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4.9 因为他家是学金融的
“你后悔吗？”越覃在散步的时候提起这个问题。 “你是说生孩子吗？”赵巧有些不解地回复。 “不是，是退学。”越覃在那时候越发成熟，说的话题，很多时候赵巧只能静静地听着，却又不知道怎么发表意见。 “不后悔。”这句话是真的，毕竟赵巧觉得越覃这样一直照顾她和孩子，已经是她觉得最满足的。 只是她没想到，有时候话题的重要性也是很重要。 “是吗？真的？”越覃只是觉得赵巧花了青春耗在他这个人身上，是对是错，他自己也不知道，年少轻狂，赵巧是个性格乖巧，不吵不闹的女生。 为何他会这么做呢？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 因为喜欢赵巧。 仅仅是因为喜欢吗？要不然至今为了照顾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在他们身上，不可能没有爱。 赵巧害怕这是亲情。 赵巧和越覃怎么认识呢？ 说起来也是巧，也算是意外中的意外吧， 碰巧两个人都喜欢明信片，也喜欢收集邮票，有一次去邮局，说实话，听邮局的人说，两人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前脚刚走，另一个人后脚就来，当时的工作人员都怀疑是不是约定好去买邮票的。 有一次，邮票就剩下一张了，刚好当时两个人撞上了，说着说着，最后还是越覃让步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赵巧用春节的邮票和他换的。 说实话，越覃的目的是不纯，而赵巧的目的是单纯喜欢收集，没事的时候就给她远方的闺蜜寄信。 小时候的越覃在金融家庭长大，自然少不了耳濡目染一些知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邮票在将来会很大的价值，很多时候他都把钱投进邮票，特别是珍藏版的，说实话，即使弄不到手，他也会动用身边的人去帮忙拿到，而且开得价格是当时的五倍，甚至更高，当时的人并不知道那个邮票会在现在会那么值钱，拿到现在来说，翻得可不是十几二十倍，要是卖出去，吃喝玩乐不愁也是真的。 越覃收藏了很多，加上赵巧后来知道越覃的收集的目的的时候，就开始叫越覃：“小滑头。” 因为邮票的事情，一来二熟，就这样两个人就熟悉了，后来自然而然就开始在一起了。 越覃因为自家的儿子病了，就瞒着赵巧偷偷去炒股，要知道当时正处于高考的他，还花心思去炒股，还把他自己的全部积蓄都投进去，还外带去借了高利贷，说实话，赵巧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知道那个钱，越覃当时拿不出那么多，何况还不问家里要。 知道这件事以后，赵巧没少因为这件事和他吵架，至少很多时候赵巧是害怕他赌上瘾了，而且炒股这些事情时好时坏，而且越覃还借了高利贷，他自己还是个孩子。 至于是谁介绍高利贷这条路，自然是越覃找老班去说的。 老班就是他借高利贷的主，说实话，这样的一个老师，居然这么纵容自己的学生做这些事情，说实话，让人很匪夷所思。 很久以后，赵巧对着他的老班说，是那种毫不客气的说法。 “为什么借钱给越覃。”有些兴师问罪的形式。 只是老班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想了想说：“因为他家是学金融的。” 赵巧像是不满意这个说法，继续问下去：“要是他家不学金融呢？” “越覃这个人即使不是学金融，以后也有所为，何况，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一针见血，当时的赵巧听到是什么感受呢？ 十分不是滋味，她自己竟觉得无言以对。 最可笑的是，她是最不应该发脾气的那个人，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选择的。 而越覃呢？他又有什么错，大好前途，为了她，也许会是个包袱，把他累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生下孩子，无非就多了一份责任，而这份责任促使越覃不得不比同龄人更加成熟懂事，他累得时候喜欢抱着我，有时候他遇到困难了，会和她说，可是却不用她操心，就可能因为什么也没能帮到越覃，赵巧越发觉得她自己除了给他生孩子之外，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越覃每次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呢，都会给赵巧上一堂数学课。 