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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衿符尴尬了一瞬:这不是,不是太紧张了嘛 两百年来养成的习惯,叫她危难之时就只知道喊宋斐了。 她抹去眼角狼狈的泪珠:对了,你不是被烧焦了嘛?怎么还有力气来救我?我记得他给你围起来了,你是怎么把他打倒的?金光呢? 宋衿符时至如今,才想起问另一当事鬼金光去了哪里。 她环顾四周,最终在黄雀大王的指点下面朝上天。 天上隐隐绰绰,有一阵微弱的电流闪过,带着金光,不过好似没什么用,电流被一股银色的灵力压制住,狠狠挨着打。 宋衿符仔细眯了眼去瞧,确信堂堂玉容关鬼王鹤汀州身边的四大鬼将之首金光鬼正被一道飞在空中的鬼影扔着在树上打,那鬼影扔他就像扔皮球一样,金光在天上被抛来抛去,扔来扔去,指尖微弱的电流似是想要发力,却根本发不出力,孱弱的电流稀稀拉拉,没什么用。 他完完全全被压着打,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宋斐? 宋衿符惊喜地指着上天,眼睛穿过一堆被烧焦的枯枝败叶,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宋斐吗?她摇摇身边的黄雀大王。 黄雀勉为其难看了眼:真是你叫的那个人? 是啊!宋衿符大喜过望,所以刚刚是宋斐救的我?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她还含着点泪水的双眸亮晶晶地望着黄雀大王。 这回换成黄雀尴尬地吸了吸鼻子:难道我不也算救了你吗?电流虽然是他打下来的,但的确是我接的你吧? 他当然不会说,他是电光火石之间被这什么叫宋斐的一把抓起来扔过去接住她的。 救她,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宋衿符勉勉强强信了这黄雀大王的鬼话,抬头望望两边的战况。 一边是判官以一敌三,虽占上风但仍旧有些脱不开身,能赢,只是时间上有点问题; 一边是宋斐压着金光在他们脑袋顶上打,这鬼将瞧着状况不大好,估计是要被打死的节奏。 宋衿符才不会去心疼他,她只心疼自己差点丢掉的小命,还有差点被电流击毁的小脸。 宋斐死鬼,每次不到紧要关头都不肯出现,明明是在跟踪她,却还不肯承认,她想,她得找个时候好好跟他说说。 每次都出现的这么恰到好处,还硬说不在乎她,真当她是傻的吗? 她正望着天空失神之际,黄雀突然捅了捅她的胳膊:喂,这两个哪个是你男人? 这黄雀大王人瞧着实在是不大,但是说出口的话,叫宋衿符觉得甚是要命。 你瞎说什么呢?她义正言辞。 难道一个都不是?黄雀左右看看,不该啊,不然凭什么给你打架? 他兀自分析着:两人瞧着武力差不多,但是要论样貌,这个后来的实在胜了太多。何况,你先前若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黑脸的是判官,判官勉强属天官,不可动私情,那,不就只剩这一个了? 他定睛在宋斐身上,默默揩了把汗:你说的宋斐不会是那个鬼王宋斐吧?你男人打架挺猛啊。 宋衿符默默无言,心道你个蠢货,单知道判官是天官,她从来的一开始就说过了,她跟青阳君同为天上仙阿喂! 判官不能动私情,她难道就能动么? 虽然但是 她绷紧小脸,再次强调:这不是我男人! 害羞了?黄雀脑袋伸到她眼皮子底下,俏皮地眨眨眼,别害羞嘛,好姐姐,他既然都肯帮你得罪鹤汀州身边的鬼将,哪想来身份一定不凡,如若真是鬼王,那瞧你们俩这样貌,说一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那是一点都不过分呢。 小小年纪油嘴滑舌,必定有事相求。 宋衿符于此道甚是老练,即便心下觉得他有几句说的实在不错,面上也没有丝毫懈怠。 黄雀便接着道:实不相瞒,姐姐,你要找的那个幽冥千面鬼她的确昨日就投奔到我这里来了,我第一时间就将她藏到了我最为隐蔽的洞府,那地方除了我,没人能找着。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她带出来见你,如何? 果然。 宋衿符幽怨地看着他:青阳君知道他所托付之人,是个如此看人下菜碟、坐地起价的小人么? 黄雀呵呵笑了两下:什么看人下菜碟,坐地起价,姐姐说话严重了。就是,就是你瞧我这青崇山,好容易花了百年培植起来的林子,全都因为你们毁于一旦了 我们不来,你恐怕会被打的更惨吧? 你们不来,我看他们来势这么凶,根本就不会出来相迎! 到头来还是个欺软怕硬且理直气壮的。 宋衿符遂又拉下一点脸色,装出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那你想怎么着? 我这林子,其实也不是我的老巢。黄雀陪着笑道,我老巢在五百里之外的黄雀山,只是一百年前那该死的老鼠精占了我的地盘,将我打了出去,只要姐姐能叫鬼王帮我打回去,夺回我的洞府,我就叫千面鬼姐姐出来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