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腾! 那是脚踩在斑驳水泥地面上发出的炸响。 苏让飘然而出,看起来潇洒写意。 但这在仲春来眼里却是不然啊,仿佛朝着自己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亦或者是一座镇压而来的巍峨大山! 这种感觉让他难以呼吸,难以平静,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自己身边可还是站着十几个好手啊! 强行抛开这一丝惊慌,赶紧倒退一步,喊道:“给我上!” 哗啦啦! 十三个黑衣人保镖得令,瞬间就像是霸道总裁般冷酷,纷纷向苏让涌去。 气势不俗! 尸童也从被破掉赶尸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当即就迅速折返想要拦住苏让,因为他知道,仲春来的这些保镖根本就不可能是苏让的对手,既然主子让自己保护仲春来,那就一定要做到,不然何时才能见到妹妹啊! 但是晚了! 十三个保镖竟然连让苏让缓慢半分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明明眼中看见苏让在前面,可伸手去打时,哪里还有人? 咔嚓! 这是骨头碎裂的动静。 “啊——” 这是仲春来仰天痛呼的嘶吼! 咔嚓!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他身上再次传出, 砰! 不可一世的仲春来滚在地上,成了一个废人! 而此时的苏让已然不去理会他,而是帮穆慈松绑,一脸歉意与温柔地说:“我,来晚了。” 安静! 安静! 再安静! 包强张大嘴巴。 石头惊艳绝伦。 穆慈愣愣地看着苏让,本以为自己和他这么多时间的相处,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现在看来还远远没有啊。 尸童愣在那,他知道自己任务失败了,也就是说按照和金海的约定,自己此生再也不能见到妹妹。 当下红着眼,身体狂抖,像是真正地恶鬼一般看着苏让:“你!不可饶恕!” 苏让皱眉,转过身来:“已经给你太多的机会了,你不珍惜,那么从此世间赶尸一脉便从你这绝迹吧!” 尸童不再说话,而是咬着牙,眼神一点一点变的冰冷森然起来。 只见他拿起血红的匕首,再次在自己指尖一滑,一滴殷红的血液沾染道那刀刃之上,而后猛地往那铃铛上按照一种怪异的节奏敲击下去。 “铃……铃铃……” “嘶……” 穆慈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那被苏让才打断了四肢关节的四具尸体竟然又一次动了。 它们像是蠕虫一般往前蠕动。 因为速度很快,所以也像是人形的巨蛇! 都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而现在的苏让竟然隐隐有了这一丝的感觉。 如果这让别人知道了,恐怕会震惊到无以复加吧。 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能让东方第一战神隐隐觉得有危险的事吗? 赶尸一脉竟然还有如此秘法? 不过,苏让一跺脚,这地面似乎都微微颤动了一二,那四具尸体的动作戛然而止。 尸童一愣。 不过他没有惊慌,而是立马闪身向前,伸手从怀里就掏出一捆绳子来。 绳子一扬,四具尸体就被捆在一起,再一拉,竟然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行囊一般被他背在背上。 尸童身负四尸,阴沉地看着苏让:“是你逼我的!” 话音一落。 “腾!” 他一步而出。 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儿背着四具尸体并且还在狂奔的场面。 在他奔行的刹那,那身上的尸体竟然也没闲着,皮柔间肉眼可见地开始涌动,开始翻腾,就像是有人在他们体内煮开水一般。 黑蝎本来身材曼妙,但现在已然像是充了气似的膨胀了小半有余。 时间很快,不过两秒不到而已。 尸童便已经被膨胀起来的尸体给压的越来越来。 但他脸上却少有地露出一丝解脱。 “不好!这是……尸爆!” 苏让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想都不想一步跨出,不退反近,直逼尸童而去。 一脚。 尸童连带着四具尸体就倒飞而出。 但也仅仅只是倒飞出五米的时候。 那四具翻腾如海的尸体终于到了极限。 砰! 恐怖的爆炸声轰然传出,腥臭的气浪瞬间冲天而起! 一时间尸块如雨、鲜血漫天! 因为苏让离得最近,一下子身影便被那漫天血雨锁笼罩,看不清身形何处,安全与否。 这一幕,让原本哀嚎的保镖和仲春来都没有忍住,直接干呕起来。 唯有穆慈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已经不在乎什么血雨腥风,她也不管什么残忍与否,她唯一关切的是苏让有没有事?但是这般剧烈的爆炸,恐怕…… “苏让,苏让,苏让!” 她一句一句地呼喊着,多么想能再次听到起回声啊。 可是…… 现场除了血雨淋漓之外,便再无其他! 纵使那场面着实不堪,但她不在乎,只想要看看那苏让的生死状况。 穆慈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三息。 那血雨腥风在消散,同时那里也有微弱的光芒闪耀,就像是夜晚中海岸边灯塔的微弱光芒,就像是展翅的萤火虫发出的微弱的光。 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好似一轮从海面上升起的月亮! 突然! 它不再想要安分守己地一点点攀升,它开始变的狂躁,变的浩大,变的锋利! 刷…… 冲天而起。 就像是一把想要刺破苍穹的利剑! 呼…… 在这不可能有风的厂房里,瞬间狂风大作,那满地的血肉,那空中的血沫,在这一刻直接被清洗一空! 哐当。 那腐朽的厂房房顶竟然直接被那“利剑”给刺出一个大窟窿,“利剑”果真要刺破苍穹! 每个人在光芒冲起的时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没办法,那光芒着实刺人眼球、摄人心魄! 光芒散去,大风止…… 众人看来! 大惊! 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没死! 苏让没死! 而且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有些不一样。 穆慈当下破涕为笑,真真地松下一口气,他还活着,真好! 呼…… 凉风习习! 阳光从那窟窿里落下来,照在这有些昏暗的厂房中,微风也从上面灌了下来,这让空气好了不少! 一个人影笔挺地站着,像是一把利剑。 他丰神俊朗。 他气质出尘。 他说要有光,于是便就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