怎么说呢，他像是把生活当做数学题，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数学解决矛盾，可就是这样的他却不用数字去衡量自己对赵巧的感情。 他说：“喜欢你，或许是一开始，但是慢慢的，通过一年的相处下来，我觉得把这种喜欢化作爱了，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当初会同意你生下孩子呢？可能是因为我对这个孩子也有期待，怎么说呢，这么年轻就当爸爸，也苦了你这个年轻妈妈，既然选择了让你无忧无虑地生活，照顾孩子，这样的生活就是我未来的规划，为了我们的一家，我已经规划好了，我的未来不可以没有你，至于和老班借高利贷也是约法三章的，说高利贷，不如说是把我的价值提前支付罢了，你家老公，可是很能干，也是很多人眼红的对象，就是你，这个傻姑娘，就这样把我拿下了。”说完就抱紧赵巧，让她听着越覃胸口上怦怦跳动的心脏，她一个字都没漏地听了进去。 她之所以敢这么无忧无虑霸占他那么多年，是因为她害怕失去他，后来慢慢地又想明白了，觉得爱情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拿着孩子去捆绑一个人，这不是爱情。 当然不能说他们没有爱情，只是放手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所以选择也会不同。 好比赵巧为了不让越覃那么辛苦，很多时候她也瞒着他，不告诉他。 平时孕吐得厉害，她也是忍着不说出来，每次看着越覃回到小房子，他脸上疲倦的困意，让她不忍去打扰他，默默承受着。 一开始越覃做的饭其实也不是很好吃，只是赵巧也不说破，却会说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越覃知道孕妇不能吃这样的饭菜，也没阻止赵巧做饭，只是过了段时间，越覃的手艺越发可以拿得上台面了，赵巧就开始吃越覃做的饭。 在越覃高三的时候，他忙得不可开支，有时候赵巧都说不用他中午回家给她煮饭了，可是越覃每天早早起床煮好饭菜保温给她，让她可以睡久些，让她不那么累。 说实话，那时候拿着积蓄过日子的他们，真是很疯狂。 越覃为了孩子的医药费，找上老班开户去炒股，说实话，股票这东西，要不是越覃从小到大接触过，也不敢再老班面前约法三章。 说实话，老班拿出来的钱，算是可以过上几辈子的日子了，但是越覃能够取得的这炒股得来的钱，只能是十分之三，而且还要从其中扣除手续费、利息、封口费等一些费用，说实话，能拿到的钱只是够他孩子的医药费之外，还有住院费之类的，虽说勉强够花销，但是老班赚了那么大笔钱，这可是比高利贷还高利息的高利贷啊！ 当时的越覃急需这笔钱，只能提前去找老班约法三章，而且这笔钱也是和老班提前预支的，至于是否盈利这些，当时的他也不能保证能够挣到那么多。 为了孩子，越覃付出很多，赵巧像是在金丝笼里的鸟，只能在笼子里观望，却无法飞出去。 到了大学的时候，为了更好的照顾赵巧，他都不让赵巧去工作。 可是赵巧却偷偷动用她的积蓄开了这家奶茶店。 当时，越覃没有生气。 只是，赵巧觉得越覃生气了。 毕竟她没有商量就自己找人开了店，这的确有些不对，不找他商量也是原因之一，他太忙了。 有时候他带她出席一些朋友的聚会，她都觉得很尴尬，他们都在谈论大学的生活，说哪个老师逃课容易，说学校哪家店的饭最好吃，说学校谁谁谁在振华楼放烟花庆祝…… 这些话题，注定她不能和他们一起讨论了。 好在越覃也照顾她的感受，提前和他朋友先行离开。 自打那一次开始，她再也没有参加过他的朋友聚会。 虽然越覃的家里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知道越覃到了年龄就会带着赵巧去民政局登记，说实话，这起码是他唯一能够给她的承诺。 爱情不是枷锁，当时的她没有想太多，觉得结婚了或许会不一样，其实是一样的，她闲暇的时候就在店里看店，调奶茶，煮咖啡，做糕点。 要是她儿子醒了，就会花上时间去陪孩子，关上店就带孩子出去散散步。 这样的生活或许有人觉得很好，可是这样的日子也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