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页
书迷正在阅读:水浒逐鹿传、前世的锅我不背、穿成抛夫弃子的炮灰受[快穿]、无我不欢、精分起来我自己都怕、我在运动综艺里跟死对头HE了、帝国一星上将[重生]、净化反派后我翻车了[快穿]、论现实修仙的恶果、我成了哥哥的替身
十二月十六,这渔村里到处都显出过年的喜气来时,傅岩逍终于回来了。当她风尘仆仆地带着满身的雪花跨入何家院门里,直觉地第一眼便锁住听到动静迎了出来正立于檐下的贝凝嫣,那满是疲倦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容。 贝凝嫣只觉得眼眶一热,她是多么想念这让人温暖安心的笑容。岩逍,枉我多读诗书,直至今日,才终于深切地明了,这“人生几重,幸与君逢”里所蕴涵的庆幸与不可言说的幸福。 山雨欲来风满楼 -------------------------------------------------------------------------------- 傅岩逍回来了,一家团聚,这年味就更浓了。妍儿这段时日里和婉儿玩得极好,常是天不亮就爬起来嚷嚷着要找小姐姐玩。日日里跟在婉儿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出去玩。自打下了雪之后,何大娘才发觉,这贝凝嫣带的衣物顶多只能熬过这边的深秋,不由得多埋怨了傅岩逍几句,叨叨着她带着妻女过来,连这御寒的衣物都不带齐,张罗着买了些。否则小妍儿不要说出门淘气去玩,简直是日日都要呆在炕上裹着被子才能不冻得发抖。 傅岩逍这次收得的皮毛有品相极好的,也选了些难得的给这母女俩,她嫌着这边的针线不好,所以没让人赶制成衣,只琢磨着随行的有谁针线活精到些的,回来再弄了。岂料何大娘本身针线是极好的,琢磨着这过了年雪融会更冷,正是用得上,和贝凝嫣一商量,便是两人加上婉儿娘亲领着两个丫环,赶着在年前制了几套,傅岩逍一套,贝凝嫣一套,妍儿一套。 傅岩逍回来后,也没察觉贝凝嫣心思的变化,只是乐呵呵地整天陪着小孩子玩,有时拖了贝凝嫣一起。这几个孩子对这个平日里总是温婉和善又长得极美的舅娘也是愿意亲近的,只是不太敢闹她,大多都是去闹傅岩逍,捏了雪团就直往傅岩逍身上招呼。小孩人多身手又灵活,把傅岩逍弄得满身满脸是雪,连眉毛都变成白的了。贝凝嫣见她难得的狼狈样,在旁边直笑。孩子们见能逗得漂亮舅娘笑,攻击得更是卖力了。 傅岩逍也看出了这里面的奥妙,有目的地慢慢向贝凝嫣移动,一把扑过去抱住贝凝嫣,哈哈大笑道,“看这下你还笑得出来!”这群半大孩子一时没注意收手不及,有几个雪团落在贝凝嫣身上。后来犹豫着不敢动手,婉儿气得直跳脚,“岩逍舅舅,你怎么可以这样耍赖!” 岂料傅岩逍就是贴在后面搂着贝凝嫣不撒手,一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腔调说,“哼!你们以多欺少,还不让我找靠山啊!” 何清平忍住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躲在女人后面!” “大丈夫能屈能伸!”傅岩逍无赖到底,嬉皮笑脸道,“而且,我没有躲哦。” 孩子们一时哑口无言,她确实也是没有躲,她是抱着漂亮舅娘诶! 婉儿眼珠一转,“你是挟持舅娘!” 傅岩逍大笑,乖乖,婉儿真是厉害啊,这挟持都出来了。她凑在贝凝嫣耳边,低低地用气声说,“凝嫣,你说,我是不是挟持你了?” 贝凝嫣自被她抱着后,就一直是处于半当机状态,隔着重重的衣物,依然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细细密密地将自己包围起来,虽然是孩子口中的挟持,但她仍是小心地避免了搂得她不舒服的姿势,舒适得让她叹息。这下她温热的鼻息喷酒在耳侧,整个脸都发烫,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的!在孩子面前做这般动作!这才想起要挣扎,傅岩逍低低地笑,“既然是挟持,哪能让你挣脱!” 贝凝嫣挣不开,只得无奈地对恨得牙痒痒的孩子们说,“好了,舅舅耍无赖,我们不要和她玩了,也应该回去吃饭啦。” 既然漂亮舅娘都发话了,舅舅又是无赖地抱着舅娘不撒手,孩子们也只好皱着小脸听话回去了。 但是,傅岩逍也因此遭遇了孩子们的非暴力不合作,除了妍儿后来蹦蹦跳跳地过来作了一个羞羞脸的姿势,噘着嘴埋怨“阿爹好坏!”之外,大家都是用指责的眼神看她,也不和她说话。闹得她哭笑不得,一直哀怨地看着贝凝嫣,委屈地指控,“你看,他们都晓得要护着舅娘,不知道要疼舅舅的!” 贝凝嫣看她难得地露出像是小狗般可怜眼神,不由笑开,伸手刮了下她被风吹得发红的鼻子,“你羞不羞,和一群孩子也计较。” 除夕夜,兴奋过度的孩子们到最后也是困了被自家爹娘领了回去睡觉。傅岩逍和何大娘送了邵家一家出门,才回了房。一边轻手轻脚地钻被窝一边悄声问,“妍儿睡着了么?” 贝凝嫣方才喝了酒,脸还是带着红晕,“睡着了,今晚她可真折腾。” 傅岩逍将被角掖好,“孩子么,不都盼着过年热闹!” 贝凝嫣看起来也是高兴,想起方才这几个孩子闹得那折腾劲,语气里既是无奈又是欢喜,“都玩疯了。”停了停,“岩逍,你不是说要在这东北做药材和皮毛生意么?不如,就让姐姐和邵家一起打理吧。” 傅岩逍窝在被窝里舒服得紧,困意也是渐渐上来,“嗯,娘子说了算。” 贝凝嫣脸微微热了起来,幸好是黑暗中看不见。“岩逍,我是说,让他们来做这生意,不是让他们帮着贝家打理。” 傅岩逍闻言困意消了大半,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