,他们之存在不和。 一边沉思,唐儒却也没有放松警惕,突然身形一闪,头顶就有一把厚重的大斧落下,差之毫厘的被他躲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一个普通弟子就没那么好身手了,叫都没叫出一声,直接被大斧从身侧劈开,两瓣尸体混杂着鲜血碎肉泼洒开来,吓得后面几个人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都闭嘴!” 二师兄陡然厉喝,双目如电瞪着身前几个受惊过度的普通弟子,“继续跟上往前走,不然教规伺候!” 唐儒在前面也停下了脚步,冷眼旁观,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