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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嘉言看到了,忙拉住她:“姐姐,帮帮我,我得出去啊!再不让我出去,我真要跳楼了。” 郁雅知拽下他的手,懒得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她以为,郁嘉言是个娇气的小少爷,绝不会伤害到自己。 但她没想到,小少爷也有一腔热血,真的跳楼了。 还把腿摔断了。 当晚就住进了医院。 郁雅知听到消息,不得不放下工作,去医院看他。 不想,在病房门口,差点被孙美卿甩了耳光。 从温婉的贤妻良母,她的人设崩的太快,现在跟泼妇没差了:“都是你!你就看不得我们母子俩好!他是你亲弟弟啊!你这么害他!就为了继承权!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在病房门口痛哭流涕:“活不了啊。丧天良的东西要为了继承权逼死我们母子俩啊!” 不知何时,记者闻讯而来,潮水一样堵在了门口,七嘴八舌追问着: “郁小少爷情况如何?” “郁总,传言你为了继承权,把小少爷推下楼,这是真的吗?” “郁小姐,sy国际酒店的问题,让你有危机感了吗?所以对郁小少爷下手了?” “据说,你跟郁小少爷不和已久,还为了报复,扒光郁小少爷身上的钱财,把人丢进深山里,任他自生自灭,这是真的吗?” …… 记者们知道的太快、太多了。 郁雅知陷进了话筒堆里,思考着:这些肯定是孙美卿传出去的。关于郁嘉言跳下楼的事。关于大福村的事。那么,还有别的事吗?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孙美卿为了继承权,还做了什么? 曾经她跟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整日围着儿子、丈夫转。 看起来,那么温良、无害。 但她小瞧了她。 郁嘉言是个平庸无能的人,从恋爱脑来看,也对继承权没太大兴趣。 可他多年来,一次次给她添堵、找麻烦。 或许,背后都有他这个好母亲的手笔。 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孔闪进了眼帘——是之前视频里呼吁正义、引导舆论的记者。 那记者是个女alha,穿着黑色工作装,脖颈上挂着工作证,名字叫夏蕾。 “郁总,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问题一如既往的犀利:“你是否因为sy国际酒店失利,而选择对亲弟弟暗下毒手?” 郁雅知没回答,狠狠拽下了她的工作牌,面向了镜头:“夏蕾,夏记者,你这么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收了孙美卿多少钱?嗯?sy国际酒店的新闻,你就在那里夸大事实、恶意揣测、甚至引导网暴,你知道我已经向你发了律师函了吗?” 说到这里,她扫了眼在场的记者,记下一个个工作牌,凛然道:“在场的诸位,但凡像刚刚胡言乱语发新闻,损害我以及sy的名誉,我必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她这么发了狠话,记者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镁光灯还在闪。 但很快被关掉了。 郁父这时候带了几个保镖走了过来,冷着脸,不怒自威:“都散了。这里是医院,吵吵嚷嚷什么?还有没有点记者的职业素养?”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孙美卿在这时说:“各位,不好意思了,我是关心则乱,一时口不择言,我们雅知是个好孩子,断不会做出那种事。你们都是追求正义的记者,千万别因为我几句话……” 她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这点小事,真不值得各位奔波一场。都赶紧散了吧。” 记者们听她这么说,也就离开了。 郁父等他们离开,也不说什么,迈步进了病房。 病房里 郁嘉言俊脸几处擦伤,渗着血,还嘶嘶叫着:“痛死了。爸,你快去问医生,能不能打止痛针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郁父没理会,看也没看他,而是瞪着妻子:“怎么回事?怎么会来记者?” 他一整天都在警局那边活动,刚约了局长吃饭,就听说儿子“摔下了楼”,气得他差点当场心梗!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孙美卿见丈夫询问,嘤嘤嘤哭得梨花带雨:“诚哥,我也不知道啊,言言摔下来,我太慌了,只顾着叫医生,也不知道记者怎么就来了。” 她擦着眼泪,泪眼盈盈,无辜又可怜。 郁雅知懒得看她戏精上身,直接走向病床,给了郁嘉言一个大耳光。 “啪!” 很响亮。 郁嘉言太惊讶,以至于都忘了喊疼:“你、你怎么打人?” 郁雅知抬手还想给他一个耳光。 郁嘉言捂着脸,一边躲避,一边大吼:“你还打我!你要是帮我,我能跳下去?都是你!郁雅知,你看我这么痛苦,你不管我!你就看我笑话!” 郁雅知捏着拳头,忍住再次给他一耳光的冲动。 “我好像明白曲染了。” 她喃喃着,在这一刻,明白了曲染——她现在真的迫切想要逃离这个混乱、糟糕的世界。 没有人理解她。 她被后妈算计,被父亲衡量价值,被弟弟伤害,被媒体扣上各种帽子…… 她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意思?” 郁嘉言不知郁雅知的心伤,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姐,曲染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