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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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老朱那么不待见读书人了。 随时都在给别人挖坑等人往里钻的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至少陈堪现在就很想一刀宰了这个无能。 竟然妄图用一句话将陈堪推向士林的对立面,用心何其险恶。 我他妈刨你家祖坟了,还是勾搭你老妈了? 坏人! 在心里默默的给此人下了定语,陈堪不打算和他争辩什么,冷声道:“无能是吧,我跟你说,我脾气不太好,你要有什么事,最好直说。” 吴伦皱眉道:“这么说,陈兄当真看不起诗词一道?” “啪~” “我看不起你妈!” 吴伦还没反应过来,陈堪便一大逼兜甩在他脸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诚才是必杀技 都说读书人脏心烂肺,以前陈堪还没觉得。 但吴伦的出现,让陈堪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待见读书人的原因。 读书人是真他妈的阴险啊。 一张嘴,胜过千军万马。 若非陈堪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在士林混下去,就凭吴伦刚才那两句话,陈堪一个应对不慎,恐怕就要遭受到士林的排挤。 清脆的耳光,打懵了吴伦与在场的士子。 李彤一下子站起身来,道:“陈兄,你,太冲动了啊!” 吴伦捂着脸,神色有些难以置信。 一言不合就动手,岂是君子所为? “你,陈堪,你敢打我?” 陈堪忍不住脸皮一抽。 他当然敢,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这人是脑子是脑子有问题吗? 吴伦怒火冲天道:“你竟敢当堂殴打士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士子们顿时回过神来,看着陈堪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陈堪,你师从文宗,看不起诗词小道,这没有问题,但是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有士子义愤填膺地发问了。 “就是,怎么能打人呢?” 士子们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一个青衫士子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陈堪,我等敬你是大儒子弟,但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给吴兄道歉!” “对,给吴兄道歉。” “道歉。” 陈堪很忙,没工夫陪他们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他从袖子里取出丝绢擦了擦手,看着怒火滔天的吴伦,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蠢货。” 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 陈堪还没走到率性堂大门,士子们便围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我再说一遍,我脾气不太好。” 陈堪很难相信,这些士子竟然代表着大明朝的未来。 被人随便鼓动几句,就连是非都不分了。 大明药丸啊! “道歉!” “不道歉你别想走。” “陈堪,看在文宗方大人的份上,我等可以不与你计较诗词一事,但你打了人,不道歉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李彤跟在陈堪身旁,脸色焦急,他低声道:“陈兄,你太冲动了啊,再怎么样也不该打人啊。” 陈堪停住了脚步,他的脸色平静下来,他已经想明白为何吴伦会针对自己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个吴伦,与其说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如说是冲着方孝孺来的。 方孝孺是天下文宗,而吴伦的爷爷是大明朝第一个状元。 既然是第一个状元,那天下文宗,儒林之首,便该是吴伦的爷爷。 据陈堪所知,吴伯宗已经去世整整十八年了。 而问题结症就出在这里,吴伯宗去世之后,世人只知方孝孺,不知吴氏一门。 这算什么? 道统之争? 陈堪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吴伦,笑道:“道歉是吗,你过来。” 听见陈堪服软,吴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随后脸色一肃,看着陈堪高声道:“陈堪,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之事,我本不欲与你计较,怎奈你形迹恶劣,若是就此放你离去,天日昭昭,伦理崩坏,恐国将不国,你若诚心认错,我愿同你......” “你不过来啊,那我过来。” 吴伦后面的化干戈为玉帛还未出口,陈堪便走到他身前,对着他的另一边脸就是一个大逼兜。 “啪~” 陈堪看着吴伦脸上左右两边对称的巴掌印,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陈堪,你找死!” 再次受辱,吴伦几欲癫狂。 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陈堪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吴伦神色狰狞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飞出去。 “尔敢?” 李彤大惊失色,大喝道:“陈兄,别冲动!” 士子们怒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凶徒竟然还敢行凶? “拿下他!” “他......” 士子们正要出手主持正义,吴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陈堪掐住了脖子。 见陈堪将吴伦掐得吴伦眼色泛白,面色发紫,士子们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赶忙出言劝慰道:“陈堪,勿要酿下大错,速速放开吴兄。” 陈堪视在场的士子们如无物,看着脸色狰狞的吴伦笑道:“玩弄人心,不是这么玩弄的,看好了,我只教你一遍。” “陈兄,快放开他!” 当着这么多人面连续行凶三次,李彤也慌了,要知道,陈堪可是他带到诗会来的。 “无妨。” 陈堪掐着吴伦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了率性堂中间的空地上。 随后一屁股坐在吴伦身上,看着围住自己的士子们畏畏缩缩的样子,脸色一沉,大骂道:“一群蠢货!” “你...” 有士子怒极,就要出言反驳,但当陈堪用毫无感情的眼神注视他时,他顿时如坠冰窖,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却不敢再出声。 士子们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人似乎曾经是杀人如麻锦衣卫。 “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还敢妄谈公道,就你们,还是率性堂的学子,大明要是交到你们手上,迟早被你们祸害干净。” 陈堪在京城混到现在,靠的就是一个狠字。 吴伦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他的对手,是亲王,是县侯,是锦衣卫头子。 但现在一个跳梁小丑也想在他面前搞事情,陈堪不介意打击一下他的自信心。 “怎么,不服气?” 看着士子们眼中的不忿之色,陈堪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你说吴兄把我们当枪使,你有什么证据?” 士子当中终究还是有胆子大的人的。 “就是,你血口喷人,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行凶,你又作何解释?” 陈堪看着出言的两个士子问道:“我为何要打他?” 那士子道:“吴兄他...他说你看不起诗词一道。” 一句话说完,士子们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