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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说吗?在海底探测到了时空波,但是不知道源头在哪里。这还是第一次在地球内部发现有时空波动,以前都是太空中才有。” “我看过新闻了,确实是令人震撼的消息。”符衷说完后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录音,季垚说他在“北极冰海的基地里”。 符衷忽然警觉起来。 年轻职员终于从房间中出来了,他让符衷跟他进去,五爷只能在外面等候。五爷站在刚才符衷站过的那一块地砖上,刚好能看到山脚下的工地。他说了一句“真是一块好地方”,然后就默不作声了。符衷五分钟后就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马尼拉纸袋,里头就是他的休假许可证。五爷跟他碰了碰拳头,当作告别。符衷走进了下行电梯。 在开着车去时间局公寓楼的路上,遇到从对面逆行过来的几辆白色福特,中间混着一辆丰田LTD,组成了一个小车队,每辆车的引擎盖和车身上都贴着时间总局的标志。这是局内公务车,符衷一眼就能认出来,但不是执行部的车子。看样子是调查科又派人出外勤了,那一定意味着哪里又产生了能引起时间局注意的动静。 他把奥迪靠边停下,好给调查科的车队让出足够的位置。符衷身上穿着执行部的制服长外套,但这件外套不是他的。调查科的人没注意到他,福特和丰田亮着车灯远去了,符衷坐在驾驶座上,抓着方向盘,看起来是在开车。他这个位置就像坐在皇位上,能把远处的公寓楼看得一清二楚。 七公寓楼下的管理员坐在他舒适的小房间里,正聚精会神地戴着眼镜看一本词典,然后用黄色日辉牌荧光笔在纸上画出格子。符衷走上两边种着黄杨和山茶花的公寓台阶,进门后从马尼拉纸袋里抽出一张硬纸,伸进管理员小屋的窗户。 “你回来了?”管理员起身把硬纸板接过去,拇指和食指捏着眼镜,好像这样能让他看得清楚些,“你要从2615的那套房搬出去了?” “嗯,我休假了,两个月。以后也不在这里住了。”符衷说,他看了看一楼大厅,电梯就在右手边的转角处,剩余的一整面墙用来挂壁画和鎏金装饰品。 管理员看完了硬纸上的字,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水笔在最下面写了几个字,然后煞有介事地将纸打个孔,挂在钩子上。符衷看到那个钩子上只有他的一张纸,说明这个月之前还没人来办理过退房手续。 他走进26楼,走廊里弥漫着一股热烘烘的熏香味,厚软的地毯换了一个刺绣花样,尽头的屏风前面摆着一人多高的罗汉松。符衷庆幸至少这个地方还没大变样。他朝2615号房间走过去,经过2613的房门时,他忽然放慢脚步。符衷看了会儿2613同样紧闭的房门,有种奇怪的感觉涌现出来,他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他想不起来。符衷眨了眨眼睛,扭头离开了。 储物柜最下面放着一个折叠纸箱,这个箱子是专门为那些搬出公寓的人准备的,这下符衷也要用上了。他把纸箱撑起来,开始往里面扔东西,好像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支笔、一盒没开封的黑色墨水,还有一沓文件纸。符衷把那一沓文件纸抽出来看,都是些过期的东西,他把纸头塞进了垃圾桶。中间的抽屉里有一本烫金封面的笔记本,被保护得很好,抽屉里没有其他杂物。符衷把它拿出来,翻开之后却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本子,至少那上面是另外一种字迹。 符衷俯下身再找了一阵,抽出一本全俄语印刷的说明书。他拿着笔记本跟说明书对照了一下,发现这是某个人对MHRT500式坐标仪的说明书所写下的笔记。符衷很快地翻看了几页,有些地方被圈起来,旁边添加了更具体的词句,而那些添上去的地方明显是自己的手笔。 他皱起眉,看到其中一页上用两种不同笔迹书写着两行诗。上一行是笔记本的主人写的,写着“我的耳边长久地回响着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影。”,下一行是自己添上去的:“有了眼泪,有了生命,也有了爱情。”。 这是普希金的情诗,看到这两行诗句,符衷就本能地想起《梦中的婚礼》。好像这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而这其中一定有所隐喻和暗示。 笔记本是谁的?符衷不知道,至少他现在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曾经一定对这本红色封皮的本子十分珍惜,不然它不会被自己单独放在干净整洁的地方,让它远离灰尘。仿佛它静静躺在暗无天日的抽屉里的这半年,就是在等候这个时刻,等着符衷回来后打开它,让那些在尘土飞扬的路边彷徨不定的过去,重新回到天赐的乐土。 符衷看到页边角落里的“X”和“Y”两个字母,他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合上笔记本,放在叠好后用纸袋包裹起来的衣服上,连同那本俄语说明书一同带走了。 下楼时在电梯里遇到了山花,两人打了个招呼,山花隔着一个纸箱子抱了符衷一下,然后他们一起下楼。符衷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山花浑然不觉符衷跟他说话时已经不用敬称了,他依旧戴着黑色针织帽,身上穿着夹克,一条格子围巾缠在他脖子上:“来收拾一下公寓,看看有没有落灰。你现在要去哪里?” 符衷晃了一下手里的箱子,说:“搬出去了,以后就住我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