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凰谋天下在线阅读 - 第6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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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西邺风声鹤唳极为危险,二公子怕中途有大的变数发生,所以派拒霜前来合适时候接应着些。拒霜低垂着头回答,样子疏离而恭敬。

    白逍摸着下巴笑得有些狡诈,道:哦,那我二哥有没有说让你听谁的安排?

    是三公子。瞳眸中不扯波澜,寂静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

    嗯嗯,好好好。白逍对她的反应表示很满意,不愧是被司空珏无影楼训练过的人。眼底流转着几缕暗光,他思忖了下突然用折扇指着赤焰的方向,笑得温和无害道:既然二哥让你听我的安排,那你就跟在赤焰身边,多多少少帮衬着他免得被矶王的人寻到。要知道他虽然是烬王的小小侍卫,可人头的价格却很高。

    那一副我没赚到钱很伤心的样子显露在几人面前,不清楚他个性的人看了只怕是会觉得他市侩气太重。赤焰本来心头就有怒气,这下更是更甚,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抬眸对上他侧前方的拒霜,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上根本没有丝丝情绪流露,机械而僵硬地点头回答:是。

    犹记得王妃还是安陵模样时,她身边跟着的哑巴女孩儿也曾可爱烂漫。可世事变化太无常,姿容普通的安陵成了倾国倾城手握神秘势力陨圣楼的主人鱼璇玑,而那哑女褪去了昔日的可爱模样,手段凌厉。纵然不知道这些年拒霜都在何处,可观人看心从她的行为他约莫猜得出她过往的身份杀手。

    是,杀手!不是顶级拔尖的高手,却也是经常面临死亡经历鲜血洗礼的。对于她的过往,他不想知道,但陨圣楼和他们挑开了脸皮,他怎么也得防备下。他扭开脸语气冷淡:不用。

    赤焰,这回去偷矶王的驻军的防御图事关重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玉落也猜得出他现在的心思,可又怕事先准备的计划出现无法补救的纰漏,劝道:我们都是想把矶王的势力解决掉,干嘛不好好合作,要知道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太危险了。临行前她听过骆惊虹和白钰的谈话,知道烬王其实有厉害的死士养着,可天下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一人能调动那些人。

    黑甲精骑元气大伤,短暂的修养不过是把众人的气力给补回来了,后续的整顿还很多。矶王想着尽快称帝,可烈帝留下遗诏说:若是赫连烬回来帝王尚且在世就封他为皇太弟,若不幸帝王薨,则由他直接继承皇位。尽管这份遗诏的真实性尚不可知,他们和矶王都想寻到遗诏的下落。白钰分析全局后建议趁着矶王把视线转移到遗诏上,尽快得到他的朱军的防御图尽快将他的势力剪除。而获取防御图的重任则是交给了赤焰他们。

    其实她还是挺担心赤焰的,毕竟他是赫连烬的得力助手。私交上说,天机子那样看中赫连烬,鱼璇玑体内又有着天族的灵瞳神蛊,她实在无法不担心他们两人。只是以她浅薄的功力只能感觉到灵瞳神蛊还在人体内留存,或许鱼璇玑没有死,跟她在一起的赫连烬也好好的。

    她不敢告诉他们的是,若是有人剖腹取了鱼璇玑体内的灵瞳神蛊,自己是没办法知道的。就是说,鱼璇玑还有一半的可能是死了的。因为她有次感觉到了灵瞳神蛊的异常,分外接近死亡。

    他们一行人从方诸山回来就没再见过天机子,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她跟白钰说了让陨圣楼去找天机子的事情,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消息。玉落满眼愁绪地瞅着外面呼啸而过的北风,只觉得这一年的冬天分外分外地冷。

    不用。仍旧是这两个字,赤焰抱紧自己的剑,看也不看他们欲跨步出门。

    手要碰到门栓时,很少说话的拒霜闪身挡在他面前,不喜不悲地道:拒霜只属于小姐,也只为小姐做事。我不会阻碍到你做事,但我会跟过去。

    不用。赤焰直接将她人推开,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被如此对待拒霜的反应很淡,看不出生气还是什么,她浅浅地朝玉落点了下头跟着也转身出去,顺道将门给合山。这下子,屋内就只剩下了两人。白逍看她闷闷的眼神,揶揄道:

    未来二嫂,你这样子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远离了二哥,徒生满腔思念啊?

    玉落被他调侃,脸颊薄得发红道:我还不是你二嫂呢,以后别这么叫了。自己解释了好多遍,他每次都不听,还在众人面前这么叫着,害的她这个一向开朗活泼的女孩子都有些受不住那样的羞怯了。虽然自己追白钰追到了战场上被传开,她本身也不掩饰对白钰的好感,可毕竟白钰都没有对自己回应,她也忐忑和不安的。

    白逍那么叫,她多多少少是心虚的。女追男真是隔层纱,她都那样大胆了,白钰莫非是真的对她没什么心思?

    咳咳咳。她眼底的纠结被白逍收在眼底,见状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调戏女子他不是没干过,但眼前这位很可能是他将来的嫂子。朋友妻尚不可欺,何况是亲兄弟的女人,他才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将账簿合上,白逍换了神色正经道:你来时楼里可有什么关于楼主的消息?

    没有,但是听说你们首领去了星池。鱼璇玑和赫连烬就似人间蒸发一样,陨圣楼那样庞大的势力几乎都快要把大陆翻过来了,还是没找到任何踪迹。眼前天诀的桐封王和凌王已经动起手来,他们若不趁着矶王尚未站稳脚跟在帝月立足,将来想要再铲除他就难了。至于柳屹去星池的事,是白钰偶然说出的,其中缘故她倒是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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