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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使得顾明澜动容。 她身心俱疲地道:“我可以不起诉离婚,但是有两个条件。” 阮明杰面露喜色,深情款款地道:“你说。别说两个,再多我也答应你办好。” “第一个,一个月内,你去将这财产清单上的东西追索回来。” 阮明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应下。 这里边儿,加起来,也不过一个亿。他这么多年来转移隐匿的财产,前几年没经验,才会落下马脚。后面他就学会了,大多数是通过自己父母来操作的。 那才是大头,即使顾明澜起诉离婚,法律也不支持追回的。 孝敬父母那不是应该的么?后面儿父母拿钱作啥投资钱生钱,那是他们的眼光嘛! 顾明澜厌烦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是觉得自己当年肯定眼瞎了。 “第二个要求,将我们在瑞士银行帐户中的三千六百万英磅转给清辞。” 阮明杰脱口而出:“这不行!” 顾明澜似笑非笑地看他,神情讽刺:“那咱们法庭见?” 那也不行! 阮明杰冷汗涔涔。 三千六百万英磅,换算过来,那可就是三个亿,而且这是现金!现在动不动就有人吹身家几十亿上百亿什么的,但那都是估值!真正能随时掏出几亿现金的能有几个? 这个钱,还是顾明澜坚持,每年存进去一点,每年存进去一点,才累积到现在这个数的。 “我们就清辞一个女儿,给私生子和他妈,你都能暗中花了近一个亿,怎么的,这笔钱不想给清辞,要留着给你私生子?” “阮明杰啊,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是真的悔改了啊。” “要不……” 阮明杰眼里一片阴鸷,低垂下头。 心里边默念了一百遍,他们两人手上股权价值至少三十亿。只要公司在手,三亿,不过两三年,就能挣回来了。不要因小失大,先稳住顾明澜再说后着。 做足了心里建设,他才强忍着愤怒与屈辱,答应了下来。 突然再次暴富的阮清辞并没有感到很开心。 情感上她是希望阮明杰真的是知道错了,真的是在坚定表态要痛改前非。理智上她知道这不太可能,并且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亲爸—— 都愿意拿出三个亿来暂时稳住人,说明他所图甚大。 公司、股权、股价、名声,图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可能真的图人。 她十分忧心,完全无视八小时的时差,照一日三餐外加一顿宵夜来不停提醒林琅一定要提高警惕。 她不敢这么样来烦她妈妈,不然要被骂,还会语重心长地让她不要插手父母之间的事情。 主要是这事吧,父母离婚,子女插手,好说不好听。 阮清辞乖乖听训,回头就找林琅,烦到妈妈要被训,但是烦林琅就不怕啦! 还会每次看到后认真回复呢! 完美! 日子进入五月,天气渐渐开始热了起来。大部分人都换上了轻薄凉爽的夏装,开车出行时,也需要开冷气了。 这晚是招待一位重要客户,这饭一吃,将近晚上九点半才散。叮嘱司机将客户一行送回酒店之后,两人才开车回御园。 出了三环,在下高架右转汇入直行车道时,被一辆三轮载货电瓶车刮蹭了。 顾明澜的座驾是三百万的豪华轿车,刮出来一道六七十公分的长痕。三轮车的车主一看这车标,人倒是想跑,但这不是跑不过么,一脸晦气地停在边上。 等到林琅下车,他一瞅,哟,是个年轻小姑娘,穿得倒是挺干净利索,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就开始耍无赖卖惨了。 “幺妹儿 ,哥也是混口饭吃,特不容易,你看你也不差这点钱,不如就算了哇?” 林琅和气地笑笑,客气地銥譁道:“大哥你等一下哈。” 摆烂嘛,谁不会?!她走近载货三轮车驾驶位,连袖子都不用折,右手按在扶手上,一使劲—— 大哥就眼睁睁看着她像是按橡皮泥一样,生生地将圆矩按成一个圆润的M。 妈哟,天灵盖都给吓飞啦! 有的人啊,你以为她是软甜妹娃,结果人家是哥斯拉! 大哥一下就蔫了,嘟囔了几句类似,行嘛,老子这回遭了。 林琅笑得更和气了,看上去特别温软好欺负。 可是大哥脑海里都是她揉“橡皮泥”的画面,一点儿都不敢跟她摆烂了,生怕这个猛人给自己来一下。他可不认为自己的骨头硬得过扶手。 报警后,两人停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唠嗑,倾诉生活的苦恼。这场小事故,等交警过来,走完流程处理,再重新上路,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离御园大概还有四五个路口里,在左转大道口,林琅第三次见到那辆极不起眼的轿车跟在后面,她立刻警醒起来。 一回在饭店附近遇到是巧合,二回在发生刮蹭的地方遇到是顺路,可是中间下高架右转时她们在那耽搁了半小时,这回才开几分钟啊?怎么那么巧又碰上了呢? 总不能是刚巧这车上的人在附近有事情耽搁了半小时吧?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再加上想起来梦里边顾清辞也有这么一段车祸往事,查来查去最后查到阮其英亲生妈妈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