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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是陶维熙” “不是怀疑,肯定是她。” 许姝为那个女孩一阵惋惜, “她就算知道什么,现在也没有办法说清了吧。” 柏睿道:“只要她不是正常情况疯的, 肯定就是陶维熙动的手脚, 风水秘术我们不懂,但可以找专业的人来解决。” 许姝立刻就想到了曾经去过的久城公司。 柏睿果然想到一处, 说:“后天他们就会派人过来。” 许姝放下心来,她见识过久城的实力, 对他们很有信心。 到了后天,柏睿叫上许姝一起去机场接人。在接机处看到阮棠推着行李箱出来, 许姝一边热情挥手打招呼,一边朝她身后看。 “公司其他人都有事, 这次就我一个来。”阮棠和柏睿许姝解释。 许姝见到是她, 倒是很高兴。上次经历过通术分享过去, 许姝对阮棠有种特别的亲近感。 柏睿拿过行李,两个女孩在后面嘀哩咕噜的聊天。 到了车上,阮棠问起这次的情况。 柏睿把来龙去脉告诉她。 阮棠蹙眉,“为了不让自己的事泄密,就让好朋友变成疯子……仇人都没这么狠的,可别侮辱好朋友这个词了。” 许姝差点给她鼓掌,喊一声姐们你是我的嘴替。 柏睿开车离开机场前往酒店,阮棠想到什么,问精神病院在哪,直接先过去看看人。于是半路掉了个头,去了郊区的精神病院。 柏睿在路上打两个电话给对方父母,女孩当年疯了之后男朋友走了,父母开始在家照顾她,但她在家的时候总是哭闹发病,在其他地方反而情况好一些。父母只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这次柏睿联系到他们,在知道情况后说请人来看,可能对病情有帮助。 这夫妻两个就是普通职工家庭,为了女儿在精神病院的花费,已经退休了还在继续工作。 一个小时后,车子来到精神病院,在门口做好登记之后,柏睿带着许姝阮棠两人先去一楼找到提前来等待的那对夫妻。这两人都是六十左右的年纪,外表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有一股朴实坚韧的气质。 看到许姝他们三个都那么年轻,夫妻两人心里都没底,但还是殷切地打招呼,“我女儿的病拜托你们了。” 在夫妻两做完允许见面的授权,许姝他们被护士带到楼上。很快在会客的地方见到了那个已经疯了两年多的人——肖慧仪。 见到人,许姝不由心惊,刚才在夫妻两个那里看过照片,她原本是个俏丽活泼的女孩,但眼前这个形销骨立,头发干枯地挡住半张脸的女人,几乎与照片没有一点相似了。 护士说:“可不是我们虐待她,是她受病情折磨才这样的。两年了,一点都没好转。” 肖慧仪进门之后就躲在沙发后,一脸不愿意见到外人的模样。 护士说:“按规定我不能离开,你们要说什么尽管说,当我不存在就好。” 许姝看向阮棠,她给了个眼神示意没关系。随后就慢慢接近肖慧仪。在护士看不到的角度,阮棠手指里夹着一张符纸,轻轻一晃,符纸就无风自燃。柏睿站在斜后方,彻底挡住了护士的视线。 许姝看到肖慧仪表情明显的怔忪,看着阮棠手里的符纸不动。 阮棠抓住她的手。 肖慧仪身体一颤,原本痴傻茫然的脸上多出其他表情,怀疑震惊恐惧等等,然后她的双眼就变得空洞呆滞,好像这副躯体已经里已经没有灵魂一般。 许姝还担心护士发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护士正低头刷手机,没在意他们在做什么。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阮棠睁开眼,松开肖慧仪的手。 肖慧仪眼里流出泪水,表情憨憨地冲几人笑,让人心酸。 会客结束后离开,阮棠说:“你们猜的没错,她疯是被人消磨了精气神逼疯的。” “有没有救” 阮棠毫不犹豫地说,“有。先和她爸妈说一声,然后我再和你们说详细的。” 来到一楼大厅,肖慧仪的父母在听说女儿有恢复正常的可能,差点当场跪下了。看着他们心力交瘁还要为女儿奔波的样子,许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柏睿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许姝对他笑了笑。 阮棠说明天要去肖慧仪家里一趟,今天就先回酒店休息。 路上许姝问她是不是用了通术,阮棠说“没错”,然后说起在通术中见到的场景。 肖慧仪是陶维熙最亲近的朋友,陶维熙失踪后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甚至对柏睿都有看法,觉得是他没有照顾好才造成这样。但是没过几月,她就开始遇到奇怪事,先是睡不安宁,夜里常常梦到自己的的身体被托起,朝着天花板贴去,一天比一天的距离近。更离奇的是,她房间的天花板上浮现出一张丑恶凶残的脸,也是一天比一天清晰。她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晚上梦到什么,而到了夜里,清晰的知道自己正在逐渐被送进天花板的那张嘴里,就更加惶恐害怕。 就这样白天精神不济,有时甚至差点酿出大祸,终于到了这一天,她在梦里已经晚上贴上了天花板,那张鬼脸在她脸上舔舐着,湿漉漉带着恶臭的舌头让她恶心地猛然醒来。结果从半空中摔到床上,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她疯狂地大叫,这就是她疯病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