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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知道的,我都给警察说了。你们找我,如果是想妨碍司法公正,很抱歉,我是守法的公民,帮不上这种缺大德的忙。” “最后。”她语重心长地道:“有空就好好教孩子读读刑法吧,别整天挖空心思约年轻小姑娘见面。” 贺先生都被她气笑了。 沉默半晌,才勉强挤出一个慈祥和蔼的,属于长辈看小辈的“爱”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看我,都忘记跟你说了,我跟你大伯是多年老同学了,当年还约定要是有缘分,就结个儿女亲家来着。” 林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要是换了其他人,可能会花容失色愤怒又彷徨。 林琅不会。 她只是不屑地瞧了贺先生一眼,语气里满是怜悯:“贺先生,醒醒,大清亡了,时代变了!” 还以为长辈父母能掌控子女生死,随意安排子女晚辈的人生吗! 这种宛若看智障的姿态…… 感觉被冒犯到的贺先生火上心头,冷硬出声:“年纪轻轻不修口德,作为长辈,今日我就教训教训你!” 他话音一落,原本垂手立在两侧的壮汉立即上前一步,往夹在中间的林琅逼近,抬手就要按住她。 林琅颇为诧异地看他一眼。 眼神里满是困惑。 你是没跟你的好大儿交流过吗?不知道他当晚是怎么样被打成那样的吗? 老子撂倒他打断他的手和脚,也就几秒钟而已啊! 既然有人主动求揍,那她就不客气啦! 她出手是一贯的快,往左侧滑一步,抬手就扼住左边壮汉的手腕,用力一带。 信心满满的一米八壮汉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林琅身上摔过去。 但很快就被林琅拎着腰带,一把掼了出去。 “砰!” 精准地砸在贺先生降下车窗的那扇车门上。 贺先生整个人都抖了一 下。 紧接着又是一声“砰!” 另一个壮汉也砸在车门上。 贺先生又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 他这不是害怕,纯粹就是人突然听到耳边巨响的时侯下意识反应。 直到林琅晃了晃手机,笑容核善地提醒他:“要让警察过来请你们一起喝个茶吗?” 回过神来的贺先生,表情沉稳,强撑着脸面,说话却阴恻恻的很不中听:“是我想岔了,有的事还是得让你长辈来跟你聊。” 林琅对此嗤之以鼻。 林家又不是什么友爱和睦的大家庭,想要道德绑架亲情绑架,那也得有那玩意才行啊! 贺先生咬牙切齿地吩咐开车,林琅热情地冲他挥手道别,还贴心地大声给他建议:“嗐,贺先生,你跟我大伯感情那么好,结什么儿女亲家啊,你们亲自上不就行啦!你家儿子废了,我大伯还能带过去一个现成儿子呢!”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匆匆忙忙赶下班的社畜多了去了。方才几人拉拉扯扯时,就有人放慢脚步看热闹,现在这话一出,就有人忍不住哄笑。 贺先生气了个倒仰,重重一拳捶在车座上。 “这个不孝不悌的畜生!” 两个保镖一个司机恨不能将耳朵捂上。 但是吧,即使是端谁的碗服谁的管,老板骂得这话他们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认可。 讲道理,你辱骂她是畜生没问题,可是你凭什么骂人家不孝不悌呢,人家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好吗?! . 周五下午五点半的时侯,林琅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顾清辞”,她挑了挑眉,手指一划,接了起来。 装模作样地问:“你好,哪位?” 号码是那天晚上美人儿将手机解锁给她妈妈打电话之后,林琅偷偷查看本机号码之后存起来的。 可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偷偷摸摸地存了号码,毕竟这事看起来就挺猥琐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失真,听起来挺拘谨的:“林琅你好,我是阮清辞。” 林琅浑身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道:“阮,阮清辞?” 整个人跟被天打雷劈过一样,表情空白,呆若木鸡。 不是顾清辞吗?! 难道自己弄错了? 不应该啊? 自己这条小命,到底还能不能保住,再活它个五百年?! 她在这边儿玩头脑风暴,整个人思绪混乱。那边儿阮清辞听到她结结巴巴地念名字,略微停顿了一下,迟疑着,不太情愿地添加描述形容自己,以便林琅迅速将人对应起来:“就,就21号那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 一回想起8月21日晚这个关键词,林琅飘在半空的灵魂瞬间复位。下意识地扬起营业笑容,温和有礼:“不客气,谁遇上这种情况不得搭把手呢,对吧?” 阮清辞心想,那可太多了啊!可她又不是来跟林琅辩论的,自然不会反驳。顺着林琅的话就往下走:“那受了你恩惠,请你吃个饭聊表谢意,也是应该的,对吧?” 为了顺利约到人,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还有你前两天跟张律师提到的事情,这事情的进展,也想跟你说一下。” 林琅本来特意跑去见义勇为,就是为了搭上这条线,根本不可能推辞,更何况又发展了新支线——名字一样,却改了姓,那肯定是她家庭有重大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