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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的。” 陶蘅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喉咙口,难以言喻的兴奋席卷全身,他想释放,想找一个解脱,但他不能,他必须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疼痛和血腥味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如果你真这么做了,秦文远会恨你一辈子。” “我就是要这么做!”沈祁然说,“恨我?恨我总比忘了我好,我宁愿他恨我一辈子,而不是像一条狗一样被他扔出去!” 当初秦文远一句话,沈益锋就把他送去了国外,沈家有钱,在国外的日子并不难过,但他根本不想出去,不想去没有秦文远的地方。他喜欢秦文远,哪怕知道秦文远的心并不在他身上,他还是喜欢他,想要留在他身边,可没想到秦文远竟然那么狠心,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这让他受不了。 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他要报复,尤其是抢走秦文远的陶蘅,其次才是秦文远,他要让他们痛苦,他被抛弃的五年,通通都要从他们身上找回来,他承受的,他要双倍地从他们身上找回来! “陶蘅,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秦文远选择了你,他要是不选择你,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祁然说着打开门,门外走进来几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他们穿着黑色背心,肌肉鼓鼓囊囊地覆盖全身,他们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在沈祁然的指挥下走向床边。 第115章 不要原谅我了 陶蘅像被扔进了沸水里的鱼,需要张着嘴才能用力呼吸,身体里像火烧一样,嗓子都烧哑了,呼吸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他手脚都被绑着,使不上力,只能拖着身体往后爬。 脚踝被人抓住的时候,他发出一声沙哑的“滚!”,惊恐占据全身,他用力往后踹,但那只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着他,把他往后拖。 陶蘅没有求饶,他不屑于向沈祁然求饶,沈祁然是个疯子,他不是,疯子最痛快的事情恐怕不是让你痛苦,而是让你变得跟他一样疯。陶蘅不想满足他。 陶蘅被人拖到床尾,有人在解他的裤子,他胃里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没有吐出东西来。他没有力气了,抬起脚软绵绵地蹬了一下,却蹬了个空,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想护住自己的裤子。 那些人哪会这么放过他,粗糙恶心的大手抓住他的衣服开始撕扯,有一只手甚至拍打他的屁、股,胡乱地抓住他的裤管用力想把他的裤子拉下来。陶蘅浑身颤抖,刚刚还烫得过分的身体因为衣服的减少开始发冷,开始止不住地反胃干呕。 秦文远…… 陶蘅在心里绝望地喊着这个名字。 真的绝望,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只能想到秦文远,想让秦文远来救他。 秦文远真的来救他了。 “嘭!”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群黑衣人闯进来,为首的一脚踹翻趴在陶蘅身上想要亲他的壮汉,后面的人也是一手一个拎着其余的人扔下床。 那些人没想到会有此变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开始反抗,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无比。在这团混乱中,陶蘅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唯一清晰的感觉是有人把他抱了起来。 秦文远疯了。 来之前他没想过会看到这种情景,他没想到沈祁然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让连他都舍不得碰的陶蘅陷入如此肮脏的境地。那些碰过他的手,肮脏的手,那些人,通通都该死! 秦文远双眼猩红地抄起床头柜上的老旧花瓶,用力朝离他最近的壮汉头上砸过去,那人嘭的一声,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血蜿蜿蜒蜒流了一地。 人都被控制住了,除了倒地的那个,另几个都吓到了,被压着一声不敢吭。秦文远跪在床上,将缩成一团的陶蘅搂进怀里,扔下一句:“手都剁了。” 陶蘅身上的衣服被撕了大半,剩下的勉强能遮住关键部位,裸、露在外的皮肤青青紫紫,这些青紫落在别人眼里只觉得可怜,甚至让人产生破坏的欲望,落在秦文远眼里像一支箭,一团火,几乎将他的整个灵魂湮灭。 秦文远脱下大衣将陶蘅紧紧裹住,眼睛血红。别人看不出来,恐怕就连现在的陶蘅都看不出来,秦文远整个人在发抖,他将脸埋进陶蘅颈窝,呼吸随着颤抖的身体一顿一顿,最后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悲鸣的吼声,吼声里带着哭腔。 绳子被解开了,陶蘅抬起手放在秦文远头上轻轻按了按,“我难受秦文远。” 秦文远把声音憋回去,在他颈窝里蹭了蹭,陶蘅能感觉到滚烫的皮肤上留下一股湿意,他被秦文远抱起来,但他拒绝了,坚持要自己下地走。 秦文远没有勉强他,帮他把衣服穿好,搂着他往门外走去。 沈祁然就站在门边,被人按在墙上,秦文远从进门到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动他一根手指头。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沈祁然突然哀戚道:“文远哥,五年没见了,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秦文远停了一下,说:“警察快到了,你好自为之。” “你叫警察来抓我?文远哥,你怎么这么狠心?”沈祁然流着眼泪说,“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你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我们五年没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你以前明明说过会对我好的,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