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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她柔软的唇贴近他的耳廓,若是有一日 她的身段软若无骨,冰肌玉肤,幽香袭人,以这样亲密而不设防的姿势坐在闻人渡的大腿上,那近在耳边的低语像是似有若无地吹了口气,闻人渡脊背一下绷紧。 他知道这具身体抱起来有多滑溜,触之若脂,峰峦起伏,像是捧不住的一汪水,握不住的一团凝脂。 闻人渡不重欲,万玄冰诀让他的灵力冰冷如寒霜,也让他的心和身体冷静淡漠,几乎不曾欲念缠身。 可仙岛那次的中的情丝殁彻底破了他的冷心冷情,第一次知道情爱的滋味。 食髓知味。 太容易沉溺了,所以他有意压抑着自己。再加上之后的一段时日忙着赶路,追查兰淮安、苏摄、太虚印碎片的踪迹,身边还有他人一同,闻人渡没有分出其他心思想这些。 可此刻,他和三清同处一室,身边也无他人,夜色深深,烛火摇晃,衣料的摩挲声窸窸窣窣,一直被压抑着的欲和念犹如出笼的野兽,慢慢露出了峥嵘的形状。 闻人渡两颊涌上些嫣色,声音微哑:若是有一日什么? 若说藤君宜刚才还存有那样的心思,那么在说了想家后她一时心情低落,没注意到闻人渡的异样,再开口时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歉疚: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仙君身边了怎么办? 不在他身边? 闻人渡眉心折了一道浅浅的褶痕,旖旎的心思顿散,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 既是道侣,自然是会一直在一起。 夏三清为何要这样问? 一时间,诸多疑虑在闻人渡心里,他抬手想要扶正她的肩膀,但手才抬到一半,怀里的少女就将他搂得更加用力。 我只是这样问问而已,总觉得,总觉得和仙君在一起好似梦一般,好像哪天就要醒来一样。藤君宜小声嘟囔着,在闻人渡所看不见的背后却是没什么笑容。 她只是想起了崔渐离。 那个看似温和却幽然深远的男子会为了让她醒来,甘愿以自己的心头血喂养三生幽冥,二十多年的修为都弃之不顾了,这样重的情意 她受之有愧。 当她刷满闻人渡的好感度后呢?等她再度离开后,夏三清这具躯体没了魂魄,是彻底陷入昏迷还是一个死? 那时候闻人渡会怎么做? 他会为了让夏三清醒来而做出什么牺牲吗? 藤君宜害怕他会和崔渐离一样。她自知自己从始至终都抱有明确的目的,三分情意演成十分,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觉得自己不想、也无法承受回馈给她的深情了,她真的有些良心不安了。 可这些不安、难受、歉疚只能闷在她心里,她面上还是得笑着,甜蜜着去亲近她选择的人。 第一个是崔渐离、第二个是闻人渡,第三个呢? 她的心难得生出一丝茫然。 不是梦。男子有几分低沉和斩钉截铁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将她从沉重紊乱的思绪中拖了出来,你我已经结成道侣,已滴血融玉,往后的日子都是要在一起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弃之于你不顾。 可是我会 藤君宜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闻人渡无从得知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缘由,但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他眉心的褶皱更深,心想:难道是他平日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三清有这样的错觉? 他平日对她是不是冷淡了些? 闻人渡其实甚少见修士夫妻是如何相处的,但他离宗在外时是看过寻常凡人夫妻是什么样的,妻子娇偎,丈夫怜惜,眼中情意流转,举止亲密。 他回想这一段时日,几次亲密之举都是三清主动,他虽多次心中意动,但一直克制,或许就是这样她才会心中不安吧。 闻人渡不知怎样把自己心中的情感诉诸出来,他已习惯夏三清陪在他身边,他心中充盈愉悦。他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她对着自己笑,喜欢牵她,喜欢抱她,喜欢 他将情感匿于心中,担忧自己若是太唐突、太肆意的话会吓到她,她都已成他的道侣了,而第一次又太过荒唐靡靡了,往后慢慢来才行。 他本是这样想的。 但这慢慢二字,或许会让三清生出误会也说不定,他竟是未曾考虑过这一点。 闻人渡抬手轻抚她的鬓发,侧过头,温热的薄唇吻在她耳鬓边。 藤君宜懵懵的眨了眨眼睛,一时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亲自己,而且,这是除了在仙岛那五日后,闻人渡第一次主动亲她。 他是不是对刚才的话误解了什么? 闻人渡身上的灵力虽然冰冷,但他的身体却和正常人没有区别,柔软温热的薄唇,微微发烫的肌肤,淡淡的簌雪的气息,依旧有几分生疏的动作。 他的吻怜惜、温柔,然后慢慢开始胶着。 藤君宜跳动的心脏微微加快,浑身软绵绵的,被闻人渡坚实的臂膀和手掌撑住,她的唇刚微微张开便被含住,鼻息交缠,唇舌纠葛。 纷乱的心绪在这样的纠缠中消散,一股轻飘飘的愉悦感和酥麻冒了出来。 两人的衣衫一点一点地挑开、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