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
书迷正在阅读:和顶流老公离婚后变小了、触手可及(触手)、见异思迁(NPH)、我本为凰、万仞忍冬(军婚)、野鱼(1V1、h)、神龙和她的男宠们(人外nph)、恶贯满盈的大小姐(nph)、难逃(兄妹骨科 1v1 h)、人类消失之后(nph人外)
这就像剥离一颗洋葱,辛辣的气味会让人涕泪横流,这个过程就是好比是相互较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等好容易剥到洋葱心,一个手重就可能碰得细碎,两败俱伤。 昂德看出了梁雯的为难,也不想逼迫了。 “我要是说不小心撞的,你会信吗?” 梁雯眼眶泛着淡淡的红,很小声地讲道。 昂德本在替她拉高衣领,闻言手上动作一滞。 多么破漏百出的一句话,其中隐喻再明显不过,是连大些的孩子都能听出的异样,可梁雯偏偏就这样说了,或者可以讲她就是故意为之。 她无心敷衍,又不想昂德继续刨根问底。 所以再没有比明言借口的一句话更好用的了。 昂德将她情难自已的委屈和伤心全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百感交集,最终忍不住轻叹了声气,单手将眼镜摘了下来,好似苦恼地捏了捏眉心。 不及梁雯反应,好像被一阵不知何起的和煦微风裹挟住,她就已经被环进了昂德的怀抱中,脸颊紧紧贴在胸膛上,下方跳动着的心脏铿锵有力,没由来的心安,没由来地一阵酸涩,太阳穴嗡嗡地跳动,眼眶被震得生疼。 鼻腔内全是属于昂德的气味,他今天的无袖短衫应该是新换上不久,洗衣液的薰衣草香馥郁浓烈,但好像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引得她更加神往。 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如果你对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只要你靠近他,总会从他的身上嗅到一种气味,那不能用世上任何一种已知名词来形容。 你并不讨厌,相反还会被这种若有似无的气味所吸引住,有人说这是荷尔蒙分泌的产物,还有人说这是愉悦度刺激到神经而产生的一种脑补。 但还有一种说法,这是你与他灵魂的羁绊。 这就像是月老的那跟红绳,每天在茫茫人海中穿梭,与万千陌生人擦肩而过,当有一天突然嗅到这种味道,就如同一种信号,你就知道了。 哦,他出现了。 他们就这样静静拥抱了一会儿。 好像有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顺带润湿了胸口的布料。 她感到太委屈了,程铮霆这个名字如鲠在喉。 哽到她连放声痛哭的自由都没有过。 而此刻在昂德的怀抱中,就有一种信号被源源不断地释放着,轻声告诉她此时此刻一切都是安全的,想要做什么也都是被允许的,哪怕是毫无形象的哭泣,哭到丑丑的,脸皱皱的,都是可以被包容的。 眼泪就这样暂时叛逃了,听从了信号。 昂德感觉到了,略微松懈了环绕住梁雯的手臂,与她拉开了些许的距离,梁雯有些没反应过来,昂起头来寻他的眼睛,满脸的懵懂,鼻尖红红的,再配上那双挂着泪珠的眼睛,楚楚可怜。 梁雯后知后觉,嘤咛一声就想躲。 简单的同事关系中,不该出现这样的眼泪。 未免太戏剧化了一点。 昂德的眼神暗了暗。 随即手掌缓缓下滑,落进了梁雯的腰间。 他没有再给她逃离的机会。 好似蛰伏许久的猎豹,盯梢住的猎物忽而要逃,原本出招便要一击即中,能咬穿大型动物的锋利牙齿却猛然变换了方向,只轻轻叼住了猎物的后颈肉。 昂德舍掉腰肢处源源不断的暖意,猛地拉进距离,高大的身影将梁雯整个人笼在下方,一双手不忘避开脖颈伤痕,附在耳后方,刚托起脸庞,略过梁雯惊慌错愕的眼神,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间。 滚烫的呼吸洒落一片。 梁雯彻底僵住。 有烟花在她脑中倏地炸开。 好似猝不及防坠落花田,被惊扰的花粉洋洋洒洒散了她满头满脸,柔柔痒痒的,忍不住就是接连的三两个喷嚏,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花香弥漫,能醉倒整个人。 梁雯在花海里兜兜转转,寻不到出路。 宛如她此刻一团浆糊的大脑。 鬼使神差地,梁雯的手绕到昂德背后,一路攀至肩头,明明情不自禁,却只把手掌小心翼翼地搭上去,也不敢挨严实,如水葱般的指尖轻翘着,透着粉。 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昂德的喉头深深滚动了一下。 昂德空出一只手,往自己肩膀处反摸上去。 而后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梁雯的手指。 他一把笼住,攥紧在掌心。 一吻毕。 昂德依旧没有松开手。 梁雯抖着肩膀,将将止住哭意,零丁如秋风落叶。 指尖勾颤,似是想要挣脱,又似是在做着不舍的动作。 “是我惹你哭了吗?” 方才的侵略气势不知何时烟消云散,此刻的昂德小心地望着梁雯,手指还捏在梁雯的手腕上,他轻轻地晃了晃,拇指无意地在那方因细瘦而过于凸起的骨头处摩挲着,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牵住手腕放到了梁雯身侧。 “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他好抱歉。 是想赶紧憋回去的,但眼泪就好似断线的珠子,受地球引力的控制,接连滚落,在梁雯的脸颊上蜿蜒出一道水痕,漂亮的面庞此时就光滑的鹅卵石,带着花纹的那种。 梁雯再也忍不住了。 昂德慌忙弯下腰,抬手替她擦拭眼泪。 “嘘,不哭了,不哭了。” --