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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因为我是宋斐强行塞上来的,所以我低所有人一等,别人可以提的事,我提不得,别人可以做的事,我做不得? 自然不是司命喃喃。 既有了仙骨,那就是众仙平等的。 可是宋衿符不觉得。 我其实一直想问问,司命星君,倘若我从一开始便不想做这个神仙,那我还可以回到鬼界吗? 这大抵是司命执掌众仙命途轮回以来听过最离谱的一个问题。 居然还有人不想做神仙,愿意做鬼的。 他道:可以,只是我劝元君再好好想想,鬼王费尽心思将你送上来,是冒着被天庭记恨的危险,他如此做的目的,元君想过吗? 宋衿符想过,可是她没想明白。 既没想明白,那我劝元君先好好去完成自己的任务。鬼王不会无缘无故送你上天,帝君也不会无缘无故叫你去寻一柄宝剑,等元君看透一切结果的时候,再来找我,告诉我,你还愿不愿意做这个神仙。 至于元君在意的能不能再提鬼界、能不能再同鬼界往来,我想是我们的错。元君活的坦坦荡荡,不该受这些束缚,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放手去做吧。 那一刹那,宋衿符的眼里好似出现了光。 她静静站在升天门处,目送他带着新来的仙君朝云霄殿的方向飞去,想起的不是两个月前自己的飞升,而是两百年前,宋斐在阎王地狱,将她救出生天的那一刻。 那一刻,她的眼里也有光。 宋斐就是她的光。 阎王殿还有事等着宋衿符,她不能去旁观新上来的仙君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连自己的群玉殿也没功夫回,将一群人送走后,转身便要重新下界。 路行一半,昨日方才见过面的将之公主突然带着一个衣着同样华丽的仙女从天而降,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仙女宋衿符未曾见过,也不晓得来历。 将之公主与她并立而站,一双柳叶眉上扬,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夕霞,这便是你要找的人,昨日那支青花神笔,便是入了她的口袋。 夕霞上前两步,一身紫烟粉的衣裙轻摆,水做的眸子温柔四溢,楚楚动人。 阁下便是白璧元君? 温柔的仙女姐姐谁能不爱,宋衿符虽不解二人的行径,但对这位夕霞仙女还是客气的:我是,敢问阁下是? 我是夕霞宫的夕霞元君,早听闻元君得道飞升,未曾去往群玉殿道贺,是我之过 夕霞,你同她客套什么。将之简单粗暴地打断夕霞仙女的话,什么手段上的天宫,她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到我东海龙宫借兵器,快快将我龙宫的青花神笔还来,我便饶你一命! 这公主什么臭脾气? 宋衿符蹙眉:这青花神笔是我从东海龙王手中借来的,公主要收回龙宫的兵器,也该得了龙王的指令才是,敢问公主可有龙王的手谕?如若没有,那恕小仙不能从命。 你敢拿我父王来压我? 将之当即出手,将宋衿符脚下的云团打落。 下面是最靠近鬼界的不归山。 宋衿符落在不归山上,单手变出自己盛满兵器的花篮。 这公主不讲武德,那就不能怪她非要捂着宝贝不放了。 你交不交出来? 不消片刻,将之也带着夕霞落在不归山上。 宋衿符手中握紧了幻耳铃:公主若好好说话,兴许这东西我还能给,但是公主如此不讲道理,这神笔,我便不想给了。 你这是找死! 将之手中凭空变出一柄长剑,向着宋衿符刺去。 宋衿符一手变幻出无数的花瓣抵挡将之的攻势,一手摇起幻耳铃。 这也是昨日在东海龙宫顺来的宝器,听说不论谁听到了,耳边都会不断循环起自己最恐惧的声音,感受到天旋地转,万物颠倒。 幻耳铃响起的那一刻,夕霞元君便痛苦地捂上了耳朵,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宋衿符听不懂的话。 谢郎,谢郎,谢郎你等我来救你!谢郎,谢郎我求求你不要死!!! 可是将之公主却好好的,甚至剑刺的更狠,在她不断变幻出的花瓣后头,露出得意的笑容。 用我东海龙宫的兵器,居然妄图想来伤害我,当真是蠢透了! 花瓣在一瞬间被刺破,飞过宋衿符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她狼狈地收了手势,幻耳铃同花瓣都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将之乘胜追击,提着剑直冲她的脖颈来。 宋衿符攥紧了拳头,大喝一声:剑来! 被宋斐留下的那柄宝剑泛着白光落入她的手中,她握着剑柄,提起挡住了将之致命的一招。 那公主便看看,我究竟能不能用你东海龙宫的兵器,将你击倒! 打架什么的,放狠话的气势自然不能输。 夕霞元君好容易从幻耳铃的魔怔中醒过来,看两人已经打成了这样,急急忙忙喊道:都快停下来吧,有话好好说,将之,我们是来借兵器的,千万别伤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