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3.5 没有目标的前行
在这座城市里，有太多的故事每天上演。 星期五下午四点十五分，在起跑线上，沉默不语。 匀速跑着步，深呼着气，看着前面，没有目标的前行。 天很蓝，云很白，前几天下过雨后，太阳很温暖，可是天气更加冷了。 我记得在跑的过程中，我想到的人，是他。 我在想他什么呢？ 无非就是，这时候的他跑1000米会不会跑起来会很轻松，而我在第二圈的时候，把后尾的人甩开了一大截，在最后两百米的时候，我觉得呼吸仿佛窒息了，只有我知道，我每一次想到你，就觉得自己有种想哭的感觉，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勉强自己，所以在最后，我努力的跑，看着前面，在终点上，班上的男生一言不发，远远看去，他们彷佛在惊诧，我不知道，可是隐约感觉到班里的男生看我的眼神很诧异。 也许在我这个瘦小的身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坚强。 山那边是什么？ 是海？是山？ 漆黑的夜降临在山岭，凉凉的风吹过，像是调皮的孩子与你躲猫猫。来来往往的登山者经过身边，我不禁回头望着后边三人慢吞吞地走上来。 等我走到山顶，他们的身影渐渐成点，慢慢的不见了...... 山顶的景色似画卷，连绵不断，无边无际，你站在山上的泥土，你会感觉有种无比自豪的感觉，俯瞰全市，远眺那触不及的街道，静静地看着那一盏盏昏黄的街灯，车水马龙的公路，就好像全市都在马不停蹄忙碌着，我竟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当我走下去时，我看到了与我同行的那三人已经在山下悠闲地坐着等我，我很无语地望着他们，其中还有一个人抓起萤火虫。 看见我下来了，他们就开始数落我傻乎乎啦。 我嘟囔起来，看着萤火虫在纸船里面闪着尾灯。 哈哈，不禁大笑。 不过，我还是和他们说，回家了就放了它们吧。 嗯。他们接着说，他们也只是想抓来做照路灯。 因为回家的路很黑，那里会有很多萤火虫，在田地里发出微弱的光芒，有时还会有一两只在头顶飞过。 看着它们，想起了自己的渺小。 想起了《格列佛游记》里面的大人国。 人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巨大。 虽然萤火虫很小，但是它从未自私过，它用着自己仅有的光芒，悄悄为黑暗中的人们照亮心中的路。 不要抱怨眼前的苦难，一切的苦难不是给你消费的，因为苦难有时候是一种财富。 这几天来，天气真的十分炎热。 那晚上，我在山下走下来的时候，一直在想着平生，从前有他陪着，现在没了平生陪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呆在考场中，汗水布满额角，望着桌面上的笔，橡皮，准考证。 突然觉得周围一切都是绕着它们走。 紧张之余就是在考试结束的几分钟，手一抖，涂卡的地方觉得涂得不够好，就低下头，小心翼翼用2b铅笔轻轻的来回涂几下，待我再次看时间，我才发觉时间过得很快。 其实，在考试结束的时候，下楼梯，离开考场的时候，我发觉那句“回顾过去，一切只不过都是在身后”。你不晓得，那一瞬间，一切的过去就在你想着前方走去时，回首背后，回忆如汹涌的海水，全部浮现眼前。 停下脚步深呼了一口气，只不过是为我下一步的路程做好准备。 有目标就有动力。 我们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其实目标就在你心中，只要你还在，目标永远都在。 我追随着平生的脚步，可慢慢地，我发现平生离我太遥远了，我想，做好自己才是好的。 今年的冬天很冷，也爱下雨。 有位诗人曾说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看着随季节变化的大树，发现，这棵树，明年不是这棵树。 就像自己等那么久，要等的人，始终不是他。 今天，微信的柳飨向自己打招呼了。 很意外。第一感觉。 也许自己多想了吧。 但我惊讶一下，就继续干自己的事。 有时候，自己不能放下，便学会忘。 放学的夜晚，总是喧嚣繁华的街道。 从窗口上望着一路上的风景，朦胧的灯光显得如此美。 下了车，我和他走在路上。 夜里的风也显得那么冷，我缩着颈项，看着那一天漫长的路途。 路上塞车，我们都选择走路回家。 可是，就这样我了解了彼此的事情。 我与他，没什么关联，但是在一个班，却没有多少接触。 “其实，我很讨厌你。”