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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打算在那天送倪星桥,也是送自己一份特别的礼物,一份可以彼此记一辈子的礼物。想到这里,姚叙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克制了一下,但最后手还是伸进了裤子里。他不需要再克制了。 倪星桥已经是他的,而他也拥有了自由。 倪星桥前一晚还在因为早上不再能跟姚叙一起上学而失落,第二天下楼时却惊讶地看到姚叙一如往常地等在那里。“我看错了吗”“快走吧,等你半天了。” 倪星桥眉开眼笑,抬腿跨上单车,跟着姚叙冲进了秋天的风里。 姚叙搬去了爷爷的老房子住,但每天早上还是会早早出门然后来等倪星桥一起上学。他并不觉得累,反倒觉得很快活。 他给戚美玲打过电话,告诉她自己过得挺好,让她不用担心。 戚美玲声嘶力竭地骂他,告诉他不回来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姚叙没回应,也没回去。 他开始把爷爷的这个老房子当成自己的家,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安静学习,周末的时候倪星桥会整天整天泡在这里,两个人除了学习就是接吻。这样的高三生活,是姚叙最理想的状态。 他因为上次月考没参加,不得已把倪星桥同桌的位置让给了林屿洲。 林屿洲每天八卦这两人,尤其是得知姚叙现在自己住之后。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路里在跟林苏晨打羽毛球,姚叙在打篮球,倪星桥坐在体育馆的观众席上看小说,林屿洲凑过来问“你们俩就没干点刺激的。证重 倪星桥嫌弃地看着他∶“你才多大怎么那么邪恶呢” “邪恶是人的本性,跟多大没关系。”林屿洲大言不惭地说,“我十六岁就想跟陆哲明上床。”倪星桥被他这句话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好下流啊” “我猜姚叙也是这么想的。”“他才不想跟你那个陆哲明上床。“……愚蠢!”林屿洲说,“我说的是你!”林屿洲气个半死“倪星桥你就装吧,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倪星桥才不承认自己对姚叙有邪念,就算有,那也不能告诉他林屿洲啊! “我跟姚叙是纯爱。”倪星桥说,“我们可不像你。”“对对对,就我最下流。”林屿洲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唉,好想跟陆哲明上床啊”“聊什么呢”从场上下来的姚叙走了过来。“他说他想跟陆哲明上床。”倪星桥简直就像积极跟老师打小报告的三好学生。 “可以啊林屿洲,奸计什么时候得逞啊?”姚叙坐在了倪星桥身边。 看着这亲亲热热的两个人,林屿洲嫉妒得快发狂了。 “什么奸计!你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林屿洲说,“要不咱们打个赌吧。”“赌什么”倪星桥最喜欢打赌了 “就赌是我先跟陆哲明上床,还是你俩先上床。”“……林屿洲你要死啊!”倪星桥不好意思了,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 林屿洲歪头看姚叙“赌不赌” “不赌不赌!”倪星桥慌里慌张地去捂姚叙的嘴,扭头对林屿洲说,“我们才不跟你打这么下流的赌呢” 姚叙笑着拉下了倪星桥的手,对林屿洲说“赌这个的话,你没有胜算啊。” “哎呀哎呀不赌不赌!”倪星桥像只疯了的蝴蝶。姚叙跟林屿洲都燃起了斗志,完全没人理会那只疯蝴蝶。 “我劝你这个年轻人不要口出狂言。”林屿洲说,“我对面可是狂热的成年人,你的搭档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笨蛋。” 倪星桥不乐意了∶“你瞧不起谁呢?”姚叙抬手搂住倪星桥的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媳妇儿,他说你毛都没长齐,你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正名一下” 倪星桥看看他,又看看林屿洲,觉得这俩人就是在给自己下套。 “反正不赌!”倪星桥说,“你们一个比一个不正经,老师说不能跟你们这样的人一起玩!”他起身,准备去找路里,结果发现路里眼中只有林苏晨。 “我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倪星桥说,“没一个正经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屿洲说,“我们只是在帮助你看清自己罢了。” 倪星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听见对方说“哎,到底赌不赌啊” “不赌啊”倪星桥拉起姚叙就跑。姚叙笑“不赌就不赌,你跑什么啊”倪星桥耳朵通红,走出了好远才跟姚叙说∶“我想告林屿洲诽谤。”“他诽谤你什么了”“他诽谤我毛没长齐。” 姚叙忍笑快忍出内伤了“那你的意思是,你长齐了” 倪星桥看向姚叙,有点害臊,但还是点了点头。姚叙快绷不住了,脑子里出现了倪星桥不穿衣服的画面。 他们长大之后就几乎没看见过彼此的裸体了。“行吧,你说长齐了就长齐了。”体育课下课的铃声响了,两人一起往体育馆外走。 姚叙又问他“刚才那个赌,咱们真不赌”其实姚叙能感觉得到,倪星桥对他也是有欲望的。两个人接吻那么多次,经常吻着吻着就都起了反应。 这太正常了,没人能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还能清心寡欲。 倪星桥好一会儿没说话,等到他们出了体育馆,他又吃了一根雪糕后,对姚叙说“要不你先问问他赌注是什么,然后我再决定赌不赌。”说到底,倪星桥也是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