柳飨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沉默了，但我又很好奇地问起原因来。 “干嘛讨厌我啊。”其实我自己也有点讨厌他的，不过是那种讨厌，只是对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有点不喜欢而已。 接下来的故事，让我了解到一个单纯男生的爱恋，以及他那个已逝的母亲。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关于七八十年代的故事，其实也是很政治化的。 当柳飨说出他那时请假就是去参加他父亲和后母的婚礼时，我心里一阵心疼。 他脸上的那抹微笑也显得那么忧伤。 也许，他是真的伤心了。 我们聊了很多，但是有些我无法说出口，因为这都是很久远的事情。 听说，爱情里最悲伤的不是不爱你，而是那个人笑着把幸福推开 文理就像平行线，远远望去，我们会以为他们相交，可是平行线永不相交。 小学初中也学习过，到了高中也明白。 “这么说，柳飨你那天是去参加了你爸爸的婚礼？” “是啊，我都说了，可是……”他停了一下，看着我双手一摊：“没办法，你们没人相信。” 是啊，我记得当时我也听到班上的同学说柳飨的请假条上写的请假理由就是：喝喜酒。 柳飨宿舍的人传出他是要参加他爸妈的婚礼，不知情的我们都不相信这个理由，只当他家里有人结婚。 我是没想到，学校放假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他和我的线路是一路的。 “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沉默，还是沉默。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抬眼看着一旁的柳飨，结果是柳飨比我还要淡定，我总觉得他已经走出了悲伤的领域。 “不好意思啊，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背后其实是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就譬如他每天的笑容都只不过是他保护他自己的一个面具。 一个让人心疼的人，我是这么觉得。 反倒柳飨自顾自地和我说了很多，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收这些事情。 “其实，我妈妈是在凤凰古城去世的，我记得当时我妈妈病得很重，我爸爸呢，我妈妈在她临终的时候让我爸爸找回他的初恋，说实话，我妈妈走的那天是雷雨交加，雷声很大，我总觉得我妈妈走得时候还是有些遗憾的……” “你妈妈让你爸爸找回他的初恋？” “我爸爸之前谈了一个初恋，不过我爸和我妈算是政治婚姻把，所以我爸和他的初恋分手了，只不过我妈妈没去世前找过我爸爸的初恋，我妈妈让他的初恋代替我妈妈继续陪在我爸爸身边……” “你妈妈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想你妈妈是爱你和你爸爸的……”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呢……”他给我的感觉，他就像被遗弃的孩子。 “我记得班主任说你爸爸其实也很关心你的，只是为什么你中考的时候会考砸了？” “我那时候离家出走了一个月……” “一个月？你去了哪里？”我十分惊讶地看着柳飨，我一点都不质疑他的话。 柳飨看起来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课睡觉，作业不交，反正他心情好就做作业，不然就是不做，逃课的事情，他倒是经常的，反正我开学的时候，我在班上即使没留意，也没少听过他的事迹。 所以说啊，柳飨这个人，很奇怪，奇怪到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去哪里，就是去了旅游。” “旅游？”我的天，有钱人就是任性。 “是啊，去了不同地方旅游，直到被我爸抓了回来……” “那你爸有教训你吗？” “你说呢？别忘了我从小就是军事化的教育。”说到这里，他眼里还是有些小骄傲的，的确，他身在军事家里，他少不了从小耳濡目染一些事情，譬如说，他的历史就是学得很好，明明他没有认真听过课，但是呢，他的历史成绩往往是级里第一，当然，他的地理、政治也是一如既往地好，所以说，人比人，还是会气死人的。 这些人，有时候又是我既羡慕又妒忌的，当然，我还是觉得平生比较好，因为平生的成绩才是对我来说，可望不可即。 “对哦，不过你爸爸脾气可不是好惹的吧。” “嗯，不过我也没被他少教训，反正每一次他教训我的时候，我就离家出走，反正我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啊……”第一次家长会的时候，班上就是柳飨的家长没有来，不过我问起班主任的时候，班主任告诉我说：“柳飨爸爸忙，所以这一次家长会他不来了。” 莫名地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鼻子有点酸酸的，以前是不知道他家里的事情，知道以后，反而我是有感而发。 “你也别哭鼻子了，我这些事情也没什么的，我去参加婚礼的前一天我也是离家出走，别说，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我还是不想去……” 我有些好奇地问柳飨：“如果你去参加你爸爸和你爸爸的初恋的婚礼的话，你去了，有没有捣乱？” 柳飨看着我，他想了想，只见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以为我是那么幼稚吗？” 我瞪着柳飨，表示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柳飨有些抑制不住地笑了，“我没有，只是我爸的初恋怎么说呢，她以后也是我的后妈，何况我已经有一个一年级的妹妹了。” “妹妹？还是一年级？” “是啊。” “那么，他们的婚礼为什么现在才举办？” 柳飨看着我，他也很无奈，“我怎么知道大人的想法呢？”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大人想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呢？ 一路上，我和柳飨聊了很多，总感觉他在我心里的印象有所改变了，很久以后，我再想起柳飨的时候，总觉得他背负太多的压力了，只是我们都体会不到，柳飨比我的年龄小上三岁，说实话，第一次知道他的年龄的时候，我是很意外的，他怎么可以那么小就读书了？ 结果，他就成了我们级部最小的高中生了。 我有一次打趣平生说：“平生，你看看，这次的历史地理政治的第一你就要让位了。” 平生还是对成绩这些漠不关心，说实，他难得地对着我说话了。 “是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成绩先，我记得某人这次的物理好像才六十吧，班级的平均分是八十还是九十来着？” 我立马地叫停，“平生，好了！不许说下去，我认输！” 平生倒是继续做他的题库，我自顾自地坐在平生旁边看着我的言情小说，我记得每一次我看的时候，平生都会用一种“你能不能不在我面前看小说”的眼神看我一下下，不过，我每一次都没有妥协，只是都会被平生嫌弃地推开我靠在他肩膀的身子，说实话，我总是觉得平生对我，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顾相思，你好意思让我对你怜香惜玉，你也不想想，你从小和我长大，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周平生！就算你见过，你也不能就对我不怜香惜玉吧，哦，不对，应该是直接把我排除在怜香惜玉的范围吧！” “顾相思，你脸皮这么厚，你妈知道吗？” “周平生，你也知道我脸皮厚，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妈意图让我勾搭你呢？” 不知道是我说得太有理呢，反正这句话把平生说得他自己都没理由反驳了。 “就算是你妈让你勾搭我，那么我是否接受你的勾搭就是我的事情了吧。”只见平生收拾好桌面上的书，他随便拿起几本教科书直接塞进书包，有些没好气地对着我说：“顾相思，女孩子还是要有一些矜持的。” 那时候的我，只知道，矜持不能当饭吃，那么多人觊觎着平生，我再不努力，估计平生的影子都一点儿也不剩了。 是的，平生在那个年代还是挺抢手的，人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又是扛扛的，加上体育成绩不错，简直是德智体样样都全面发展的很好，加上平生又练书法，气质上也没得说，何况平生又会做饭做家务，当时学校传言：“得平生者，幸福一生。”这句话没错，这样的男人，谁不想着拿下？我又不傻，肯定是死死地粘着平生不放，死缠烂打之余，我觉得欲擒故纵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